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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疯子 于 2018-10-2 19:51 编辑
美丽的孝妇河
(献给改革开放40周年)
周村、张志成
我热爱孝妇河,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丽,更因为她和我有一段不解的情缘。孝
妇河畔曾经有过我的母校,我和我的老伴就是从那里走出来的。
我是1978年调回周村工作的,从那时候起,孝妇河就成为我喜怒哀乐的晴雨表
。
在孝妇河沿岸的村子里做客,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大堰上去观光。清清的流
水倒映着两岸的杨柳,燕子们在河面上飞来飞去,河边草滩上,游动着白云般
的羊群。岸边有大功率水泵,岸外有纵横的水渠。每当汛期到来,村内的吃水
用井,都是伸手可汲的清凉甜水。多少年来,孝妇河就是周村东部人们赖以生
存的母亲河。
主人背上渔网,用不上一个小时的工夫,中午的餐桌上就会出现一盘鲜美的油
炸白条鱼。
就是这么美丽的一条河,我曾为她发过愁,因为她的水曾经变黄过。我也为她
哭过,因为她的水曾经变黑过。我也为她心疼过,因为她的水曾经变臭过。我
也为她心焦过,因为她曾经断过流。
不知道什么时候,梅家河大桥(联通路)的右侧安了一家铁匠铺,不管春夏秋
冬,都能听到叮当响的铁锤声,一响就是几十年。他亲眼目睹了孝妇河变化的
全过程,并亲自品尝着,孝妇河岸边水井里的水,由甜变涩,变苦,直到再也
无法饮用。
他的锤声就像一面警钟,告诫着两岸只顾发财和罚款的,不顾污染的人们:自
作孽,不可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驱车从梅家河大桥路过,没有听到那叮当响的锤声。一
次,两次,三次,不管我怎么寻觅,却再也没有听到那熟悉而又悦耳的声音。
难道那位师傅真的变老了吗,真的干不动了吗?
今年下半年的一天,我听说张店与周村的人民路贯通了,我高兴地睡不着觉。
第二天匆匆吃过早饭,开上我心爱的两箱大众小车,从正阳路北向,到恒星路
右拐,一条一马平川的,崭新的,现代化的六车道公路,呈现在我的面前。
我无暇顾及路两旁的美丽景色,过班里村,直奔孝妇河大桥。这座桥是六孔桥
,五座结实的钢筋水泥桥墩,稳稳地支撑着宽厚的桥面。桥面中心的金属隔离
带有一米多高,闪着新油漆的亮光直通东西。
大桥护栏是仿汉白玉石的,月牙形的钢筋水泥预制块为主体,高度约一米余,
每隔约三米就立一块,每个空挡有六条钢管连接。上面和下面的管子直径约
2.5寸,中间平均分布着四条约1寸的钢管,刷着全新的白漆,看上去庄重大方
美丽。就此,两岸的人们结束了隔河相望的历史。
南来的孝妇河水,闪着银光通过大桥,一个急转弯掉头西向,奔向梅家河大桥
。
孝妇河的大堰是一条崭新的沥青公路,可并行两辆小车。两岸是看不透的绿树
和花卉,岸边有荷溏,有可能是今年种的晚,已是中秋时节,那阔大的荷叶还
翠绿欲滴。
驱车慢行,终于发现了我的母校,她已面貌全非,像似改成了一家小工厂,她
已被茂盛的绿树和观赏植物所包围,显得更加神秘。我不禁大恸;是谁这么有
福气,占领了我埋藏在心中40余年的最美好的位置?又感叹着历史——物非人
亦非!
今年雨水多,孝妇河水位增高,中间银白色,两边是深绿,可谓黑白分明。那
些钓者看似半睡,实则半睁着眼,静待鱼儿上钩。有一位老头是真睡着了,他
手中的鱼竿突然脱落,迅速地向水边溜去,那老头猛地前趴,也不管嘴里的泥
沙,急伸手握住了鱼竿,竟然拖上来一只大鳖。
梅家河大桥也是改革开放后新建的,维护的很好,像新建的一样。站在桥头北
望,不远处就是孝妇河上的明珠——复兴庵。金碧辉煌的大门前人来人往,香
火正旺。这是政府治理孝妇河的又一大手笔,于2006重建的一座大清朝之前的
尼姑庵。
孝妇河的西岸,绿树蔽日,花枝和松柏相间,曲径悠悠,穿花入林。崭新的沥
青路和银白色的水面闪着两种光泽,交相辉映,令人留恋忘返。难怪再也听不
到那个铁匠铺的锤声,我忽然明白,他是舍了小家顾了大家,令人敬佩。
孝妇河从周村域内流过,经过40年的励精图治,已是人们休闲观光的花溪,成
为周村人民心中的一道清泉。
我爱你,美丽的孝妇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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