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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稿-《乳房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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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1 12:25: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水木 于 2016-2-1 12:26 编辑

1 “鸿!你进来一下。”我对着在卫生间洗漱的老公喊到。鸿是我老公的名字,平时我都是这样叫他。

      他答应到:“俪!这就行了,有啥事,这么急?”我的名字叫俪,他平时也是这样喊我。

       昨天,在翻弄一本叫《中国妇女杂志》时,发现有一篇文章是描述妇女如何保护乳房的问题,里边介绍了如何进行乳房自查的方法。晨起时,我在床上按着介绍的方法,对双乳进行了全面触摸,当摸到左乳的左下方时,里边有个鸡蛋大小的包块,要比乳房的韧性强一点,但没有什么疼痛等的感觉。我突然紧张了起来,是不是我也得了那种病?我不敢再往下想。因为鸿是外科医生,所以我忙喊鸿来给我做进一步检查。

       我们同龄,今年都是三十岁。去年才结婚,我们是恩爱的一对。还没有准备要下一代,不是自私,我们是想让两个人的空间尽可能的延长,我们要尽情享受两个人世界的快乐。因为我们太相爱了。

      今早起床后,我照例光着身子在卧室的落地镜前自我欣赏着自己的酮体。我睡觉时没有穿睡衣的习惯,高了兴,甚至乳罩和内裤都懒得穿。赤裸裸钻进被卧,再钻进老公的怀里,相互拥着,抚摩着,互相感觉着肌肤的温度和温情,那是多么幸福的一种享受啊!

      镜子里的我还是很精致的。面目还算姣好,平时在街上换来了不少回头率。个高165,三围是标准的,全身皮肤光华洁亮,没有一点瑕疵,在我的高耸着的两峰之间的乳沟处长着一个豆粒大的粉色痦子,给我的胸部增加了不少色彩。尤其是两个乳房,是我的宝贝,也是鸿的最爱。坚挺,柔韧而富有弹性,乳晕红润,乳头在峰的正中直立着,象两颗熟透了的葡萄。

      我正在自我欣赏着,鸿悄悄地来到了我的身后,轻轻地搂住我的腰。他的下巴支在了我头顶上,眉宇间透着英气。两个脸重叠着,这是我们站立时最合适的位置,也就是说他比我正好高出一头。他的双手开始从我的腰间往上滑动,一直滑动到我乳峰处,一手一个,把我双乳盖住,他的手轻轻的收缩着,揉摩着,就和揉着被引子发开了的面团一样,恰似两个不大不小的馒头,这两个馒头正是为鸿准备的,只有鸿的手摸在上边正合适。为了鸿,我一直把我的乳房作为珍宝,保护着,爱护着。为了我们将来的下一代,因为它是生命和生命成长的源泉,我一直把它珍藏了起来。只有在我和鸿单独存在的时候,我才把它展示在鸿的眼前,就连在世人面前那些朦胧的秘密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它也是鸿的,是我们的共同的。

      我避开了他的温存,我用手拿起他一只手,按到乳的左下方处,轻轻地抚摩着。他的手突然紧了两下,似乎他的身体也紧缩了几下,把手放在那里不动了,我知道他发现了什么,因为他是医生,他对疾病的认识可能更敏感一些。我从镜子里看到他的脸色和表情的变化,已经变成了僵直,以往那种灿烂已全无踪影。她看到了我在看他,他马上避开了我的眼睛,给了我一个苦笑。他紧张,我心里当然也紧张,但我还算是一个坚强的人,我心里还存在着一点幻想,我认真的认为这是一个玩笑。但我也知道鸿是一个感情脆弱地人,可别把她吓着,因为他是我的深爱,我们爱的毫无缝隙,我不想让他有更多的痛苦。我翻转过身子,用双手搂住了他的腰,用手拍了拍他的背部,又抬起头给了他一个吻。以给他安慰和鼓励。

      要在平时我们早就温存得死去活来,他看着我的乳房,如摆弄两个他珍爱的玩具宝贝,有时把我弄得欲火难忍,往往提出如外的要求。他又把我抱在床上,一直到精疲力尽为止。今早可不同往常,他已经没有了往常的那股劲头和浪漫了。他把我抱在床上,痴痴的看着我。我用勾人的眼神看着他,我仰卧在床上引诱他。我的目的就是给他安慰,没有别的。但他好象没有太大的反应,他俯下身来吻着我,不象往常那样死死的压在我的身子上。我说;“我要。”他说:“亲爱的,不了吧!”我不依不饶,我纠缠着他。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要是真是得了乳癌,后果是可想而知的。我想最后给他我一个完整地身体,让他把我的美丽印在脑子里,永不丢失。虽然我们都面临着压力,但我们还是做爱了,这也许是一个互相的安慰吧!

       我穿好衣服,匆匆洗漱了一下,坐在梳妆台前进行简单地化装时,我在镜子里用眼睛看着他的眼睛问到:“上医院?”

      他说:“亲爱的!你不要急,等我上医院联系好了,给你打电话。”他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出门去了。

      他走后,我强忍着筑成的坚强防线垮塌了,我心里出现了无名的恐惧,我害怕失去我的完美,就是这样的完美才使我和鸿走到了一起。我爬在床上独自流泪,使我想起了和鸿相识,相知,相爱的日子。

2 和鸿认识是前年春上的事。真是的,女人长着乳房,特别是长着一双美丽的乳房该是高兴的事。但随着青春期的到来,平白无辜地生出许多烦恼,被我称之为乳之殇,诗意是诗意,乳房之殇的痛苦男人们是品尝不到的。无论从美学,社会学,生命科学,心理学,人体学等角度去看,女人确实活得不易。

      那一年春天,我也是在自己欣赏着自己的宝贝时,无意中发现两个乳房里边有些大小不等的结节,触摸时还有疼痛;特别是来了例假的前后,乳房胀痛,搅动地你心神不安,烦躁发火,焦虑失眠。这是我第一次受到的乳房之痛,紧张得不得了。于是我独自来到了市医院外科乳腺科。

      进得门来,我看到了一个高高个子,面色白净的青年医师,他就是现在我的丈夫鸿。还有一位助诊护士。鸿文质彬彬,微笑着朝我点点头,示意我坐下。第一眼看到鸿时,他的举动使我眼前一亮,真是一个白马王子。

      我落座后,他问我:“什么名字?”我回答孙俪。他说:“呵!咱一家子,有个电影明星叫孙俪。”他又接着问:“什么职业?”他问的这一句没有水平,就和审犯人一样。当我回答他说我是教师时,他说:“另人敬佩的职业。”他这是和病人建立沟通的手段。但我觉着很舒服,使我的紧张程度减轻了不少。接下来切入正题,他又问:“哪里不舒服?”

      我被他这一问,羞得我满面通红,呼吸都有些困难。这样的场面和情景我还没有遇到过,虽然不是少女,真是有点羞于出口。我指了指胸前,把情况向他做了全面的介绍。他听后就又笑了说:“一听就知道你是位有文化的女子,一点就通。”他是在给我鼓励。

      问完,他来到了屏风后的检查床前让我过去,过去后他让我躺在床上说:“自己解开吧!”我没有听明白他的话,傻傻的躺在那里没有动。

      护士过来说:“孙大夫让您解开上衣扣子呢!”原来这位医师他姓孙。

      我一听,头“嗡”的一声,好象觉着全身的血液通过血管都聚到了头上,迷糊中我听到鸿吩咐护士说:“小李,你给她解开吧!”

      我被动的被李护士解开了上衣,乳罩也给摘了去。整个胸部和那两座小山峰暴露在了鸿的眼前,我好象有无地自容的感觉,两眼紧闭,心里就和抱着一个小兔子似的。他大概看出了我的难堪和尴尬,一面检查,一面解释说:“您不要紧张,有病不讳医,检查是必须的,请您配合好,好吗?”他的口气很温和,也很委婉。

      我点了点头,把一只手盖在双眼上边,这时我才透过指缝看着了鸿的脸。他是神情那么专注,而且有点严肃。我感觉到他的手是那么轻柔,在我的双乳上触摸着,就象一位母亲小心地护理着她的婴孩一样。他的话语,他的负责而又认真态度,才使我心情放松了下来。我也成了一个配合而又听话的病人。

       做了身体检查,他又开了单子,让李护士陪着我去做了乳房彩超,还有什么红外线检测仪。回来后他给做出了诊断。他说:“这你可以放心了,是乳腺增生症,良性的,我给您开些药,吃段时间再来复查。”把处方递给我,然后又加了一句:“请您相信我,关键是放松心情,不要忧郁。”他这是在给我信心。

      以后,我每周去做复查,病情逐渐好转,一个月后竟然完全痊愈。为了报答他的费心劳力,最后那次我发出了邀请:“孙医生,谢谢您给我治好了病,我请客不知您赏脸不?”说实在的,我真对他起了呆心,我要俘获这匹白马。

      他摆摆手笑着说:“那可不行,规定是不允许的。”

      我进一步进攻到:“我以一个朋友的名义请您,您去不?”

      他犹豫了半天说:“OK!我去!”以我的敏感程度来看,他的眼里发射出了异样的光芒。

      我又加上一句:“OK!晚七点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楼主| 发表于 2016-2-1 12:30:5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水木 于 2016-2-1 12:33 编辑


     3 我和鸿来到第三大道中段的玫瑰餐厅,这里是繁华市区。玫瑰象征着爱情,这是A市有名的情人餐厅。我约鸿来此目的,就是要给鸿一些暗示。我们又不是在野山,或者在小河边,或者在月下单独约会,我想鸿不会感觉到唐突。我就是要取得这样的效果,让他有所联想,联想就联想吧!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要想取得美餐,就得冒点风险。要想捕获猎物,就要主动出击。要想获得爱情,管它是男的主动,还是女的主动。谁主动无所谓,我是一个知识女性,我有追求幸福的权利。用不着虚伪,但我告戒自己,要拿捏住,要矜持,要得体。我让他不知不觉得钻进我织就的网里,当他完全钻进去时我再收网,然后再品尝我们的爱情大餐。

      我从李护士那里了解到,鸿还没有情人,但追求他的女人有一大堆,但都被他拒绝了。据说他曾经说过找不着感觉,这正好给了我一个机会,根据他答应了我的约会,不!是请客,我判定他已经对我有了感觉。还有他的眼神,我能感觉出。我对我的美丽是有信心的,特别是那竖立在胸部的两座小山丘,如两个精美蒙古包,单等着情人来相会了。对他这个有一定美学基础的乳腺外科医生来说,不能不注意到这一点。这只是我的主观猜测。

      我们选了一个角落相对落座,落地玻璃窗外是第三大道。车如流,人如织,流光溢彩。尤其是一对对情人搭肩勾背,进入了我们的视野,又从我们的视野消失,乐此不疲。我们又同时把眼光收回,相互对视了一下,又匆忙游离而去。眼光又遇到了一块,相对一笑。就这样频繁相聚又它散。他的笑简直使我差点失态,不温不火的笑,从他的眼角,从他的嘴角,从他的眉宇间跳跃着。这样的笑容哪个姑娘不动心,那她才是小狗呢!嘻嘻!

      我正在欣赏着他时,服务生过来了。我们各自点了几个好吃的菜肴,我点了一杯彩色鸡尾酒。我平时是不沾酒的,这一次我一定喝一点。他点了一杯红色葡萄酒,他说:“我的职业是不允许粘酒的,不过,不过我不能驳了您的美意。”对我又是一笑。

      我首先端起了酒杯,他也端起了酒杯。我们的酒杯轻轻地碰在了一起,发出了悦耳地声响。伴随着大厅里传过来的〈〈二泉映月〉〉的小提琴协奏曲,弥散而去。我说:“孙大夫,真得谢谢您!”

      他忙答到:“您外戚了不是?我们应该祝贺您已经安然无恙。”说着他的眼神已经触碰到了我的胸部,这大概是他的职业习惯,他也大概觉察到了我的羞怯,虽然他已经把我的乳房看了多少回,也摸了多少回,但还是免不了有些不好意思。我低着头,用手不自主地拉了拉上衣的下摆,我看到了我的两个乳峰更加突出了起来。我本来是想掩饰一下,没想弄巧成拙,使它更加暴露了。这使我更加紧张,忙把手从衣服上移开,大脑几乎处于空白状态,刚才那种要把他俘获地心思早已跑到了九宵云外。

      鸿这时倒是显得挺自信,他主动把酒杯伸了过来,又端起我的酒杯递在了我手里。他说:“人体作为一种形态来说是美丽的,欣赏美丽无可厚非,人体美是从自身的线和点上表现出来的,只要是和谐协调就是美丽的,来!为您的美而干杯!”说着酒杯已经又碰在了一块,又发出了悦耳的音调。我被酒杯奏出的音乐从梦中惊醒,我们各自饮了一口酒,我们的目光又走到了一起,相互对视良久不想分开。我从他的眼神里知道了他的心思。

      我已经变成一只小鸟,被他乖乖地逮住了。 第一次约会感觉真好,我们约定共同期待着下一次。

   过了三天,我显得有些不耐烦,迫不及待。实际上第二天,我就有再约他一次的期待,但考虑到我们才刚相识,我不能太唐突。心急喝不得热粘粥,但快到手的山药若被别人抢了去,那将是我一生的遗憾。紧挨慢等,又硬撑了两天,我是多么渴望鸿主动发出邀请啊!第三天的一个下午,正在课上,这时我的手机一般是打在振动上,这是学校的规定。但由于心里有个期盼,于是下意识地把手机打在铃声上。果不然,他的电话来了,那天我们已经交换了手机号码。是他的号码,平时我是不愿意记号码的,劳心费力。但鸿的号码我却记得特别清楚。

      我赶忙出了教室,耳边传来一个满有磁性而又是男中音的声音:“您好!孙老师,这两天因为忙活,也没有及时向您表示道谢,您忙吗?”

      我倒是紧张得语塞了起来,足足有半分钟我都没有反应过来。

     “喂!孙...”又传来了他的呼叫声。

      “啊!啊!不忙!您好?现在我正在课堂上。”我答到。估计他能听出我的紧张程度。

      “啊!那,太对不起了,打扰了,今晚我想请您出去搓一顿,玫瑰餐厅,不见不散。”呱嗒!手机挂断。他还没有听到我的答复呢。

       我激动,我激动,还是激动,我等待那一刻的到来。就连我这个对工作比较较真地人,上课时,我的脑子也开了小差。差点把《朝辞白帝城》的作者说成是白居易。

       玫瑰餐厅,餐厅的《忧郁玫瑰》钢琴主题曲,在玫瑰钢琴女的指头下跳动着,舒缓而又浪漫,忧郁而又不失情调,如歌如诉。随着乐曲的曼延,舞池里的一对对情人,或搂或抱,或亲或吻,那个浪漫劲使我眼馋的不得了。大概鸿看出了我的心思,他主动把我揽在怀里,把我引入舞池。我们在舞池里旋转着,我能听到女士们轻轻地惊呼声:偶!天生的一对!我抬头望着鸿的眼睛,他微微给了我一个回笑。我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地玫瑰香水的味道。人说香水能刺激人的荷尔蒙的分泌,这话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但此时的我简直要失去自制力。我真有了要亲他,要吻他,要和他靠的更近的想法。我动用了全身的一切神经来控制它,多亏了琴曲救了我。一曲终了,我快速的逃到了座位上去,试图减轻一点我的激情难耐。鸿跟了过来,他说:“这里太闹,我们上二楼去。”我和乖乖小绵羊一样跟了上去。

      二楼,什么餐厅我已经无心去注意了。餐厅是单间,餐桌不大,是专门为两个人准备的。有舞池,是提供给客人酒余话余之后享受浪漫的。灯光微暗,呈玫瑰色,有些神秘感。《情色玫瑰》钢琴曲充满着玫瑰色的情调。我们相对而坐,交杯换盏。我们都喝了不少葡萄酒,我的头有些晕,我的心跳在加速。我有了一些兴奋发泄的念头。这一次是我主动请鸿步入舞池的,随着乐曲,我们相拥着,但身体之间还是有一点点距离的,肉体似乎挨着不挨着。这真是使人最难受的一种感觉,想获得又不敢,获不着又心焦。我趁着酒劲,准备采取大胆一点的行动,酒壮英雄胆。我把胸部的两个小丘贴到了他的胸膛上,我感觉到他的身子微微颤动了几下。我又把我的头整个钻进了他的怀里,他的双臂揽紧了我。我们就这样面对面抱着,我似乎失去了一切感觉,是他的一个吻又把我从梦中惊醒。我给了他一个回吻。

       那个晚上,再下面什么故事也没发生,我们只是期待着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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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1 12:37:4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水木 于 2016-2-1 12:43 编辑

5  和鸿几次会面后,使我一发而不可收拾。鸿已经占满了我的心地,一点空隙也没有。他的身影常常在我的梦中出现,他象是一个幽灵,把我弄得神魂颠倒,春心荡漾。他那很有轮廓的唇压在我的唇上时,他的手轻轻触摸着我胸部的两个高地时,甚至伸向我的下体的幽静处时,我的欲火激情燃烧,真象有一股电流通过全身,神速而又不可言喻。醒来时原来是一场梦,使我更加惆怅起来。也有些羞怯,羞得我脸红心跳。我恨不能变成一只小鸟,立即就飞到他的身旁。那段时间我失眠了,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管什么时侯,甚至在下半夜两三点钟,我都拨通他的电话和他聊一会儿,才能补偿一下我饥渴地欲望。他有时也半夜三更打来电话说些体贴的话语,也说想我了念我了,这使我更加安耐不住了。我第一次自慰了,用此办法来缓解我心中的压力。我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也不知道是干净还是龌龊,没有人能够告诉我。

      这是不是叫热恋?无从知道。因为我还没有对一个男士产生过这样的感觉和兴趣,只有鸿唤起了我对爱的渴求,甚至是性,这是无可讳言的。

    一天夜里,我实在难以忍受这种折磨。我又拨通了鸿的电话,那边传来了鸿的声音,不是睡梦中刚醒来那种声音,这个我还是能辨别得出的。

      我问:“还没睡吗?”我还顾做镇静拿捏着。

      鸿答:“还没呢!”

      我再问:“干什么?”

      他又答:“想你了呗!”轻描谈写,没有情感的声音,我不是太满意。

      我又再问:“真想还是假想?”

      话筒里传来了他的打哈欠声:“想你还有假。”

      “想我的话,你就来我这里一趟。”我好象是在下命令似的。

      他说:“你看几点了?”

      我说:“我不管!”我看了看床头上的闹钟,时间是午夜一点三十分。

      他说:“好来!你等着。”

      鸿曾经几次要求来我的宿舍的看看,都被我回绝了。因为我怕我们拿捏不住,干出惊天动地的事来。但他仍旧保持了那种男子汉风度和知识分子的那种矜持。每到这时候我倒愿意他采取进一步的行动,他却显得失望和无奈地走开了。往往使我产生了些许怨恨和惆怅。

      他答应要来,我赶忙下得床来,重新整理了床铺。又在梳妆台前梳理了一下头发,略使脂粉,还在身体的旮旮旯旯洒了少许法国香水。平时我是不洒香水的,我这是专为鸿准备的,在我们约会时我都洒上一点,使我的肉体发出淡淡地檀香味。他曾经说过闻着很舒服。我又把客厅里的落地灯打开,散发出谈而微黄的光影,温馨又养眼。再打开音响,里边传出邓丽君《美酒加咖啡》的歌声,这歌虽然老掉牙了,但却也能衬托起一个姑娘闺房的幽静环境和氛围。最主要的还是我喜欢这支曲子。我仍旧穿着睡衣,这样可以使我更加妩媚,我无须再增加吸引力了,我只是尽可能的展示我的魅力就行了

      一切准备就绪,我把门打开虚掩着,等待着鸿的到来。

       我听到了鸿上楼的脚步声。

6  说实在的,我还真没有时间仔细回忆过我们这些幸福时刻。当我身体出现问题的时候,反倒勾起了我对这些美好记忆的再现。也使我的心情平静了许多,我要感谢生活。

       当我还沉浸在甜蜜中的时候,鸿的电话把我从梦境中唤回到现实中来。鸿嘱咐我在家等他,他很快就会回来。

       我听到了鸿上楼的脚步声,这种脚步声我是再熟悉不过了。就是他的脚步声给我了多少希冀,也给了我多少慰籍。当我在盼望中焦急等待的时候,只要他脚步声在我耳畔响起,我心情的波澜就会安稳了许多。他进得门来,他看着我的眼睛跑了过来,一把把我抱在怀里。

       他问:“你哭了?”

        我大概是忘记了擦去我双眼下的残留的泪,被他发现了。我一头钻进了他怀里,更加抱紧了他。

        他端起我的头说:“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不要紧张,有我在,你不要怕,你这样怎么能让我放得下心来,请你相信我的判断。”他是在鼓励我,他照我的唇吻了一下继续说到:“需要做个小小手术,取出一点肿瘤组织,做个病理切片,确诊后才能确定下一步治疗方案。”他又顾做轻松地用指头刮了一下我的鼻梁,笑着说:“你可要配合哟!

        这本来是主治医师的工作范畴,他已经先做了。他大概考虑到我的心理变化,才用这些话来解除我的紧张度,

       他的心真细。他原本是个感情比较脆弱的人,有些事还得需要我给他安慰。我发现他坚强了许多,我笑着向她点了点头。

       他又用手轻轻捏了我的屁股一下,在平时他就是这么不正经。当我们相拥时,他会用两只手在我的屁股上一边捏一下,他还美其名曰是根据对称学说,必须一边一下,否则就不对称了,那样很易造成心理的不平衡。他曾经偷偷作过实验,有一次他照我的屁股捏了一下,当我等待另一下时,他却不采取行动了。我瞪起眼问他:“你怎么了?”

       他却诡秘的笑了:“你知道什么叫对称学说了吧!你大概也知道了什么是不平衡了。”

       我假装嗔到:“你真坏,你流氓!”

       他把嘴唇死死的压在我嘴唇上。然后说“我氓流一个。”然后伸出舌头,硬是挤进了我的两片嘴唇里去。

       你看我这死脑子,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够不着三挨不到四的话。是惧怕?还是怕失去?也许都不是?我也真是说不清楚。反正我和鸿在一起发生的事,在我脑子里总是挥之不去,甚至我和鸿做爱时的细节都能记得明明白白。

      这时,鸿牵起我的手下了楼,也把我从回忆中牵了回来。

      鸿把我带到病房里,把我安排到一个单间病房。淡蓝色的床单,淡蓝色的被褥,就连拖鞋都是淡蓝色的,窗帘也是淡淡的蓝。窗台上一盆盛开的君子兰,正在发出淡淡的清香。打开窗户,窗前的一棵百日红正在灿烂开放着。

      鸿朝我点点头在我耳前轻轻说:“这是我特意为你安排的。”似乎是在耳语,他拉起了我的手。

      若在平时我们早已拥抱了,但今天不能,因为一边还有护士小姐呢!我轻轻地回答:“谢谢你!”这三个字这还是我第一次对鸿说,还有些不习惯,说完我的脸上立即热了起来。

       护士走后,他吻了一下我的前额后说:“最近一段时间,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他又拉起我的手说:“让我们过好每一天。”

       我应和到:“一定。”

       我们热烈地拥抱了在一起,这也许是一种鼓励,是互相鼓励吧!

7  我已经和鸿商量好,在诊断上不能对我隐瞒病情,鸿答应了我的要求,并发誓共同度过难关。虽然有了思想准备,当我看到病理报告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乳腺癌(一期),也就是说早期。我还是偷偷的哭了,因为我不能让鸿看到,他的思想压力已经够大的了。我看到他的脸已经比原来瘦了一大圈,而且明显的显出倦态和憔悴,真使我心疼的不得了。

      但他还是发现我已经哭过,他趴下身子,用手往上缕着我的头发问:“你又哭了”?

      我避开了他的眼睛回答:“没有!”

      他深深地给了我一个吻,这时的我,感觉到这个吻是那么有力又温柔,又是那么地缠绵而深情,充满着爱怜和鼓励。他说:“亲爱的,这是最好的结果了,癌细胞还没有转移,手术后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他看到我好象安静了许多,他仍蹲在床前,俯着身子一只手揽着我的脖颈,另一只手在我屁股上轻轻捏了两下说:“请你相信我,那歌词唱什么来着?啊!奥!叫我们共同走过。”说完他笑了,也把我逗笑了。他总是这么乐观,本来吗!他就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他的态度和情绪感染着我,使我增加了不少信心,我默默地感谢着他,我的爱人!

      在进手术室前,他深情地看着我的眼睛。但没有说话,他只是用手拍了拍我的头部,轻轻拽了拽我的耳朵。我知道这是他给我鼓励,他平常鼓励我时都是拽拽我的耳朵。我也给了他一个自信地笑容,他看到我的笑容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进了手术室,我首先是看到的是天花板上的无影灯,发射着十几束明亮的光束。我又看到了一张窄长的手术床静静地躺在手术的地板中央,上面铺着雪白的床单。我又快速环视了一下周围,各式各样的器械,或站,或躺,或趴地,在那里时刻准备着投入战斗。再就是,手术人员已经在那里站着迎接我,但他们的面孔却被大大的口罩给遮盖了起来。

      我的主刀医师是医院里有名的乳腺外科名医曹教授。他把口罩摘下来,冲我笑了笑说:“小孙!不要紧张,很快会好的。”又冲我点点头,把口罩重新戴好。我也朝他点点头表示配合和感谢。

      然后是打针挂吊瓶,接下来是在我身上铺上白色的手术单,再接下来是在我胸部一遍又一遍地涂抹一些红色的药水,我知道这叫消毒。然后麻醉师给我面部罩上一个喇叭样的东西,后来我知道这叫氧气面罩。氧气带着一丝凉凉的风意,通过鼻孔和牙缝间进入我的肺里去了。再后来麻醉师向我胳膊的血管里注射了一管药水,这时我已经开始进入了梦幻状态。

       我和鸿相识是在一个高山之上。我们都长着翅膀,都会飞翔。有一天,我飞到一处仙山,那里真是美极了。山峦起伏,丛林绿树,溪水潺潺,澄波碧潭,鸟语花香。百兽出没于山林,村夫行于街巷,好不热闹。我飞到高山之上,看到山鹰翱翔于云端,我又随了雄鹰飞去。来到一处僻静处,正要歇歇脚。从蓝天之上飞来一只大鸟,一阵风雨过后,大鸟变成了一位英俊少年。他邀我一同飞向远方。来到一处亭台楼阁,从里边出来一位白发老者,把我们引进殿来,说是奉了太上君的旨意,来促成我们这桩佳好姻缘。少年听之喜之,又变回大鸟样,扑打着翅膀飞去了。我也哭着喊着跟了去,飞到东海蓬莱仙山,在太阳刚从海水里钻出之时,我们结拜成亲。八仙过得海来贺,海燕为我们起舞,鱼虾鳖蟹为我们祝福。太阳落山时,他们为我们送行,给我们指了路,我们趁着月色,和星星依依惜别,有白云伴随着,来到一村野处,筑起我们的爱巢,恩恩爱爱过起了农家日子。

      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病房的床上。鸿在那里痴痴地看着我,给了我手术后的第一个吻。我感动地流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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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1 12:45:44 | 显示全部楼层
8      醒来后,我首先想到的是我的胸部。虽然麻醉药的副作用还没有退去,头脑昏昏沉沉,全身关节疼痛,心烦意乱。但我的手还是不自主地向自己的胸部摸去,我的天呀!这一侧,绷带下已经没有了我那个宝贝。我又赶忙摸了另一侧,那一只还在那里完好地耸立着。我又迫不及待地掀开盖在我身上的毛毯,用眼睛对比着,一边是美丽的高山,另一侧却成了一块平地,满目创痍。我蒙上头哭了,并且哭出了声。我的哭声把坐在床边睡去的鸿吵醒,他用朦胧而又惊恐地眼睛看着我。当他完全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时,他忙把我的头从毛毯下搬出来,给我擦去眼泪,吻着我的额头。我看到他双眼里含着泪珠,眼看就要滚出来。他看到我用眼看着他,他忙羞怯地回过头去擦眼泪。我看到这种情况,我突然感到过意不去,他可是在我面前从来没有流过眼泪的。我从毛毯下伸出手来,轻轻拽了下他的衣角,他才转过脸来朝我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你看我也多愁善感了起来,不好意思。”

      我说:“对不起,又让你替我担心了,我是不是不够坚强?”

      他说:“不!亲爱的,你很坚强;不过还是应该用一颗平常的心去对待失去;我们都应该学着坚强起来。哭对你来说是不利的。”

      我怀着一些歉意地说:“看你又瘦了许多,都是因为我。”说着眼泪又在我的体内产生着,想控制都控制不了。我又接着和鸿商量到:“要不把我妈叫来?”

      鸿忙否绝到:“不行,最困难的时候都过去了,我们不能让老人家替我们担惊受怕,再说又那么远。”

      在术前,我们曾经商量是不是和家里通报一声,商量的结果是不说的好。我们都是外省人,离这里都在几千里路。要是和老人家说了,他们必定放心不下,要是来的话,年龄那么大了,经不起路途劳累。再就是怕他们生急担心,身体生出好歹来可就问题大了。所以商量来商量去,还是我们小两口自己承担下来。

       想到这些,我向鸿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观点。

      他嘱咐我好好躺着,他把护士叫过来陪我说着话,他说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为了减轻我的疼痛和焦虑,医生给我用了镇静剂,不一会我就进入了梦乡。

      梦到了和鸿牵手在郊外的河边小树林里,月色下,河水翻动着银色的波光,欢快地唱着歌儿从我们身边流过。树叶在风的推动下,发出“沙沙”的声响,如情人的絮语。我们相拥相吻。他的手伸进了我的衣内,轻轻地触摸着我的乳房,他的揉搓给我血液加温而使之沸腾。如云里雾里。我们的嘴唇和舌头互相纠缠不休,一种快感调动了我全身的神经。

      我们成了一对放荡不羁地情痴,什么谈理想,什么谈事业,那都是鬼话。在那样的状态下,哪有闲工夫谈这些。

      正在激情时刻,我似乎听到了有人走动的脚步声,我硬是把眼睛睁开了一道缝,看到鸿笑微微地站在我的床边,手捧一束鲜花,就是花的香气把我完全唤醒。啊!原来是一场梦。

      鸿笑着问我:“你做梦了?”

      我问:“你怎么知道的?”

      他答:“从你的表情。”

      我说:“你偷看我了。”其实我是心虚的,听人说在做梦时,从一些动作和表情上就能猜到他在梦什么。我知道鸿是个心细而又敏感的人,说不定他发现了我梦中的秘密呢?感觉脸在发烧。

      他再问:“梦到什么了?”

      我答:“不告诉你。”为了掩盖我的紧张和羞怯,我把头埋到了毯子下面去了。

9
      鸿打着哈欠说:“亲爱的我应该休息一会了。”是啊!他这几天没有睡个囫囵觉了,为了我。

      我把身子向床的里边靠了靠腾出一块空来,鸿一歪身子就进入了梦乡,他睡得那么香甜。人说当人们睡着了时是最美的,一切的喜怒哀乐都归于梦境里去了。这时候他们的面孔是最纯洁的,也是最天真的。可不是吗!鸿睡着的样子真是可爱,面上的肌肉和皮肤平展着,鼻翼轻轻地忽闪着,气息从里边吹出,均匀的发出轻轻地鼾声。嘴唇微合着,还不时做出吸允的动作,就和婴儿吃奶时一样的动作。

      我不敢惊动他,我只有仔细地欣赏着他的睡姿,我还从来没有这么仔细过。我看着他天真的样子,又使我想起了梦中情景。虽然是梦,但那确实是真实的,是真实在梦中的再现。那个晚上,我们都激情荡漾,欲火燃烧。他竟然用手掀开我的裙底,摸到我的隐私处。

      他好象模糊的说出:“我要!”

      我推开他的手说:“不要这样,亲爱的。”我给了他一个热吻接着说:“让我们等待那一时刻的到来,我会把我的全部都给你,全部,一个完整的我。”

      他继续要求到:“不!我要现在。”

      为了不打击他的自尊心,我撒了一个谎:“我身子不干净,来了那个。”

      他突然惊醒了过来,有些自责地说:“你看我,有些忍不住。”说着他羞愧地低下了头,就象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站愣在那里。可话也说过来了,正在热恋着的人保不住生出一些故事来。

      我看着他的样子笑了,我又抱住了他的腰,我们又热烈了起来。

      从那以后鸿没有再向我提出过额外地要求,我倒感觉有些对不住他了。他后来还向我多次道过谦,说是没有征得我的同意,是对我的不尊重等等。真是一个书呆子,无论我怎么暗示他,甚至是挑逗他,他都保持一种理性地矜持。我都怀疑起,我是不是打击了他积极性,从此再也调动不起来了。每到他适可而止的时候,我心里就产生了许多怨恨和惆怅,甚至是失落。你可知,一个青春女性,她也有许多幻想,也有试图尝试的念头,也会有激情燃烧的时刻。我有时后悔当初我不应该拒绝了他。

      想着这些,我不由地把嘴唇压在了他嘴唇上。他翻了个身又睡去了,他实在太累了。

      看着他翻过身又睡去的样子,我真有些爱怜和疼惜,心里也有些许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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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1 12:49:5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水木 于 2016-2-1 12:52 编辑
10 平常每两天换药一次,每次换药我都是紧闭着双眼,不敢看,也不忍看。虽然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但还是心有不甘来接受这个现实。鸿早间告诉我,刀口已经愈合,今天拆线,他说这项操作由他来亲自实施。我想他的目的很清楚,他怕我暂时接受不了现实,再发生哭哭啼啼的事,各方都遭遇尴尬。我心里默念着:要坚强!要坚强!

     当鸿把缠绕在我胸部的绷带撤掉后,又把刀口处的缝合线拆掉。

      鸿鼓励我说:“你不是要看看到底什么样吗?现在可以看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问:“什么条件?”

      他答到:“不许哭。”

      说着把手伸了过来,我也把手伸了过去,两只手握在了一起,我感觉鸿的手很有力量。站在一旁的护士看到此情景笑了,并朝我点点头。我知道她是在鼓励我,我也朝她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我的心跳在加速,我感觉呼吸有些阻塞的感觉,我又突然紧张了起来,我的手微微的抖动着,手心直冒冷汗。

      鸿看出了我的情绪变化,他问我:“还是不看了吧?”

      我控制了一下情绪说:“不!要看,你不是说难免出现紧张吗?”我也用心理学的投枪给他反击。

      他听着我的答复“哈哈”笑了,他的笑从来没有这样大声过,我想他是在用笑来掩盖他的情绪。

      当我看到我扁平的胸部时,我的头还是懵了。为了控制不哭出来,我用嘴紧咬着我的手指。我还是为了我失去的而心痛着,一股悲凉感觉涌上心头,眼泪还是不自主的流了出来。

      鸿看到这种情况,用手慢慢拍打着我的头说:“要哭就哭出来吧!憋在心里也不行,会憋出病来的。”

      他这一说,还弄得我不好意思起来,我擦了擦眼泪,笑着看看护士,又看看鸿说:“不!哭就不是好孩子。”这虽然是调侃的话,但听起来是硬生生的从嘴里挤出来的一样,我从护士和鸿的带有一丝哭味的笑容里就可以猜出来。

      护士端着治疗盘走了,鸿也上了洗手间洗手去了。我怔怔地看着天花板想到,我为什么是个女的呢?要是男的该不会遭这样的罪。我失去了珍贵的东西,是不是会变成丑小鸭?那么鸿还会和以前那样爱我吗?真是奇思妙想。

      鸿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我想心事问:“想什么呢?”

      我笑着把我刚才的想法说了出来,鸿嗔责到:“胡想什么呢!在我眼里你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然后俯下身子吻着我继续说到:“永远爱你,我永远是你的。”

      他这样一说,把我搞得和初恋的少女一样,不好意思了起来,我主动地和他热吻了起来,我忘记了身体的病痛,我试图找会欲火燃烧的感觉。还是鸿理智一些,他答应我到那一天,他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等待着。
11

出院后,要在家休养一段时间。鸿说要把我养成一只小肥猪,接受下一步的考验。等体力恢复了后,还要进行化疗和放射治疗。因为这两种疗法对正常的人体细胞杀伤力极强,而且副作用也很大。所以鸿命令我要有思想准备,和我共同度过这道难关。其实,根据我的经验看,手术并不可怕,术后恢复很快。难就难在这两种疗法,我的一个亲戚患了肺癌后,进行化疗和放疗期间,恶心呕吐,不能进食,尤其对身体消耗极大,出现贫血,血小板减少等并发症。更可怕的是,一头乌黑瓦亮的头发几天之间就纷扬而去,成了一个形象上的和尚。想起这些我内心恐惧极了,受点罪不要紧,对我这个有着唯美主义情素地女人来说,若成了一个和尚,那心情是可想而知的。再说我还想尽快返回讲台,那我又如何面对我的学生呢?

我把这些担心和鸿讲了以后,他说:“这倒是个问题,但你又必须面对的问题,就向一个走漫漫长路的人一样,面对坎坷,面对目标,心想什么时候能到啊?有些急躁为难,当你到达目标回头看时,啊!不过如此。”他的这个话给了我很大安慰。

他去到卧室的立镜前,对着镜子喊到:“俪!你过来一下。”

我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回到了卧室,来到了鸿的身边,我对着镜子里的他问:“什么事?”

他一把把我抱住,吻了我几下,又把我的身体就和摆布木偶一样,让我面对着镜子,他在后边用胳膊抱紧了我说:“亲爱的!把上衣脱下来吧!”

听到这话,我感到无名的兴奋。因为以往每到这时候,是我们温存直到做爱的前奏。我羞红脸说:“去你的!大白天的。”但我还是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急转身去,用胳膊勾住了他的脖颈,又把嘴摁到了他的嘴唇上,我试图用舌尖撬开他那用两片嘴唇组成的唇扉;他硬是没有反应,没有开门,这使我很生气。人家正在象干柴烈火一样,你却不添柴火。我一甩手坐到了床上。

鸿也赶忙坐了下来,把我抱在怀里解释说:“亲爱的!你误会我了。”他把手轻轻地放在我的胸膛上继续说:“我想我们应该先研究研究这里了。”说着他给我解开上衣的扣子,又把乳罩摘了下来。

说来鸿也真是个细心人,他为了在外表看起来不影响我的胸部的美观,记得前几天,他用海绵做成了一个半圆形,又把它连在乳罩里边,又亲自给我带到乳房上去。他就象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左看右看,他说:“呵!满象么。”当我穿上衣服自己看时,可不是么!真假难辨啊!鸿还仔细而轻巧地摸着说:“不错,不错!真假难辨,感觉一样啊!”我用拥抱和热吻感谢了他。

我们又双双站到了镜子前,他轻轻地抚摩着正常的那一个说:“精美的艺术品。”

我却指着另一侧说:“这里却成了丑小鸭。”

鸿说:“我正是要和你谈这个问题呢!”他又介绍了当初设计治疗方案时,和曹教授就已经商量好了的。他接着说:“你看手术切口本来应该在这里的,考虑到影响到美观,才在靠近腋下的部位做了切口,从正面是看不出来的。在做完化疗和放疗一年后,再把这里注射上填充材料,一个新乳房就产生了,皮肤和乳头都完整的保存着。”说着他看着我的眼睛诡秘地笑了。

我问:“你傻笑什么?”

他答“保管摸着和原来一样,你的感觉大概也不会受到影响,太阳照常从东方生起。”

我说:“你老不正经!”

他急急的说:“我就不正经,我就不正经。”他把我抱在床上,他已经急红了脸,呼吸急促起来,他眼睛里冒着熊熊烈火,把我熔化在欲火之中了。

12
      释然,一切都释然了。由恐惧,焦虑,忧郁,悲观走出来,又回到原来的生活支点上去,我感到幸福温暖和满足了。这些都与鸿的爱是分不开的,因为有鸿的爱我才看到了希望,体会到了什么是美,知道了得与失。知道了美这玩意很容易失去,也知道了爱这东西也很容易获得。知道了如何珍惜美丽,珍惜爱情。病伤使我成熟了许多,成熟不也是美吗?

      当我敞开衣襟,看到美丽和丑陋一起呈现在我胸膛上时,我已经能够坦然面对了。当然,这种视觉上的鲜明对比已经成了我一生的记忆,不可毁灭。但我这人没有记性,经常好了疮疤忘了痛,学会忘却需要勇气。

      当自己在一处冥想地时候,我想起了“林妹妹”陈晓旭,为了追求完美的人生,竟然放弃了必要地失去和被破坏,而是选择了逃避来抗争。不管什么理由,何时何地,都不能轻言放弃。如斯红颜,奈何天妒。她选择了完美离去,真另我唏嘘不已。

      我也想起了著名作家毕淑敏大姐,正是她的坚强,才显示出了她的生命力地顽强。正是这种坚强意志,才使他的生命之花开放的更加灿烂,人生才更加多姿多彩。

      面对病魔,有的姐妹们选择了死,这实在是一个不可取的行为,你的解脱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是自私的。其实选择生存,就是选择了责任,朋友,亲人,爱人都是你的牵挂,还有世上的一切。想到这些,我们就不应该选择离开。

      活着是最美的一种自然状态,只有好好活着,坦然直面缺憾,病痛,得失,才能看到人生是多么的精彩。只有好好活着,我们才估量出自身存在的价值,只有活着,才有期待,期待着那风雨过后天空上出现的绚丽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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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1 13:12:16 | 显示全部楼层
编后说明:小说在2010年凤凰网首发并置顶首页,此后在现场重发。有网友在文汇,新浪,中华,天涯,俄罗斯留学在线等网站转发,也有多家地方网站转发。有些争议,如色,暴露问题。有多名转发者,不具原创者的名字,我也无能为力,只能一笑了之。特别一提的是,南方一位比较有名的散文作家,叫王散木的,转发小说时也没有说明出处。一些文学评论者在评论《乳房的忧伤》时,认为是王散木所做,王散木也欣然接受,这实在是遗憾的事。之所以在这里重发是以示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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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1 13:49:06 | 显示全部楼层
水木 发表于 2016-2-1 13:12
编后说明:小说在2010年凤凰网首发并置顶首页,此后在现场重发。有网友在文汇,新浪,中华,天涯,俄罗斯留 ...

这种事很多见,把别人的文章改名换姓据为己有没有道德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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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1 18:08:39 | 显示全部楼层
张玉国 发表于 2016-2-1 13:49
这种事很多见,把别人的文章改名换姓据为己有没有道德底线!

谢谢张先生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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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2 05:47:42 | 显示全部楼层
较长因时间的关系,只阅读了几部分,感到写的很细腻,感情流露自然,若没有起身体验,是不能身临其境的。抽时间慢慢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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