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店:黄丰年 买鼠药 年关的大集上,热闹非凡,在某集市的南头,最近半年来一直在这里卖鼠药的那位,更是憋足了劲,使出全身的力气咋呼,吸引了不少的眼球。“买的买,捎的捎,五块钱,买三包。”顺手拿起一小包鼠药,指着大声道“别看这一小包,十几个麦粒,那可是老鼠的克星,它闻着香,吃着香,不到十步见阎王!”,接着拿起一个硕大的老鼠干尸,“像这一个只要吃两三个麦粒,就眼一瞪,腿一伸,一命呜呼……”那些看到他狂叫的彩头与眼前的七八只大干老鼠,还有那一小堆长长短短的鼠尾巴,便都聚拢而来。这个说“我家老鼠太多,年关了,买上几包,也让老鼠过过年。”顺便递上了五块钱。另一个也递上了十块,说:“我家老鼠,满地乱窜,闹的我不得安宁,多买几包,过年了也让家里消停消停……”“看来这鼠药不错,光看这些鼠尾巴吧。”还有几个正忙着掏钱。那卖鼠药的,用手推了一下那破旧的黑头套,呲着大黄牙,是一脸的的灿烂,顺手指着地上的那些干鼠尸,鼠尾巴,那早就把包好了的几十小包鼠药,还有那敞着大口的那红艳艳,饱鼓鼓的一小袋子麦粒,特高兴的喧嚷起来:“我在这里大半年了,集集都来,附近的几个集我也去,你们尽管放心,老鼠吃了我的药,不是死得快,就是出门倒。但是你们可一定注意安全啊,不要让鸡鸭鹅吃了,出了问题,你们可不要来找我……就吃一粒,也是无比的……” 就这样,这个买三包,那个买十包,摆在地上的那几十包一会儿就去了一大半,在人少时再飞快地包上几包。 “大家都来买我的老鼠药啦,我的老鼠药老鼠闻着香,吃着香,不到一分钟就见阎王!……”他这一吆喝,在这里围着买老鼠药的迅速将目光转移到他处,只见他身边一个竖着的麦秸卷上挂满了一个个干老鼠,一大串老鼠尾巴在风中翻腾哗哗作响,脚下药袋子的红麦粒是那么的鲜亮,早包好的一小包一小包的鼠药堆了一堆。“你这多少钱一包?若便宜我买你的!”“我这里不贵,十块钱,买八包,外送一包!”说着掀开了那满身油渍的黄军大衣,摆开一副爽快的架势。他这一说,不少人也都纷纷跑过来,准备拿钱欲买。 先前的那个戴黑头套的一看,人都被那个穿军大衣同行吸过去了一大半。便愤愤地喊道:“老鼠药,老鼠药,我的老鼠药特别妙,老鼠吃了出门倒,你若吃了无救药!但是你们要瞪起眼,千万别买了假鼠药,花了钱,老鼠还是满地跑!……” 俗语说:“饭让人吃,买卖不让人做,”你想前一个大半年来在这里拿独市,年关正是旺季,才待上买卖,半路里又杀出了个程咬金,你说窝心不窝心。 后来者一听,同行捎捎拉拉,指桑骂槐,恨我争了他的买卖。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卖你的,我卖我的,关你屁事。这时也不示弱,便大声道:“你吃红高粱煎饼,别人还不敢拉红屎吗!人家爱买谁家的,就买谁家的,用不着烧屄燎毛。大集上,允许你卖,就不允许我卖,岂有此理,真是南霸天了,哼!” 前者一听,也不落呆,他妈的!还有点叫板之意,于是翘起脚跟指着后者嚷道:“讲啥事,也来个先来后到,识相的你赶快卷铺盖走人,咱俩井水不犯河水,要不我把你的老底揭穿,叫你再卖老鼠药!” 后者一听还要把自己撵走,揭穿什么老底,砸了自己的饭碗,他好拿独市。好吧,你不仁我也不义,说着将黄大衣一掀,撸了一下袖子:“好吧,我就让你井水不犯河水,你揭我的老底,我也不是吃素的!”说着钻出人群,一下窜到前者的药摊上,抓起几包老鼠药,飞快的撕开,将鲜红的麦粒抖落到手心,愤愤的说:“大家看看!这是他的老鼠药,我一口吃了,你们看看灵不灵!”于是眼一瞪,嘴巴吧唧了一下,几包“老鼠药”全吞了下去。众人一看,吓了一跳,这喊了得,岂不不出人命吗?纷纷劝阻。前者咋也没有后者来这一套,使他颜面扫地,砸了饭碗。于是向上使劲推了一下头套,便推开“黄大衣”及围人,以三步跨栏的劲头窜到“黄大衣”的鼠药摊上,从敞着鼠药的口袋中,使劲抓了一把鼠药麦粒,也大声嚷道:“大家看看!他吃了我的,我也吃他的成不成,他吃了我的几小包,我吃他一大把”,说着一把拽起头套,仍到地上,瘦劲扬了扬脖子,一大把鼠药吞进了嘴里,大口嚼着,狠狠地咽了下去嚷道:“他说我的老鼠药是假的,你们看看他的老鼠药是真的吗!” 众人一看,面面相觑,即刻都哈哈地笑了起来…… 2017年9月10日 黄丰年:山东 淄博职业学院教师。博山区石马镇南沙井村人,现居淄博张店。 爱好文学写作,喜欢散文、纪实文学、诗歌创作。系淄博市作家协会会员,音乐家协会会员,音乐文学协会会员,淄博网络作家协会首批会员。在多家报刊媒体发表作品三百七十余篇。专著《金牛山大观》、《绿洲沃土》、《雪落无声》、《金牛山大观》增修版(与丁恩昌先生合作)、《五谷杂粮》、《瑞雪映春》主编或参编多部文史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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