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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云止于水 于 2018-8-1 09:29 编辑
既见白鹤，云胡不喜
博山 云止于水
兴起，微雨中从五阳湖去沙井，到村口，石桥，沿路东行。忽见溪水中许多只白色鸟儿，以为是天鹅。路边以绿色网格栅栏相护，栅栏上生有芸豆，丝瓜，藤蔓缠绕，加上还有小段土地，有木槿花开得绚烂。透过重重障碍，无法看清鸟的模样。
原路返回，向西，再向南，潺湲的水声，那么熟悉，无论去往何处，水清或浊，静水流深抑或飞流直下，都是亲切的。转过桥，望去，那么多白色的鸟儿，玲珑、秀逸、有超凡脱俗之美。是天鹅吗？顺着窄窄的河岸走过去，“嘎”，竟有数只翩然起飞，离开清澈的溪水，展开洁白的羽翼，飞向下游。
白鹤！不是天鹅，天鹅没有如此玲珑娇小的形体。也不是白鹭，白鹭是无声无息的，那样孤独、神秘。此刻，眼前的白鹤竟然美得令人感动。我安静蹲在河边一棵木槿花下，细雨轻轻落在发上，和我一起凝神看着水中的一群白鸟。
鹤是机警的，我几乎是悄无声息地走过来，却惊飞了离河岸最近的鸟。微雨中，我拿着手机，除了偶尔拍照外，不想弄出一点儿声响。
河水清浅，水面宽阔，河岸离白鹤们游玩的地方还隔了一道堤坝，半米高的水流，琼花碎玉一般，然后就是安静平缓的清流。那么多的白鸟，或立，或行，或飞，数了一下，有三十只！心底是狂喜的，面上依旧波澜不惊。恰是今日，恰是此时，我路过你的盛放。成为你来此地的见证，上苍竟如此厚爱于我。
那些飞下一段距离的白鹤，有的再次展翅飞回，一只，两只，三五只在空中，一道美丽的风景。远处是另外一座桥梁，再远处是高耸云天的山峦，雨中，云雾缭绕，散逸，高压线铁塔只露出顶端，又慢慢给云雾遮住，恍若仙境。
竟有两只白鹤飞起来，慢慢只看到小小的一点，一直飞入了云雾之中。“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我似乎也随着那洁白的身影而去，飞过河流、村庄、树木，到达世外仙境。毕竟此生不孤，不是“只影向谁去”，并无悲情，真好。
安静蹲着。看着水中的鸟儿。一只离水坝边缘更近了，轻轻跳上水渚，静静独立。有的，在溪水在走着，半跳的样子，真实可爱，空中飞着无数蜻蜓，偶尔有喜鹊或者别的鸟儿掠过。人们都在忙自己的是儿，不知是司空见惯了，还是不曾注意到这和河流中成群的白鸟。我几乎书怕有人来，惊扰了白鹤的安宁。
此处甚好。天时地利，河水清浅，水草碧翠，溪流和人隔着很远的一段距离，河两岸是花草树木的掩映，它们因此而不受打扰。
时光如若静止。白鹤安然地飞起一小段，再落下。起飞时脖子弯曲一下，再优雅伸展开，看不出翅羽的浮动，就那么似一架小小的飞机香远或向前。飞起来，轻盈、柔美，令人浑然忘却寒暑烦忧。白鹤落下，不是直线俯冲，而是盘旋而下，细长的脚轻轻点水立住，行云流水一般。
嘘，别叫。“哦——哦——哦——”听到鹤的鸣叫，我几乎要脱口而出。那样洁白、玲珑、精致的白鸟，那样轻盈的飞翔，那样流线型的身形，鸣叫竟如此粗粝难听，静破了一川静谧。似一个面目姣好，婉如清扬的女子，一开口竟令人感觉不和谐。诸多意趣即烟消云散。鹤的叫声，其实并不妨碍它的美，它的洁白，它的纤柔，它的远离人群，令人忽略了它并不太美的声音。在流动清浅的水中，漫步、觅食、嬉戏、与世无争。你来，我即可展翅而去，当风烟俱净，我方才返回。这个世界，我只飞向人类无法抵达的所在，远离人类的目光，远离非议。
欢愉恨日短。天色不觉间淡了，水中的十几只白鹤一起飞起，那景象令人屏息。十几只鹤慢慢飞入远山的云雾中，恍若一场梦境。看北岸，原来有一位老者一边顺这岸行走，一边举着相机，他亦是喜欢者洁白飘逸的鸟儿。只可惜，不是所有的喜欢都可以亲近。
水中，还有五只白鹤，全然不理会此情此境，它们所在之处，在水坝之下，隔着一片不知深浅的水域，水中植物茂盛青葱。
既见白鹤，云胡不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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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7-28 22:0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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