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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1-19 08:5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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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闪烁“萤火虫的光亮”黑岩诗歌评论孟祥忠文化 文学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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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闪烁“萤火虫的光亮”
——赏析诗人孟祥忠的诗歌
文/黑岩
在网络论坛上,常读到诗人孟祥忠的诗,可见,他是一位诗歌论坛上较活跃的诗人,也是一位“高产”的诗人。他写诗善口语,饶有风味;他写诗涉猎的题材宽泛,大到国内外重大新闻,小到自我,到“一棵树”,“一只空酒瓶”,无不体现着一种洒脱的“写意”风格。他的诗虽然短小,却有亮感,你读它,就像读到乡间迷人的“萤火虫的光亮”。
一、从题材上看,孟祥忠的诗歌充满着人性光辉、道德情感与社会责任感,他的诗歌触角,开拓了他的不竭的诗歌创作源泉。
诗人总是深入生活,关注社会,关注现实,对社会上的某种不公,心怀义愤,发表感慨,打抱不平。“你的泪水/是水做的刀剑吗/我的泪水/是洪水猛兽吗”。诗人把“泪水”比作“水做的刀剑”,比作“洪水猛兽”,可见泪水的“钢性”。命运是无情的,“当命运朝我们拳打脚踢的时候/哭是多么有用的出口”,这个“出口”设置得相当精彩。一般“洪水”有“出口”,这里,诗人独具匠心地设置了一道“出口”,使心理因为悲痛的宣泄而得到如释重负的轻松。当人们难以摆脱命运的“拳打脚踢”,人们只好用“哭”这种行为诠释自己,以此来调整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心理上的倾斜。泪水是柔软的,同时又是坚硬的,当悲痛欲绝时,泪水“如狂涛巨浪/正在阳光下/寻找民主和自由”这是多么争气和具有民族气节的泪水。诗人赋予泪水“人格化”的力量,可见,诗人笔下的泪水绝不是一种悲哀,它代表着人的意志与自由,寻找着自由之门、民主之门,这样的泪水,已经上升到一种精神力量。(见诗歌 《我们的泪水正在寻找民主和自由!!!》)。
孟祥忠的作品,还闪射着他的人品。诗人以正义感面对世界,也以正义感面对自我。“当我是一个烂人/我应该走进街边的垃圾筒里”;“当我变成了一个大坏蛋/我请求一颗正义的子弹/及时击中我的心脏”,“ 当我仍然是一个讲良心的人/我会学路边的小草/枯枯绿绿”,三个“当我……”的句式,如排山倒海之力,表达出自己的磊落正义和道德良知。作为诗爱者,为什么常常为写不出好诗而愁绪连绵,其中很重要的因素,就是人们往往只注重“小我”,而忽视“社会”,忽视“人性”。假如像诗人孟祥忠那样,把写诗的视角面对社会,面对“人性”,积极关注民生民怨,还会觉得没啥可写吗?(见诗歌《检查自己》)写诗,要先讲究做人,做人,就要做个有正义感的人,敢于透视自我,敢于透视社会。做人,要正派,要心地善良。“心地善良/像满地的月光/问心无愧/是多么漂亮的房屋”,会做人,不一定写出好诗歌;但不会做人,一定写不出好诗歌。(见诗歌《失眠在深夜》)。诗人关注人性,关注良心。在街头巷尾,但凡谈“流浪”,谈“赚钱”,“忍不住聚拢过来了”;谈“良心”就马上走人。而诗人不同。诗人在流浪的过程中“扔掉了很多东西”,就是“没有扔掉良心”。(见诗歌《流浪》)
诗人孟祥忠热爱生活,乐从生活中发现诗情,表达人格,表现人性。空空的啤酒瓶,在生活里真是司空见惯,而诗人孟祥忠看到后,不认为是发现了“空酒瓶”,而是发现了自我。“一个空啤酒瓶/多像我”“摸一摸它/多么冰凉/摸一摸它/多么坚强”,空空的啤酒瓶,它的空,它的“冰凉”,乃至它的“坚强”,都能抽取到与自我相一致之处。诗人正是从啤酒瓶中发现“人性”的东西,从“俗”中挖出“雅”的品质。(见诗歌《一个空啤酒瓶多像我》)
“茫茫人海”知音难觅。寰球上那么多人,“那么多人不是你”,所以不是你,是你变了,“你的点点滴滴/变成了夜空里的繁星”能吗?能。假如深入人的内心世界,“变成蝴蝶飞走了都是可能的。思念情人,看不见情人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看夜空里的星星,那星星一定的情人的眼睛。而诗人连星星都看不见的时候,依然会有另一种“光芒”照亮内心,安抚自我:“房间里的灯/是你的心吗/照亮了/我的失眠”……。诗人用“星星”,用“灯”这样发光的“物象”,反衬出人物的内心的孤独与寂寞,把坠入情网之中的情侣写得走火入魔。(见诗歌《房间里的灯是你的心吗》)
二、诗歌是需要修辞的。尽管有人否定诗歌需要修辞,但没有了修辞,诗就没有了想象。孟祥忠的诗歌,尽管有些口语化,但他的诗的确存在着一种修辞美。
孟祥忠的诗歌,运用了大跨度的比喻,这种比喻,称为“远取譬”,运用到诗歌之中,往往让你意想不到的,往往让你喜出望外。谁都知道,“零”是没有数目的代名词,用“零”做除数都没有意义。可是,诗人智从心来,从“零”这个抽象的数字上发现了诗意,独特而有创意地把“零”比作闹钟,能发出声音。我的数学老师曾言,“零”,在数学里是个“捣蛋数”,而在孟祥忠的诗里,却是不可或缺的非常有用的“物象”, “作为开头,给未来留下多少想象的空间”,而“作为结局,让人寒冷、疲惫、枯萎”,想想人生,想想创业的辉煌的起点,想想前功尽弃的灰心失望,诗人笔下的这个“胖肚子”的“零”真得不可鄙视。同时,孟祥忠的诗歌,注意了“虚实相生”。虚生实,实生虎,虚实相生,也是现代诗歌贯用的诗歌技法。请看:“一个有用的虚实结合人,踢走了零,笑起来”,多么有趣。想一想,什么情况下,才能“踢走了零”,无疑,是从零开始,开创基业,实现一朝梦想。他们这种超越自我,抵达梦想的实际行动,用“踢走了零”这个虚实结合的动作去表现,有漫画味道,滑稽出彩。( 见诗歌《零》)。
三、孟祥忠的诗,把许多不可能转化为可能,把非理的转化为合理的,这正适应了现代诗歌某种特征
现代诗歌创作,允许把“风马牛不相及”的事物扯在一起生成诗意,就像化学上,两种不同元素混合发生化学反应,从而生成新的物质一样。“夜明珠/比我的身体便宜/功名利禄/比我的身体便宜”。这“夜明珠”便宜吗?它可是夜里发光的明珠呀!“功名利禄”便宜吗?它是可以加官进爵、高官厚禄的“乌纱”,冠冕堂皇的标志啊,可这些,在诗人眼里远比不上的身体的贵重。在诗人眼里,“健康的身体/是皇宫”,这大跨度的比喻,足见诗歌张力。(见《健康的身体是皇宫》)
在生活的磁场,有着许多带魅力的人或物,“我被你的魅力吸引住了”,这样的表述大概太一般,诗人孟祥忠言:“我被你的魅力网住了”,一个“网”字,使诗歌顿生异彩。“我”缘何被“网”住?是因为“我是你的网中之鱼”,“你是厉害的渔夫”,诗人以“鱼”与“渔夫”的形象,喻“倾慕者”与“与被倾慕者”的关系,从而产生惊喜之笔,为读者营造诗歌的欣赏空间。(见诗歌《网中之鱼》)
“名字”再抽象不过了,诗人却赋予新形象:“你的名字像两只萤火虫的光亮/我享受你的名字带给我的光明/你的名字像两个红苹果/我开始咀嚼你的名字”,名字是极其抽象的,既看不见,又摸不着,怎么能像“萤火虫”呢?可是,细细一想:“我”总在思念恋人,当看不见时,看到情人的名字,便是一种亲切,一份感动,心里就泛起神秘的、小小的光亮,这怎么不像“萤火虫”呢?恋人的心理是极其微妙的,看到恋人的名字,差不多就等于看到恋人的面庞,心里自然涨满柔情蜜意,这,又怎么能不像“红苹果”呢?所以这样比喻,说明诗人不求“形似”,而求“神似”。追求“神似”,多靠“远取譬”实现的,是现代诗歌里常用的创作技法。
四、孟祥忠的诗歌,多了些异想天开。其实,这异想天开,简直是写诗的好东西。
应该说,这“异想天开”是一种“超脱现实”、回归现实的艺术手段。为了这“异想天开”,孟祥忠似乎用孩子的眼睛看生活、看世界。“滥吻我的狂风/可以把你刮到我的面前吗”,这就是一种“异想天开”。按实际来说,用“滥吻”这种“狂风”,“把你刮到我的面前”,显然不可能的,正是这种生活中的“不可能”,孕育了艺术的“可能”,也就是这种生活中的“非理”,才构成了诗歌中的“艺术真实”,从而实现了“理”与“非理”的有机统一。“和你相依为命是多么美丽的天堂”,诗人把抽象的、虚拟的,变成形象的、可触的。诗歌就是以这样的形象思维,去实现诗歌的重要使命。 (可见诗歌《天堂》)。
“奔跑”,一般是人或动物的动作,在诗人眼里,形象的、抽象的,都可以“奔跑”。“ 不怕滂沱大雨/淋湿我的身体/我怕看见你的泪水/奔跑/我怕看见你的忧伤/笨拙地/移动”,这种“泪水”的“奔跑”,比现实的“流出”,不知道好上多少倍!还有,“和你在一起/我只想变成一只燕子/飞翔、鸣叫/让你也变成一只燕子/跟着我飞翔、鸣叫”。人要“变成一只燕子”,可能吗?可是,为了情感的表达,就需要这种“不可能”,打开情感的波段。(见诗歌《我怕看见你的忧伤》)
(博文为[url=http://shichao.5d6d.com/thread-11004-1-2.html]《诗潮》杂志论坛 精华帖推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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