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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京有这样一位朋友
国承新
写下这个题目,我的心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纠纠结结,忐忑不安。然不用这个题目,又仿佛不能表达我的真实想法。因为我说的这位朋友,其实是国家机关的一位部级领导。要说领导吧,也对,但没有那么多的情,要说朋友吧,又让人容易有攀炎附势之隙,但我把他放在良心、公道的天平上一称,仿佛感到用朋友这个词,更出自我的内心。
我之所以敢写下这个题目,一是来源于这二十多年我俩交往的点点滴滴,二是来源于今年3月24日至26日我到北京去拜望他,他对我的所作所为,仿佛朋友二字更能体现我对这个人的评价:他是一个让人感到真人、真事、真感动的人。
先说真人。我说的这个真人,并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真,而是灵魂深处的真,这不仅表现在他与人们的正常交往上,更多的是表现在他对国际国内领袖人物、凡人俗事的评价上。我是1997年他从国家机关到淄博挂职市长助理时,因为他分管我的工作开始结缘,又因为我在北京中国新闻社有一位共同的朋友郭伟峰,似乎一下拉近了我俩的距离,更因为他也是一位喜文爱诗的人,因为同道的缘故,又仿佛多了一种天然的认知,和一见钟情的自然。于是二十多年来,尽管他的职务从处级、副司级、司级、副部级一路飙升,然对人对事的态度和感情一直未变。他当司长时,我俩交往似乎距离感还不是那么大,然他一升到副部我就主动和他保持距离,不再联系。谁知就在他升为副部的这一年竟在腊月二十九给我发来拜年的短信。今年我从离岗到退休已十五个年头,仍先收到他的拜年微信。我说他的真不仅体现在我俩的交往上,更体现在他对父母、姊妹兄弟的真情厚意。除在正常的交往中他毫不讳言的谈到祖父、父母亲和他那一大家子人,一本《一路风景》散文集更体现了他对家人、对同学、同事、对朋友、对华人华侨、国事家事的大爱无疆。我之所以用真人做标题对他挂一漏万来进行表述,除了这些细枝末节外,主要来自他对国际和国家、民族领袖的评价上。由于工作环境和职务的要求,应该说他出访了近百个国家和地区,所到之处他都用客观二字对这个民族进行公正评判。例如有一次他冒着被传染病传染风险如期访问非洲,回来写了一篇《从未想到》发表在人民日报上,向国人介绍非洲的文明。更令人肃然起敬的是,他对已故国家领导人和退休领导人都有历史的、客观的、公道的评价,从不疾言厉色、情绪化,都是既不左、亦不右作出理性的评价,凡此种种才让我不假思索地把真人二字用在了他身上。
真事。前边说到我与他1997年开始结缘到目前二十多年,我们交往最多的话题大都是读书写作。在他即将撤回北京时,用两个星期为我的散文集《水流云在百年情》先作序,后发现排版有问题时,又把电话打到我家里提出重印。回到北京后看到经过重印的样书,先是说评价低了,后又推荐《人民日报》发了消息。这二十多年的交往涉及大都是写作这个话题,当他发现苗得雨主席为我写评的诗集《风流孝妇河》《乡间也有灵芝草》一文在《淄博日报》刊发时,他把电话打到办公室表达欣慰。回到北京后先是为我的诗集《桃花依旧笑春风》写出了《日常生活的浅吟低唱》3500多字发表在《欧洲时报》和各种地市级报刊上外,当他发现我写的《臧克家诗文启示录》打印稿时,又毫不含糊地说,这本书不用说出版,就是放在抽屉里都很有价值,让我意想不到。最使我难忘的是2016年我进京参加《毛泽东颂》第十一届诗会,前去拜望。他在处理完公务后,先是在办公室与我谈写作将近两小时,晚上又陪我吃饭,仍然边吃边谈近两小时,话题都是写作。与我一块总结写作路、预设写作课题,因为有《任启亮主任如是说》日记不再赘述。而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是2017年他从北京来淄博参加《国承新文学创作五十周年暨苗得雨、臧克家、贺敬之诗文启示录研讨会》并用3500多字写下了《国承新是个奇迹》这个语惊四座的题目并当众讲说。
真感人。要说感动,感人,我与任主任的二十多年的交往那真是像天上的星星说不尽数不完。但是促使我写下真人、真事、真感人这个题目的还是3月24日进京。去年就想进京畅叙,因故未能成行。我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说出去的话一定兑现。所以今年他尽管婉拒我进京,我仍然一意孤行让女婿给我预定了往返车票,他怕我走冤枉路,事先为我发来路线图:“地铁二号线到鼓楼大街换乘8号线,到林萃桥下车,我在那等。坐上8号线,就给我打电话。”试想一个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也不会给一个副部级领导打电话让去接。谁知我刚一下2号线,还未转8号线就接到任主任电话,问我到哪。我如实回答后,一到林萃桥C1他指示的出口,便看到了久等的他。稍事寒暄,便坐上了他自驾的汽车。先到他家接上大外孙女送幼儿园,后又与我一块去吃了庆丰包子,喝了稀饭、豆腐脑,又陪我去看了一个房间。经过对比后,又陪我去定了他预先看好的鑫奥宾馆,并且用自己的卡缴费和交押金100元,安排我住在318房间让我先休息,后又开车来接我到他家中。他家属孙编辑切哈密瓜,他又亲泡茶,并受到了他不到两岁连口喊爷爷的二外孙女的欢迎。在我欣赏了他的几个房间时,在他的书房竟看到了我的多本拙作安安静静地排在那里,像深交多年的老朋友,自自然然地坐下了。中午任主任夫妇又陪我到食堂用酒用饭。下午因有人请我,他又预定晚上8点来接我,陪我一起去看鸟巢、水立方,他先把车放下,陪我步行看了五环塔。在两个小时的步行交谈中谈了他的创作和设想,我也谈了我的家庭和写作,途中任主任还主动请人给我俩合影,并用我的手机拍了单人照,二人并肩而行,侃侃而谈,就像同学、战友,外人一点也看不出这是一位身居高位、居高不临下的部级干部与一位级别与学识有着天壤之别的下级的推心置腹,当听到我第二天要去团结出版社,又去在医院查体时先安排司机师傅把我放在出版社门口,等他返回时再来接上我。中午又与他的家人陪我到国家农机公司院酒店正式为我送行,我俩喝了一斤澳大利亚干红,他亲家喝了一小瓶白酒,并助我们喝了一杯干红。他说原本想开车送我到车站。中间又遇到我淄博同事张善具要请我并请他,听了我与善具的关系,他竟没有推辞,答应下午四点半他到我住的宾馆与我一起退房,并带去了事先为我准备的两瓶干红,并亲自用旧《光明日报》包好让我放在包里,并同时为善具准备了两瓶干红。因中午都喝了酒,他不敢开车,就与我步行去坐公交特13次车,到达马甸桥南下车后又徒步近一公里多找到德胜饭店茉莉房间,当他一看到进房间要多收百分之十五费用时,又在主人未到情况下为主人计断然退房,并事先为主人挑选了省钱的菜肴,推掉了我们中午吃过的北京烤鸭。席间相谈甚欢,又与我的朋友儿子张征送我到北京站,中途任主任提前下车乘地铁回家,下车后步行一段才能回家。
在北京站两小时的候车时间,我忽然又想到我们在公交车上,只有一个座位,他执意让我坐他站着的一幕,试问世上自古以来,有谁见到一位副部长站着让下级坐着的事例。于是从在北京这两天我与任主任的交往中,我就情不自禁地想到真人、真事、真感人这个题目,并且从早上七点到九点二十六分一气呵成。
2019年3月28日早7点—9点26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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