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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玉静心明 于 2016-11-27 08:02 编辑
做棉衣
淄川 黄秀美
前几日气温骤降,一向爱俏的小同事也禁不住突如其来的寒意。早晨上班,一边让我看看她穿的小棉袄,一边笑嘻嘻地说:“妈妈做的衣服真暖和……”。
看着她甜蜜的样子,我好生羡慕。低头弄帐,心里就想起一些过往。年轻时,母亲苦口婆心让我学着做棉衣,总也不当回事。及至为人母,针线活儿大都是婆母做,她的针线好又板正又合身。近年婆婆年纪渐长,针线活也做不了了,好在耳濡目染,我多少有点做衣服的“天赋”,自己就买了料子给她做棉衣。婆母欢喜,逢人就爱谝谝,说她儿媳的好,弄得我反倒有点不好意思。
老人常说,一岁年纪一岁心,这话不假。年轻时抗冻,明明知道母亲一再催促多穿衣服,是对自己的疼爱,有时还是会娇嗔地嫌她唠叨。直到自己有了孩子,那份时刻萦绕于心的惦念,越来越明晰,对母亲的感恩也越来越深切。
父亲去世的那个冬天,母亲还在。那个冬天仿佛特别冷,想到孤身一人的母亲心里满是牵挂,尽管有姐姐在家照顾,我们姊妹几个也还是时常回娘家,不至于让母亲感到寂寞。那个冬天,我头一次学着做棉衣。满心欢喜的把棉衣给娘送去。耄耋之年的娘竟孩子般的高兴,拿着棉衣抚摸了半天却说:‘还是拿回去你穿了吧,你在街上出摊子太冷,别冻坏了身子……“,棉衣自然没有”拿回去“,母亲的爱却像冬日的阳光暖在心上……
恍然已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去年冬天母亲家里通了集体供暖,前几年给她做的几件棉衣就稍显臃肿,怕母亲夜里起来受凉,就又给她做了一件轻软贴身的棉坎肩,还记得母亲笑着对我说:“……俺这小闺女长大了,手巧了……”那时,望着日渐羸弱的母亲,心里溢满了酸楚,哪是我的手巧,分明是母亲老了!母亲老的再也拿不动针线,缝不起那些细碎的日子,穿不过岁月细小的针眼!
转眼,母亲离开我已近一年。一想到那些温暖的时光,眼里就会有薄雾涌起。
有时会想,怎样才是孝顺?在父母眼里,孝不一定是非得给他(她)们 多少钱。几句贴心的话语,几餐可口的饭菜,能够常回家看看,让他们少些牵挂,多给他们些日常的陪伴,也是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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