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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张玉国 于 2018-3-2 11:44 编辑
自己年龄大了,已经跟不上形势的发展了,譬如说拿着手机用语音的形式讲课,我现在也没学会,就是用网络语音方式相互之间进行通话,我也一直学不会。天生愚钝,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说起这写作来,那也是很偶然的事情,大约是在十多年前吧,我在网上浏览,发现了几个现在说来很不知名的小网站,它们介绍说还可以把自己写的文章粘贴到上边去。当时我就感觉很好奇,怎么还会有这么容易的事情?这也太神奇了,光知道发表文章是很难的事情,怎么就这么如此简单?
试着写了几次,还真是如此。在上边发表了一段时间以后,新鲜感过去了,也就觉得没有意思了,这事就这么放下了。可放下了是放下了呀,它也因此勾起了我的写作欲望,别的我也不会写,小时候在老家听到的故事倒是挺多的,我就开始写故事,故事咱也不知道咋写,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吧。
就这样先从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写起,就像我写的《医德》这一篇,就是说的我姥爷的事情,当然这都是小时候我母亲给我讲的,说是我的舅舅小时候身上长了疮了,姥爷带着他到离家十多里的一个村庄去找一个老中医给他看,那老中医为了多挣些钱财,在我舅舅那化脓的疮口上用上效果正好相反的药,故意让他这疮口发炎得厉害,让你这家长得多次带着孩子去求他治疗,为的是多收点钱财。你说是缺德不缺德?最后钱财收得差不多了,那郎中才真正给你治病,才把这疮给你看好。姥爷受不了这种窝囊气,这才一气之下舍妻撇子受尽磨难出去学的中医,学成后回来开始免费为乡亲们治病。
这种故事我写着顺手,里边也有一些真情实感在里边,最终《医德》这篇故事它被收录到《中国民间故事》里边去了,流传也十分甚远,你现在随便搜一下“民间故事 医德”就会知道了,好多网站它都给转载了。
还有我写的《石屋》那篇故事,是我岳母的娘家那个村的,叫山王庄,就是咱博山区域城镇山王庄村,这个村在博山著名的十八盘之上,山高地势陡峭。村子的西北面,有一片悬崖,那里有石屋、石马、石凳、石轿,我曾跟着我岳母到那个神秘的村子去看过好多次,也聆听了岳母的弟弟给我们绘声绘色的讲解,说得有鼻子有眼,故事中的事情不得不令人深信不疑。
像写的《老牛》这篇,就是说的上世纪四十年代的故事了,那是抗日战争时期,说是那天上午有一队日本鬼子正在向现在的博山区的域城镇的西北峪村进发,得了信的村民们赶着牛、羊、猪呀的急急呼呼的往大山里边躲,可是一个年龄大点的村民,赶着一头老牛却走得很慢,让他放弃了这老牛他又不愿意。
这可咋办?没有办法,只能就近躲起来了,就这样这老人就想着让他的老牛和他一起躲到路边的地下边的大窟窿里边。这些大窟窿都是平时村民们磊砌出来的,为的是在山地里干活,突然下雨的时候,在里边避避雨,这样一地两用,上边种地,下边避雨,互不碍事。
按说正常情况下,老牛站着往里走是进不去的,可是当这位老人和这老牛讲了这厉害关系后,这老牛竟匍匐下身子,钻了进去,而且在里边静静的卧着。就这样这老人在里边很快就把这洞口给磊起来了。等这日本鬼子追到这山上来,用刺刀照着这山路两边的堰窟窿乱捅一气的时候,虽然多次戳疼了这老牛,可是它愣是一动不动忍着巨疼一声也没有坑。等日本鬼子走了,这堰屋里都淌满了牛血,真是让人感动。这是件真事,它就发生在我岳父母所在的村庄,岳母说得有名有姓。
还有我写的这《夜半出诊》,也是我的老母亲给我讲的,那是解放前发生在她姥娘家西河镇坡地村的故事,一个多年给人看病、独自住在村头、孤寡的老太太,半夜被人叫醒,人家用马车拉着她去给人家看病,看完病后她没吃人家给她准备的饭菜,只是顺手从屋外揪了几片树叶,包回来了点肉蛋,就这样人家就把她给送回来了。
第二天老太太醒了,发现放在她桌子上的哪里有什么肉蛋?分明是些绵羊石和几片松树叶子。这些绵羊石还有这些松树叶子哪里才会有?在这附近只有他们村旁的那片墓地里才有。说得有鼻子有眼,让人毛骨悚然。
还有我写的《迁徙》这一篇,就是说的我们淄川小马陵村张姓这一大家族的来历,它为啥阴差阳错的从山西大槐树村迁来淄川马陵山下的?那是有前世渊源的,因为他们的老祖先就曾经在此地生活过。再就是孩子生下来后,一只小手就一直攥着伸不开,等后来一个来此化缘的老和尚在他的小手上轻轻抚摸了一下才舒展开,而且小孩的手心里还有一张字条,写着一个“冤”字,这都是有前因后果的。
写《豆虫》那篇短故事,说的是爷俩一个怕豆虫,一个怕蛇的,令人哭笑不得。这还得和我怕蛇有关。我为啥怕蛇?还不是和自己小时候,大人们给我们讲的那些蛇的神秘故事有关,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还有就是有一年夏天我和小伙伴们到山上去割草,一脚踩到了和山相连的山地边一丛茂盛的草上边了,当时我就感觉不对劲,拼命地咋呼着就跑了出去,小伙伴们闻讯赶了过去,原来在草丛里是条大蛇在盘着休息呢,就是这一次给我吓破了胆,让我从此谈蛇色变。这就是我后来又写了《蛇》、《蟒蛇》、《蛇仙女》等许多与蛇有关的故事的缘由吧。
写《多此一举》那一篇,是我的一个邻居,他媳妇和他吵架,我们还以为是为了啥呢,原来是他把私房钱偷偷地存到储藏室里边了,不想被他的媳妇在倒腾储藏室时给翻腾出来了,可是钱已被老鼠给咬成碎片了,他媳妇骂他是多此一举呢,说他根本没必要这么做,除了到外边看媳妇,你用钱还会不给你吗?
《镇医之宝》说的是邻村我的一个大姥娘家,人家在旧社会时是一个富裕人家,家里藏了一块接骨丹,只要有人骨头断了,找到她家来,我这大姥娘都给人家把这断了的骨头仔细复位,尔后把这接骨丹取下一些来给人家敷在伤口上,这断了的骨头很快就会痊愈。说是外村的一个村霸知道这事了以后,想方设法抢了去,后来他摔倒骨折了,家人们不知内里没复好位就急急忙忙的给他往上敷接骨丹,骨头倒是长住了,却也从此变的一瘸一拐的了。
还有这故事短文《不生》,那就是我的同事办的好事,他结婚时本家的婶子大娘给他下的面条,故意让它没煮熟,给他吃的时候问他生不生,他仔细的尝了尝,说是不生。人家一连让他吃了好多次,问了他好多遍,他都说不生。你说急人不急人?当然了,他结婚以后,他的媳妇第二年就生了。可结婚时是图个吉利,你说生那该多好。
还有《土匪》这篇小故事那就更有意思了,我所在的小区的一个老太太,他在自己的窗子底下种菜,被一个过来找她搭话问路的青年人突然把她的项链给薅走了,急得她大喊“土匪”,恰巧她们楼上一个下班的女士骑着电动车回来了,见此情景,就好奇地对她说,“大娘,我没带头盔呀?”老太太焦急地说,“我哪里喊什么头盔?我说的是土匪。”
故事写了不少,就这样一开始我是在外边的网站上发表,后来无意间发现了文学现场网站,而且还是咱们当地的文学网站,我感到很兴奋,就这样慢慢的我就学会了在上边注册、发表。
在咱家门口自己的文学现场网站上发表,我感觉格外得亲切,你比如我写的这些故事,口语话比较严重,地方话、土话或者方言都很突出,这些话说出来咱们当地人它就理解得比较快、比较透彻,还有写的这些故事,都是咱们身边的,大家一听就懂。
就像我写的这《实在米》这篇故事,那是我在市场上亲自看见的,一个农村模样的老汉在市场上卖小米,明码标价,六块钱一斤,你要一斤小米,我只给你称九两,然后再从这米旁边的摊子上给你称上一两碎石头,当然这石头人家这顾客也不要。这就叫实在米,他也是实在人。不像一些不法商贩那样,暗地里给你往米里边掺碎石沙子,让你做米饭时费劲捡,吃米饭时牙咯得慌。
这些故事就是发生在我们身边,好多都是一些熟悉的人、熟悉的事,场所环境我们也都熟悉,这样写起来确实好写。可是要问我写作有什么理论,有什么体系,我可以说是啥也没有,啥也说不上来。我这个人读的书很少,从小到大,除了在学校里按部就班读的书以外,在校外就没有完完本本读过一本书,根本就没有这个耐心,往往是随手拿起啥来就读点啥,包括在咱这家门口的《聊斋志异》,我也只是在课本里读过,后来偶尔在这网上看几篇白话文而已。
以前总认为写作那是高不可攀的事情,自从知道写的文章可以在网上发表了,特别是发现了咱这身边的网络文学现场,我感觉这写作离咱们这些普通人来说那是越来越近了,就这样这些年来我积极在咱这文学现场上写文章,特别是写故事,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心里想的啥就写啥,不受任何的约束,有时感觉这故事已经没啥写了,搜肠刮肚也没有了,可是过些天脑海里却突然又冒出一个来。
一篇故事的核心可能就是一个小事件,或者几句话,这就是故事的核,就像咱吃的这桃、杏的核一样,咱再用心把它的肉完善起来就是了,就是这么简单。我从小生长的淄川,它其实就是一个故事窝,故事那是多之又多,那就看你用心不用心去听去往心里记了。
你就像我母亲给我讲的,她小的时候,有一年夏天的晚上她和我的姥爷、姥娘在家里,外边下着雨,突然一个火球就撞到他们家的窗户棂上了,立马就变成了一只血淋淋的大手,你说吓人不吓人?突如其来的变故,把一家人都给吓懵了。缓过神来,我姥爷脱下鞋来就从里边给砸上了,这一砸那只大手才消失了。第二天天明了,出门查看,发现窗子的下面有一滩血水。
还有听我奶奶说我家的二大爷,有一年秋天的一个晚上吃了饭从老家往淄川城里下步走着去赶班,这不出了村以后,他就被一个大圆圈罩着走,走了大半宿他就没走出那个圈,直到天明了也没有走出多少里路,这事还真是让人没法解释。
还有据老人讲,我们村子里的一个年轻人,去外村喝酒晚上没回来,大半夜的大家在一片墓地里把他给找到了,躺在坟堆上被塞了满满的一嘴干土,这应该就是人们传说的鬼吃炒面吧。
还有邻村的人晚上喝了酒后,被架着走出几十里路,清醒过来后一腚蹲在地下说啥也不走了,等天明了,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一口枯井边上了,你说危险不危险?
还有我们那里一个年轻人上山砍柴,砍着砍着,这眼前就发黑了,一会儿的功夫就看到前面车水马龙,好不热闹。他一看不好,蹲在那里就不动了,等听到山下的村子里的鸡打鸣了,眼前的繁荣景象才慢慢消失了,这会一看 ,他已坐在了悬崖边上了,就差再往前一步跳下去了。
还有我们那里一个放羊的,这不这天下午大阴天的,放着放着他就看到远处邻村的那片墓地里灯火辉煌的,人员进进出出的好不热闹,吓得他赶忙赶着羊群回到了村子里,他知道老人们说的那句话,“活见鬼,命不长。”果不其然,他从此后在家里那是大病了一场,还好没去见了阎王。
我们淄川的素材多,特别是在我们那山区,那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回忆起这些来,感觉到处都是故事。这些故事最终它都得有个寄托的场所,最容易发表的地方,就是网上。特别是我们有了发表文字的我们自己的专业的文学现场以后,我时时都留意人们讲的一些故事,有时人们无意中的一句话,一个笑话,它都会成为我写故事的来源的。我常常对我的媳妇说,人家在大街上有捡钱的,有捡垃圾的,我到这大街上就是捡故事的。仔细想想,其实就是这么一回事。社会是个大舞台,故事时时被捡来。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自己没上网,没发表文章,也没和大家交流互动,原因呢就是自从过年后,自己这血糖一直就很高,牙也跟着疼痛瞎起哄,心情不是很好。医生建议让自己要多活动锻炼,除了上班时间外,不要坐在电脑前,也要少看手机。你看这弄得我还真是为了难。思来想去,我感觉这写作还得写,可是这身体也不能忽视呀,那就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吧,还请大家多多谅解为盼。
文学现场相伴爽,古老淄博故事长。英姿不让须眉郎,故事演绎一箩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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