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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觅蒲翁故里
秋水文章/文
这是一个熟悉的地方,一个有闲暇时间我经常去的地方——蒲翁故里。高高的牌坊、名人的题词、整齐的街道、一块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牌子,诉说着这里的高雅和深邃。沾圣贤的仙气,这里夏秋郁郁葱葱,鸟语花香、人游如织、车水马龙。秋深冬初,由于季节的缘故,这里显得有些寂落。寻访的人少了,高昂的蝉鸣遁到了秋里,树叶也被秋冬收藏。季节遭遇寒冷,可绿色依然存在、成色、守季。严寒里的麦苗、那发绿的菠菜、红萝卜苗、那依然泛绿的青青菜及各种野菜,给人一种欣喜。不惧寒冷的它们,淡化了冬季的严寒;它们每天承载着阳光,与季节一起平静的守着这一份恬静。树叶落了,可树上的鸟窝依然高居。一抹新绿与裸露的树枝树干、高居的鸟窝,视寒冷为夏秋、为平常,依然滋润在阳光里,让人感到它们有一种昂扬不屈的精神。
300多年来,人们在研究蒲翁的思想、探讨他入木三分的文字。习惯的用八个字来定义文学巨匠的一生,即:读书、教书、著书、科考。他33岁就被晚明重臣毕自严的儿子毕际有聘为塾师,可这一住就是38年,一直到71岁他才撤帐归家,四年后病死家中。正值盛年的蒲松龄在毕家的教书之余,徜徉于书的海洋,在藏书楼里伴青灯、顶星月,孜孜不倦、通古博今,笔耕不辍,并三年一次去济南参加乡试,想一举成名。他一生大部分活动不出于淄邑和济南之间。可以说蒲松龄是把自己的一生都交给了毕家,遗憾的是他当时没有考中。但他接触和交游的人物却非常广泛。他的秀才出身以及游幕、“坐馆”的生活,既使他接触了大量的社会上层人物,他长期居住在农村和家境的贫困又使他与下层人民保持密切的联系。因此,他对清朝社会的种种人物——上至官僚缙绅、举子名士,下至农夫村妇、婢妾娼妓,以及蠹役悍仆、恶棍无赖、赌徒酒鬼、僧道术士等,从生活方式到精神面貌以及命运遭际,无不具有细致的观察和深刻的了解。他在40岁左右已基本完成了他的代表作《聊斋志异》,此后他不断有所修改和增补,是作者一生心血的结晶,也是他文学创作的最高成就。这是他的幸运!稳定的生活与工作为他创作奠定了基础,使他写出了《聊斋志异》和《聊斋俚曲》。屡考屡败、屡败屡考的经历和现实,激发了他的才智,他的文笔为他摘取了文学的桂冠。写鬼写妖的文字穿透力比考取状元和100个县令不知要强多少倍。他一生没有趋炎附势、心悦地驰骋在权力的疆场,没有享受硬权力带来的耀祖于光宗;却另辟新境,执着地攀登在文学的巅峰;独具特色的文笔,反应了历史、揭露、鞭挞了社会的黑暗、弘扬了正气,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软实力,更具锋罔;似匕首、赛尖刀,穿透了历史;使人生似玉,抹不掉、掩不住、更加风光。对于那些行使过权力的知县、府尹、宰相、甚至皇帝早已经被历史淹没,人们淡忘;可对于文学家的蒲翁,随着时间的远去,人们更加感到他文笔的功力和对中国文学在历史上的贡献,他的名字无法从人们的心中抹去,而是更加光鲜!
哲学家爱默生说:“一个向着自己目标前进的人,整个世界都会给他让路”。日来月往,持守如一,蒲翁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了他喜爱的文学事业。当时没有得到回报的他,几百年之后,安居乐业的人们,给文学奇人一个短篇小说之王的桂冠,可这顶桂冠的得来是一个奇人一生的奋斗,其中的艰难困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今这里是大师的光环普照的圣地。寻常的生活里,没有那么喧嚣,平实了许多。只是参观的人们络绎不绝,有学者、有官员、有平民百姓,追随着蒲翁的脚步,为这一圣地增添了生气与乐趣。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早出晚归,勤劳、朴实、平静的生活着。冬去春来,花开叶绿、绿意盎然,感受着和谐的阳光,并谋划着景区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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