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台 张连勋
晚上,伴着绵绵秋雨在灯下读书,泡了一杯浓浓的香茶,听雨、读书、品茶,很是享受。可能是喝的茶酽了些,结果夜间失眠了。
躺在床上,一点睡意也没有,看着室内由窗口射进的一缕路灯光亮,隐约看见墙上的电子时钟已经指向了零晨一点。夜已深,窗外的秋雨轻轻的飘落。窗台下边,传来蛐蛐儿“唧唧吱、唧唧吱”不紧不慢的叫声。这秋虫的叫声使我想起了琼瑶作词的歌曲:月朦胧,鸟朦胧,萤光照夜空,山朦胧,树朦胧,秋虫在呢哝……,灯朦胧,人朦胧,但愿同入梦。要是琼瑶阿姨,在这样的雨夜里,也可能难以入梦了。
“唧唧吱、唧唧吱”蛐蛐儿在静静的雨夜里叫得越来越欢实,它可能也喜欢这绵绵秋雨滋润大地的这份柔情,喜欢夜深人静时与同伴引吭高歌,也可能在举行秋虫集会,共同迎接这即将到来的金色秋天。也许是秋虫蛐蛐儿们正在你哝我哝,谈情说爱吧。这蛐蛐儿叫声里,有的高吭,有的多情,有的兴奋,有的依哝。在漫漫秋雨的夜里,真是令人睡意全无。
深夜的电子时钟指向了零晨两点,窗外的秋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蛐蛐儿也不停地叫着,无眠的我在雨日的长夜,伴着“唧唧吱、唧唧吱”的叫声,想起在我们老家,蛐蛐儿叫悉蟀,都叫它促织子。说起蛐蛐儿,在我的印象里,电视剧上它所扮演的角色可不大光彩。古代的帝王将相,宫庭的嫔妃,还有大清朝的八旗子弟,有的因为迷恋玩斗这蛐蛐儿,输掉了万贯家产,秃废了精神信仰,冷落了朝庭事务。玩物丧志的剧情,至使社会衰败,百姓遭殃。这些,怪起这无辜的小秋虫来,说起来也不十分公允。
又想起,童年时期我玩蛐蛐儿捉蚂蚱的情景。秋日里,一群小伙伴,带上一只玻璃瓶子,跑到玉米地里捉促织子,拍蚂蚱。半天就能逮到许多,拿回家后,父母用油锅把蚂蚱炸熟,撒上点盐,在那个年代,就是孩子们很好的荤菜。挑健壮个大的两只促织子,把它放在一个大碗里,用麦秸秆戳促织子的屁股,戳它脑袋上的两根须子,不一会它们就互相厮咬起来,看它们打架觉得很有趣。想起我儿时的童年,是那样的简单,那样的贪玩,又那样的纯真。
在这长长的雨夜,聆听着蛐蛐儿声声歌唱,听着听着,竟然不知啥时候睡着了。一睁眼,已经是早上七点钟了,秋雨还在不停地下着。人们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汽车在雨中的马路上行驶,发出“滋滋”的声响,发动机的轰鸣与汽车喇叭声,与人们的噪杂声混在一起,把“唧唧吱、唧唧吱”的蛐蛐儿叫声,淹没在了这绵绵的秋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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