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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淄川孙丽红 于 2015-6-1 11:07 编辑
平儿是芸的好朋友,好姐妹。可有时候却也帮不了她,比如婚姻和感情。
芸已经三十周岁了,却依然孑然一身。不是车不动,就是轮不转,反正没有组合在一起的契机。芸,其实条件也不差,一米六五的个头,身材苗条,面容姣好,而且性格文静,属于不温不火之类。
在大学时代,传统的芸谈过一场恋爱,轰轰烈烈的感觉。只是因为怕耽误学业,加之种种不确定因素,在男方想有进一步的要求时,他们分手了。此后,芸就极少涉及爱情,因为觉得那是一团烟雾,朦朦胧胧,却又触摸不到。女人,或许就是如此的感情动物。
自从参加工作,芸的身边就有不少人追逐,可惜她都没正眼好好看过。至于原因,她也不知道。幸福一直在远方吗?芸就这样敷衍着,一个个优秀的男子在身边闪过。个子矮了,模样丑的,没有工作或者单位不好的,一看不对眼的,脾气不相投的,一概翻越,如同那跨栏,一下子就窜了过去。等到她开始认真思考终身大事的时候,已然是29岁的年纪了。
越大了越不好找,是定律。她感觉选择的空间越来越小,加上来自于父母的压力,她必须要抓紧时间寻觅,寻觅到爱她的和她爱的那个人。人,或许只有在逼上绝路的时候,才会想出路,平儿这么猜测。所以平儿有事没事总给芸打听合适的主儿,只为她可以尽快找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
平儿给芸介绍了个教师,是她初中同学单位上的同事。可芸却不领情,只见了一面就没有了下文,让平儿很是沮丧。或许自己是咸吃萝卜乱操心,自己有心是自己的事,至于成不成可是他们的事了,缘分不到,自己也没办法不是。为此,平儿的同学还让她转告芸,奉劝她现实点,不可眼光太高。幸福是自己的事,平儿左右不了芸,眼看着奔三的人了,所以平儿也是干着急。
如果按芸见面的数量,估计要一个连或者一个旅了。可惜都是过眼烟云,稍纵即逝。只要不是心仪的,芸都会一晃而过。这其间有那么三两个比较喜欢的,也仅仅是短暂的停留。如何这么不来电呢?平儿有时也琢磨,或许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会走吧。
在芸三十岁这年,暗恋她多年的清终于鼓起勇气向她表白。平儿以前早就听芸说起过,但人家已经结婚了。其实清很优秀,而且也一直在芸的心底深藏。只是清现在离婚了,还带着个女儿,好像离芸的理想有着这样那样的差别。芸不想做后妈,五六年以前是这样想,现在也是这么想。她害怕,喜欢简单的她怎么负担得起那么复杂的感情?但喜欢,确确实实喜欢。
清仿佛是芸的影子,她的心思他都懂。比如说去乌镇,那是她的向往,他不止一次说过要陪她去;比如说上班,在她感觉疲惫劳累时总有清问候和关心的话语;比如说芸的家人,只要可以,清会尽一切力量帮助,不会敷衍和搪塞;比如说孩子,由他的父母来带,不会影响他以后的婚姻和生活;比如说起一个话题,清会与芸一直开心地聊到很久很久,很晚很晚。他们能走到一起吗?平儿很想知道答案,却又无从知道。
幸福是什么?看不见摸不着。每每看到芸因为清的关心和爱而开心地样子,平儿都想笑了,或许这就是爱情。
清向芸求婚了,希望她可以嫁给他。只是芸不知该如何答复,因为她的父亲不看好这门婚事。总是给芸打击的父亲,不会关心和疼爱自己的女儿,从小灌输给女儿的就是邻家孩子多么多么棒,希望女儿有出息之类。假如跟父亲一说,势必会引来牢骚满腹,甚至是坚决反对,所以芸害怕,一直不敢,怕自己的父亲生气,更怕听到那否定的声音。
清的攻势越来越猛,甚至有想登门拜访的念头。几次三番地催促芸,希望给个满意的答复,好尽早做府上的乘龙快婿。甚至甘愿放弃所有自尊,只为换得美人归。
芸的父亲不同意,坚决反对,没有丝毫余地。自己的宝贝女儿,还没出阁,却要嫁给个拖儿带女的,换谁也不愿意。芸试图解释,做着各种各样的努力,可他的面孔一直很冷峻。芸与父亲之间仿佛隔了一堵墙,无法逾越。尽管母亲理解,懂得,但也无计可施。孝顺的芸,真的难以抉择。一面是亲情,一面是爱情,该如何?真要做后妈,连芸自己也怕做不好。
假如清理解芸的苦衷,或许还有转机。在清看来,芸的立场不够坚定,属于随风草。为此,清甚至愤怒,甚至抱怨,甚至咆哮,冲着芸。两难的芸,绝望了,或许他们的开始本就是个错误。清只想着自己,却没有替芸想过分毫。言辞激烈得让人心痛。
决绝地分手,然后独自吞咽那苦果,芸如此承受。爱,真的爱过,可惜错了时机。情,自始至终存在着,却是个无言的结局。
平儿试着调解和缓和,却不尽人意。到底是哪里错了?为何是如此?有没有转变的可能?应该如何把握?平儿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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