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节投稿】散文：少年▪河流▪鱼

流浪流浪去

　　
　　散文：少年▪河流▪鱼（1000字）
　　
　　文/张兆成
　　
　　在我八岁，还是九岁的时候，记不清了，但是，季节是在春天。感觉舔着裤管的风，还有些凉飕飕的，路边和远处的沟坡上，鹅黄色的草芽芽，已经钻出了地面。村外河里的水，那个时候还是生产队，还没有污染的概念，所以河水还是清澈的，和凛冽的。荡过河面的风儿，吹皱了河水的脸庞，闲适的河面长出了鱼鳞一样的小波浪，层层相连，节节不断。我天真的想，以为每一个小波浪的下面，都趴着一条小鱼儿，在不停地摆动着。
　　不要怪我会有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因为，在那个时候，大沟小河里的大小的各样的鱼虾儿，多得总也逮不完。家家户户的大人都有鱼网，青少年皆有抢鱼的网子，阴雨天，和一有空闲了，家乡的河两边，都会站满了抡网打鱼的人们，身后跟着各家的小孩子拾鱼。在缺油少荤的年月里，各家逮的大小的鱼虾儿，调剂改善着人们贫瘠的生活，给穷愁的孤寂的日月，也增添了无数的快乐和笑声。
　　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春天的上午，我跟着父亲去几里地以外赶集。没有大车小辆的交通工具，一个村也只有一两户，在公家上班的人家有一辆自行车。土话叫洋车。只有跟在父亲的后面下步走。父亲专注地往前走着，八九岁的我，则不安分地跑跳着，还不时地从地上捡起一块土坷垃，去打击不远处的一棵护路的树。奇怪没有人发现我是一个射击瞄准的天才，投出去的土块，竟然每一次都能在树身子上粉身碎骨。走着走着，闪越跳动的目光，却集中在了路边小石桥的下面，在水泥的裸露的桥底的上面，趴伏着一条搁浅的黑鱼，挺大的，有一二斤的样子。
　　我顿时惊喜地指给父亲看。父亲也像捡了一个多么大的便宜似的，赶紧挽起裤腿，涉水到了桥底下，把大黑鱼抓了上来。责怪他没有看见，还不如小孩子的眼睛好使。让我提来了家，父亲又一个人顾自赶集去了。
　　母亲也高兴的什么似的，把黑鱼切成段，放上葱花、盐和花椒，给我做熟，让我香喷喷地犒劳了一顿。
　　事后，我想这一条大黑鱼，是想从桥的那一边的水里，蹦到桥底上很浅的水里，想再游到桥东边的水里。因为桥东边不远处，就通向一条更大的河流。这一条更大的河流，连通着更大更多的河流和无尽的大海。这一条大黑鱼，或想到更大更多的河流里去遨游，去和它的爱人幽会，亦或是去交配和产卵。或许在做着一个美丽的梦，有一天，领着自己许许多多的孩子，去丈量一条河流的宽度和长度。
　　尽管，黑鱼和鲨鱼一样，在水里是凶猛的，和猎杀同类的。然而，离开了生存的水，则会寸步难行。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葬送在自己莽撞和错误的一跳上，以及现实的坚硬的桥底上，和一个无知、又嘴馋的少年的好奇里。

疯子

拜读美文，感觉又年轻了许多，学习。

流浪流浪去

疯子 发表于 2017-5-15 22:09
拜读美文，感觉又年轻了许多，学习。

问好。谢谢老师。

高山流云

闰土有刺獾的本领，张老师也有飞石打鱼。的本事

慈影寂然

童趣里有深意的文字，拜读，学习。

流浪流浪去

统一回复，电脑故障，手机不好操作。问好，谢谢疯子，流云，寂然师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