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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 酒 】
文/清小欢
“哐当”。
窝在沙发里睡着了的清被突然地关门声惊醒了。他又一次醉酒回来。 清起身去低柜前打开电壶。她知道、他喝完酒回来一定要泡上一壶茶喝到大半宿。电视也是一直要开着的。每次清都不得不把自己关进阁楼小间里潦草的睡一晚。每一次睡眠的支离破碎，都让清剧烈的头疼。而每次、他酒气熏天的骂骂咧咧声，穿透黑沉的墙壁灌进清的耳朵，清都觉得世界在那一刻是个无底的黑洞、吞噬着她内心微弱的火光。
果盒里有早就洗好的几只水梨。清给他泡上茶水，拾起他甩在客厅里的鞋子。看着歪倒在沙发里的那个他、清一个字都不想说、转身走去阁楼。 “最看不惯你那冰渣子样、装啥呢，不就会写几个字么······”。 “咋不说话？怕鬼敲门了吧，有本事咱不做亏心事吖”。 “茶泡上了，我困了”。清一句都不想再听，转身上了阁楼。 “困了？昨个咋不困吖？男人一拨一拨的，是不是兴奋呃？”。
清知道他指昨晚的事，清不想再解释、清只是觉得好累。昨晚，几个好多年不联系的男同学来小城小聚，密友凌子好说歹说拽上了清。说说笑笑中，大家都忘记了时间，回到家已是晚上十点多了。而他、一直把电视看到了灰屏。 清知道，一场风雨必然会来，清似乎麻木了。只是当它真的再一次来临时，清还是感到了更深的痛。
十一月的夜，真的冷。 清没有开灯。窗外，谁家光亮、照进来。给了漆黑的墙壁一些捉摸不定的痕迹。
怦然的爱情走失在拐角处。和他、清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一起。无所谓爱、或者不爱。那样芬芳的年华里，清只记的他说过的：“我会好好待你”，然而生活不是说说就可以的。渐渐的、清感觉到了他们之间无形的隔膜。清丽脱俗的清那掩饰不住的光泽渐渐使他自卑、烦躁、不安。于是清深深低进尘埃里，抱着文字、获求生活的安宁。清不懂、生活在哪儿变了味道呢？
悦耳的电话铃声响起，是儿子。 “嗨、儿子” “嗨、老妈，吵醒你了吧，嘿嘿” “没有，妈妈在看小说，还没睡呢”，一股子温热的细流冲到了清的眼窝儿。 “呃？老妈你哭了？” 清惊了一下，赶紧调整了一下情绪和嗓音：“没有，有点小感冒啊”。 “哦那赶紧吃药啊，老大不小的了，自己都不好好照顾自己，让你儿子我在外面怎么放心的下”。 清扑哧一乐：“臭小子，没人来大，就开始训斥老妈，长大了还了得啊”。 ······和儿子侃了十几分钟，清渐渐平息了感伤。儿子高二了，有着同龄人所没有的成熟和睿智，因为看不惯爸爸的酗酒成性，赌气住进了离家三站路的学校。每个周末，儿子都会和清一起逛街、吃饭，聊天。清曾试图说服儿子担待爸爸，儿子却说他长大了，很多事情有自己的准则。离开爸爸远一点，只是为了保护那份父子情不被破碎。 清无语。
刚挂了电话，清就听见他踉踉跄跄上楼的脚步声，清还没来得及开门，门一下子就被踢开了。 “给哪个男人打电话呢，接着聊啊” “说啥呢你，儿子电话”，清气愤的浑身哆嗦。把电话甩到他手里。 手机被他顺手扔到了门外：“儿子？孙子！MLGBD，婊子”······。清愤怒的泪水瞬间涌上了眼眶。 “咋了，委屈了你了？想野男人就去野啊，赖在我这癞蛤蟆窝里，憋屈死你我还得偿命哪”。 看着这个男人喷着酒气在眼前猥劣的样子，清的脑子一片空白······ “不敢承认吧，敢作敢当才算本事嘛·····想男人······老子伺候你······”，话没说完，他就恶狼一样把清扑倒在了床上。。。。。。 “啪”，床头的水杯子四分五裂在在了地上。 屈辱、愤懑、绝望······海一样淹没着清。清拼尽力气推开他：“好，你不是想知道几个男人睡过我吗？不就是非要个答案吗？”。清理了理杂乱的头发，随手捏起一块玻璃片递到他眼前，平静的看着他。
“你要是个男人，往这儿划一下，就知道答案了”。清将另一只胳膊伸到他面前。 “哼，想吓唬老子，死了你，便宜了那小子，说，我非宰了那丫的NND ······”他骂骂吱吱，一双因酗酒而血红的眼珠子直瞪着清的脸。 清的脸上漾起了海潮一样的笑涡：“你不是想要答案吗？我现在就给你”。清慢慢、慢慢将胳膊贴近了手里锋利的刃······ 他还在撕扯着清·····虚无中、清仿佛看见儿子永失了色彩的脸，清好想逃离······手心里却滴滴答答、流淌下酒一样让人迷懵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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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9-24 22:5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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