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鸟草虫【首发原创】

云止于水

博山   云止于水

这些天，每天必读涢先生的文。可知，他每天早起，去湖边看鸟，拍鸟，等人多了，就回家去。

这些天，在他的图文里重新认识了好多花鸟草虫，夜鹭，白鹭，灰蓝鹭，乌鸫，小幅，大卷尾，丝光椋鸟，金翅雀，绿头鸭……还认识了豆娘。

前几天，去药店，药店外砌了一个水塘，水溪边捡来的沙石，圆润，古朴，围了一圈，水塘里养了睡莲，初生的叶子像是合掌祈祷，小小的，酒红色的，很多植物的最初，不是嫩黄，而是酒红色。如：桂花，白杨树，猕猴桃，桃叶，荷叶等。

令人疑心，那些植物都是醉醺醺而来，带着清浅的向往，来尘世栖居。水里零星的叶子，不仔细看，看不清是什么。倒是樱花落了一塘，在水里静定，树影天光全在水中。忽然，发现一只极小的蜻蜓，细长的身体，豆黄色，尾部一节粉蓝，淡褐色的羽翅，极轻薄，头颈部也是淡蓝色，一双鼓鼓的眼睛，闪着绿莹莹的光，停下时，羽翅束在一起，恍然令人忘世。追着它，从小水塘一边跑到另一边，理发店的一个小姐姐看着我笑。公路上，大卡车呼啸而过，我眼中只有这一只轻盈美丽的蜻蜓，细长软弱，而又美得令人炫目。

可是，在涢先生的文字里，读到豆娘时，觉得陌生又熟悉，就查了一下，竟然就是那天我看到的“蜻蜓”！原来，它的名字是豆娘啊，还被称为昆虫家族的美人。怪不得会为它的美震撼呢。

关于那些鸟儿，也是听闻，并不曾近距离观察。甚至有些还觉得恐惧。像是蝙蝠，先生称其“蝠儿”，一个“儿”字，宠爱之情，尽在其中。他家的窗缝里就曾有两年住过蝙蝠。窗缝间来了小蝠，即心中一喜，是为福到了。先生说前年，蝠儿背恶名，都在骂它。唯有他从不相信小小蝠儿能够毁灭世界，一直感觉在我们老祖宗心目中近于图腾的它们是一种可爱的小生命。

乡村，夏日傍晚，出门散步，常常会遇到蝙蝠，黑乎乎的一只，总觉得有毒，或者会带来噩运。对它们很不喜欢。前几年去杭州，游水乐洞，去时已近黄昏，洞口水声叮咚，如奏乐章，往里走，忽然，黑压压一大群蝙蝠轰隆隆而起，从头顶上飞过，想起电视剧中的可怕景象，未敢再踏足其里。脚下，水声潺湲。头上，石头缝里，滴水起清音，夜里格外清越。现在想来，那是正月初，外面湿冷，而洞中温度恒定，温暖，这些蝠儿就隐居其中。这景点少有人迹，倒是我们的到来，惊扰了它们的冬眠。

乌鸫也是记忆里很厉害的鸟。记得很久以前，操场的椿树上栖息着一家乌鸫，隔得远远，是通体乌黑的鸟。不知何故，那鸟儿时刻准备袭击人。厕所在操场，那几棵大树就在厕所西北，乌鸫站在树上，远远窥视人从阶梯上走下来，就展翅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过来，在人脸上或头顶一啄，还来不及挥手扑打，鸟儿已飞远了。那乌鸫也怪了，不袭击小孩子，也不袭击女子，只袭击身体健壮的男子。好多男老师，每次上厕所，都要仰望着，把手举到头顶，小心谨慎。听人说，乌鸫的鸟巢可能不知给哪个青壮年给戳了，它们的孩子因之丧命。于是，一只只相关的成年乌鸫就会攻击人，来复仇。真是善于记仇的鸟儿。后来，那些鸟渐渐不见了。看见椿树，就常常想起来。其实，是它们早已放下复仇之心，淡然生活，那些时而喧嚣时而婉约的声音就是它们发出来的。

涢先生文字里的乌鸫极其可爱，他在凝露的草丛中捕捉斑鸠图像之时，那乌鸫柔声唤它看它，这鸟语也听得懂，好吧看到你了，请让我为你写真，读来不觉笑了。这老先生真是可爱，老来不失赤子之心，与天地万物彼此相融，看到朝暾里凝露的碧草，也故意去踩露水，然后从草丛中走出来在路上印上湿脚印，孩子气的有趣。那乌鸫可能早把这看在眼里，才温柔低唤。更难得的是涢先生听得懂，挪过镜头，那乌鸫那配合默契。啼啭，理羽，起飞，一气呵成，凝固成画面。细看，那乌鸫鸟立在一朵梅花雕塑上，低首清理羽毛，也是极爱美的鸟。它展翅的姿态优雅，凌空飞翔时候，一双圆圆的黑眼睛还是满是真诚。

先生看得最多的是鹭，孤独的，不群居的鹭，只一只，竟似我常常遇见的白鹭。只是武汉的湖更加迂阔，人与虫鸟更为友善。瓦峪村间，穿村而过的溪流，是第一次遇见白鹭的地方。只是远远看见，细瘦的白鸟，立在浅水中或者石头上，立在杨树或是榆树上，一点白色，偶尔在眼前，一有声响，即可起飞，无声无息闪动一袭洁白翅膀，飞远了 。近距离靠近，根本不可能。这一年，几乎就没有见到缥缈孤鸿影。溪流之上，不知搞什么，河水带着污黄，是挖沙还是清理河道。只可惜，河道越清理，旧日溪流的样子越模糊了，洁净的石头，干净的细沙，随波晃荡的水草，在溪流中招摇，河床上，有大片白杨树林。栖息着众多鸟类。可惜，河道渐深，沙石消失，树林砍伐，那些美好只在模糊记忆中了。

感觉自己非常想念那一只白鹭。看涢先生拍的鹭，有捉鱼的图片，有高飞的，其实，鹭的生存也并非易事，一只孤独的白鹭在这儿，又会遇到多少风险啊。只愿它好好活着，哪怕见不到，那洁白的身影已刻在脑海里了。

云止于水

图片来自涢先生，分别为豆娘，金翅雀和夜鹭。

淄水金山黄丰年

花草树木，飞禽昆虫尽在佳作中，看到了大自然万物和谐相处，这才是真正的大自然，这才是万物的生存规律！

云止于水

淄水金山黄丰年 发表于 2022-5-7 09:10
花草树木，飞禽昆虫尽在佳作中，看到了大自然万物和谐相处，这才是真正的大自然，这才是万物的生存规律！

黄老师久违了，感谢您一直在，文学云里有守护者，读文，有所思，有鼓励，是前辈对后来人的扶掖，深表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