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捉鱼的樵夫 于 2015-4-30 09:15 编辑
相比那些靓丽的风景
我更喜欢这带着泥土的鲜笋 尽管她离我如此遥远 窈窕的腰身还没有拔节 但我还是愿意为她脱掉裙装 裸露象牙白的肌肤 和多汁的胸膛 可惜这些南方的女子 属于春天的雨 却不属于北方
一直认为二十四节气属于我的爷爷 或者我爷爷的爷爷 那些矮小粗壮言辞木纳的北方汉子 青筋暴露的手掌 在构思谷雨这两个字的时候 其实是闲在家里站在门口看天 旱烟袋早就熄灭了好久 也没有舍得在鞋底上敲敲
就像“谷雨”原本就属于北方 属于我的故乡 属于那些高高的山岭 那些坚硬的石头 那些冬天坚硬的空气 让我腿肚子像鼓气的青蛙 皮肤粗糙毛发疯长
雨本来是属于谷子的 谷子长得旺盛才算春天 有雨水才有希望 才有沾着些泥土的笑 现在雨水也失落 一些雨再也滴不进土里 在水泥地上跌了一跤 疼得呲牙咧嘴
水泥的植物疯长 逼迫故乡日渐消瘦 谷雨只剩下一个符号 地里的谷苗越来越稀 小时候蹲酸了腿也拔不完 没人记得谷子小时候的模样
谁还记得那风情万种的低头 小米闪耀金子的黄 不是谷子粗布的衣裳 谷子被富和美的白代替 被许许多多的柔软甜香雪藏
谷雨的雨是春天的尾声 是我遥望故乡的一声叹息 谷地里盛开我的乡愁 我在五十二楼抬起头 望见炊烟从梦的那头升起 2015/4/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