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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迷失的
高青 辽阔之海
冬天来临,便无端怅然。也不是很冷,就已经缩手缩脚,莫名的静电也不时吓人一跳。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静电呢?也好想很久了,即便是买衣服时特别注意材质,也还是偶尔被电到。
很小的时候没有。一直记得,自己穿不起来棉大衣时穿着的一件天蓝色棉大衣。好几个冬天,裹着它走雪路上学,从及脚踝到膝盖以上。也恰那几年长身量。穿着那个棉大衣,觉得很美,那时几乎没有同龄的孩子穿棉大衣,很多大人也没有,唯有不多跟风潮的有职业的年轻人或者农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才有的。而我有,就因为母亲是裁缝,大概她也是试着做一件大衣教练手,就可以接这种大件活了吧。
那件衣服陪了自己很多年。想起来更多忆念,再也见不到那些生养我的人了。夜里有梦,要出门做事,脚上的鞋就坏了,很尴尬很着急,对着家人喊:你看你看,鞋坏了咋出门啊?急醒了,莫名其妙,想不出有啥事这样子糟心。
昨日忙到下午,忘记了这个梦时有电话进来说这个月的税没报好。一阵糟乱,急急去行政服务大厅补办,很要命,要处罚。十五号之前自己报过好几次,都打不开外网报税页,问了几个报税的人,都是小规模纳税人升级成季报了,也就等着了。在十五号到二十五号之间也没有收到报税分局指令改正的电话,晚了两天才电话告知,就走了巨额罚款,咋也想不通,莫名的窝火,自己有失误,却无法来弥补,糟糕到极处。接下来还需要来来回回跑税分局,服务大厅,补办了税务再交罚款,费时间费人力费心机,一路都糟心。
慢慢来吧,情绪跌倒低谷后,所有的环节都在十七点停下来。回到家,熬粥,炒菜,揣着食物睡觉最疗心伤吧。
一觉醒来,忽而想起前日晚饭后,坐在书店的高脚椅子上,看萧红的散文十章,她写到:“楼梯是那样长,好像让我顺着一条小道爬上天顶。其实只是三层楼,也实在无力了。手扶着楼栏,努力拔着两条颤颤的,不属于我的腿,升上几步,手也开始和腿一般颤。”手脚抖颤着,在黑洞洞的隧道里,仰起头是不是会看见有那么一小束光。
“可是从祖父那里,知道了人生除掉了冰冷和憎恶而外,还有温暖和爱。”
“所以我就向这“温暖”和“爱”的方面,怀着永久的憧憬和追求。”
萧红,那么苦命,真让人恋惜,真让人心疼,都怨那个坏时代。现世好多了好多了,许多的,许多的期待升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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