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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沂荷芝兰 于 2018-4-24 23:53 编辑
一篇旧文,也是应个景。因早上看到那落了一地的樱花,此情此景,便想起了这篇旧文……本想把拍的照片放上怎奈不会操作。
《散落在樱花树下的美丽》
沂源/王佳兰
院子里那棵樱花树,被人折掉了很多枝条,还是在这忽冷忽热的天气中开放了。许是天气的原因,感觉比去年开花的时间晚了几天,这并没有妨碍她如约而至的妖娆,让人怦然心动。
可是,我却不识得樱花。
正午的阳光又那么热烈的拥抱着张开的笑脸。心底,酿起一种诱人心魄的、带点酸涩和香醇的甜蜜,静静地守候,或者是一种等待,那层层叠叠,密密匝匝缀满枝头的花朵,涂着淡红色的唇在竞相表达着自己的心事。此时此景,我却想不起那棵樱花树生长的具体位置。也许是城市的发展把很多东西带走了,却带不走记忆里的那些碎片,就连那老街在今天更具现代和都市风格了,在那些黑白两色的世界里心头荡漾着挥之不去的温馨。那棵樱花树或许就长在这条老街的某个位置吧?只是记得近旁堆着许多垃圾,让人心里有点堵。
是十年还是二十年,或许更久。对一座城市的记忆如同对一个人的记忆,总会有些许的残缺和不经意间的失落。很多的风景都已经不在了,心底却留着樱花树下那纯粹的想念和感动。
那位拾荒的老人在翻动着垃圾,整棵樱花树的影子遮住了老人,还有那堆垃圾。这是一节及不相称的风景,那凹凸不平的街道考验着我并不娴熟的车技。也许太过于专注那棵樱花树的原故吧,我被重重地摔在了路旁,老人走近我的身旁将我扶起,让我坐在了她自带的马扎上。那双粗糙的手抚摸着我摔疼的双膝,奇怪的是,我没有觉得那双手很脏,却感觉到一种亲切和温暖,借助着这双手将温暖传入我的身体。这样贴近的看她,竟像极了我的老奶奶。由于在家时我常常依在老奶奶的怀里听她讲很多有趣的事。忽然间:感觉有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觉得有些委屈,老人以为是摔重了疼得想哭,便极力安慰我。我说自己很长时间没回家了,有点想家。我也很长时间没有听到老奶奶讲那些有趣的事了。
老人对我说了很多的话,也许是时间太久了,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有听到心里去。总之有些东西就这样轻易的忘记了,有些东西却留在记忆里,很好也很美。就是在那一刻,老人让我认识了那棵樱花树。我也知道了为什么老人要带个马扎出来,因为我见过很多拾荒者没有人带马扎的。觉得奇怪便问了老人。原来是这堆垃圾的原因,有些人为了自己方便,在走过这块空地时随手便把垃圾扔下,慢慢地便多了起来,这不是什么好事情,往往有些垃圾会被各种原因带到路上,老人便将路上的垃圾清理到一旁,这也许就是老人不到别处拾荒的原因吧!垃圾和樱花树都在这路的一边,这花开时节,使得过路人总会驻足欣赏,在赞叹她的美丽时,总有些不太懂事的人或者是孩子攀折几朵。“多俊的花啊折了就白瞎了,”老人这样对我自语。是啊,开得多美啊!却偏偏和这些垃圾混在了一起。
听老人说够了,我的双膝似乎也不疼了,我离开时老人没有走的意思,当我第二天路过时是中午以后,竟然多了一位老太太她们坐在樱花树下唠嗑。我远远地打了个招呼,老人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下,看着老人慈祥的笑映在这花影里是多相衬得一幅画,因我要赶时间便匆忙离开了。第三天路过时,樱花依然艳,只是没有看到老人的影子,许是在时间上我们错开了,便没有多想。一天、二天……几天后依然不见老人的影子,只见那垃圾上落了很多的花瓣,是樱花要凋谢了吗?
心里有了一些不安,像是被什么东西牵着。因我只是个过路人,再说也没多少人注意到樱花树下的老人,要不是因我摔的那一跤,我又怎会识得樱花树?
多少年了,我想不起,也找不到和她们相遇时的位置。
近旁的这棵樱花,依然笑得那么热烈。伸出手,接住一瓣飘然的樱花,聆听她的故事……
注:此文发表在海外文摘2013年第7期、威海文学、月明中等杂志及小康树半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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