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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飞鸿踏雪 于 2019-3-12 14:33 编辑
游人只合春天老
博山 飞鸿踏雪
立春过后,又有两个节气过去了,可我想要的春天还没来到。我是个急性子。在春季里,还置身伴有冬天影子的日子,气儿就有些不顺,私下里,不知埋怨了多少回。总是觉得这季节有点磨洋工,春夏秋冬咋就不能一刀切,该是谁就是谁,时令过了,该退场就退场,别那么拉不长拎不短的。
偏老天就那么粘人,你想做的,偏不成全你。慢慢的,性子也就磨没了,棱角不知啥时候也变得圆乎乎的。蓦然回首,那人立在灯火阑珊处,泯然众人也不错。
那天从医院出来,绕道走了公园。灰色的心情在公园的那片小水域里,突然就放了晴。五六家小年轻带着孩子,用六七只渔网,就把那汪春水搅皱,春水长了腿脚,大人孩子在春天里纵了笑,试了水,满手满脸的泥巴,只剩下雪白的牙齿藏不住逮鱼的快乐。那个半大小子,捉了一条两三寸的鲫鱼瓜儿,那劲头,春天才哪到哪儿了。
挺同情的是那位年轻的妈妈。孩子焦急的目光和对别人的羡慕的眼神,激发了她母性的潜能,才不管水面离桥面有多高,踮脚就要下水,抖抖索索得叫人担心。妻子这个热心肠的人,叫她抓住我的手,缓缓地送她踩在高于水面的一块石头上,那笑容,简直就是一朵娇艳的牡丹花。运气来了,一网下去,全是小鱼苗儿。在孩子的叫声里,春天都成了他们娘儿俩的。那些脚下打滑,鞋子裤管湿透了的孩子们,算是以此迎接春天吧。
在这里,春天醉了游人。
对丁立梅的文字还有些割舍不下。那个温婉细腻,缘来缘去的女子,用文字就让你沦陷。甜糯真挚的情思,让她和读过她文字的人,好像世界里根本就没有烦心事。文字里盛不住一丝苟且和龌龊。
当我们离开那汪春水的时候,一树树杨柳迎了过来。
人生只爱扬州住,夹岸垂杨春气薰。
自摘园花闲打扮,池边绿映水红裙。
这里不是遥远的江南,可人们赏春踏春的热情丝毫都不逊色。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颜山孝水河畔的主人们,用他们喜欢的方式欢迎着春天。八角亭下,那高亢的京剧,酽酽的歌喉,醉了春风;杨柳枝边,那你侬我侬的偎依,窃窃的情话,羞了玉兰;单凭那份盛世清闲,就让你我向往。这样的博山,堪比立梅笔下的扬州呢。
记得到过博山的一位朋友说过,单是看看孝妇河上风格迥异的桥,就可以推测博山人的匠心独运。若是循河读读博山的历史,该会有多少意想不到的惊喜?
那条日日流淌不竭的孝妇河,是灵魂,聚人心魄。“两堤花柳全依水,一路楼台直到山。”是谁的诗句?在山城,这样说,再恰如其分不过了。
留恋至不想回家,夕日欲颓。
板桥诗云:月来满地水,云起一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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