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宋庆法 于 2020-1-25 20:22 编辑
年,拜托了 临淄 宋庆法
闲谈莫论的时候,经常听人说到“五鼠闹京城”的故事,下象棋的人也都知道有个“五鼠闹东京”的棋局。
今遇鼠年闹春,不闻鞭炮辞岁音,除夕撞响的钟声耳畔徘徊,新一年的眼睛睁开,云朵儿将幕帘开启,日头像品尝喜糖般咧开大嘴,在山脊上从低处往上翻滚,直到山口再也含不住它了,像断了线的红气球,没有了羁绊约束,得意地往高空升腾着。
五更分二年的钟声就要被撞响了,这个春节,天还是那个天,日头还是那个日头,风俗还是那个风俗。如在往年,不外乎烟火腾空闹,鞭炮声声响,年夜饭,吃饺子,给老人拜年,与好友品饮……
一切的回味,都在情理之中。年,在古代传说中是消灭了凶猛怪兽夕的神仙。夕在腊月三十的晚上来伤害人,神仙年与人们齐心协力,通过放鞭炮赶走了“夕”。人是最讲究感情的,为了记住年的功劳,把三十那天叫“除夕”,把初一称为过年。
鼠年除夕前一天,夜幕早已蒙在头上,月儿困在梦乡里,留守的星星眨巴着眼睛,关注人间情事。
我那个出嫁的姑娘虽不算远,自己有了温馨的家,有一双儿女。年节下,谁家也有忙不尽的操劳事,再说,她自己还从事着小事业。想想她的忙,我现在闲静,什么也帮不上,甩手掌柜不添乱,恐怕孩子私下里就会击掌庆幸了。
夜已入梦,妻子揉着睡眼,从卧室出来,敞开窗户往楼下瞧,我疑惑,半夜里睡迷糊了,大冬天,怪冷怪冷的,就是有什么想不开,也要过去年再说。她转过头对我说,姑娘要过来。心想,过年了,人家的闺女多少都往娘家送点年货,大概她因工作脱不开身的缘故吧,晚点也不怪她。
听到车响,妻子开门,姑娘不进门,说不进去了。正在看电视的我,不明白是咋回事。她说,现在的情况你们也听说了,不容懈怠,我在外面接触的人多,今年啥也不给你二老买,就只给你们买的口罩送来。
我这才恍然,武汉封城的事,电视上已经播了,地方上也出台了相应措施,还编了出《老歌新唱》:今年过节不串门,串门只串自家门……想到这些,姑娘的这份孝心,比送啥都强,做子女的,不就是天天盼着父康母健嘛。
为了避开拜年的人群,我把一个想法跟妻商量,她非常赞成。
初一早上的饺子匆忙咽下肚,我们来到太公湖,给那座注视着千古淄流的太公雕像拜年。
湖畔寒风嗖嗖,也许是过年的原因,诺大的湖岸边,见不到几个人影,湖面远处飘浮的水鸟,任由碧波摇晃,像睡在插篮里的婴儿,越是摇动,它们睡得越香,做得梦越圆,湖心岛上,有两只叫不上名来的大鸟,时不时飞起来,俯视一下自己的安乐窝。
手机里,不时传来友人们拜年的祝福语,我一边在太祖广场上瞎逛,一边给他们回复过年的话。不知不觉快晌午了,离开太公湖,从市区经过,妻子见有几家大商场营业,想要进去看看,我知道女同志爱逛商场的嗜好,劝她道,特殊时期,还是不去为好。途中,又看到有家饭店营业,她说了半句的话,自己咽回去了,想必她知道我会跟上一句什么话。
回到家来,想想这个年,过得也很有情趣。摆脱了拜年的俗琐,看碧水依依的湖泊,那些在河滩瑟瑟发抖的枯黄蒹葭,很快就要苍苍而立,告诉它们,不必忧愁,各地的医疗驰援队伍启程赶赴,看得见的春天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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