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嫂嫂

见贤思齐

忆嫂嫂
——兄嫂杜晓红逝世13周年祭文
博山 夏伦稳
可亲可敬可爱可信的嫂嫂：
您在天堂那边可好？
昨天下午我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
“（孝爱科技）天堂纪念网提醒您，明天是您亲人或朋友杜晓红的忌日，纪念地址www.5201000/TT397540308 ”
我突然想起来明天就是您的忌日。
我晚上回家用电脑搜索到：
杜晓红
2012.04.04-2004.03.03
馆号：397540308
建馆人：活着就很好
访问量：1561
建馆时间：2012-04-04
单人馆
您是1561位前来悼念的人，今天是公历：2017年03月03日 星期五
今天是农历： 鸡年 二月初六日 杜晓红已经离开我们： 4748天，
杜晓红：生前生有一子：夏蕾，丈夫：夏玉府
看了上面的这些，把我的思绪又拉回到从前。
这个网上纪念馆五年前我给您建立的，记得当时我在这个天堂纪念馆建立了两个，一个是您，我逝去的亲人，一个是孙中山先生，我崇拜的偶像。当年在广州上班时，在植树节的那天，也就是孙中山先生的忌日，我绝食一天，前去孙中山纪念堂祭拜。后来我专门找发型设计师给我设计了一个孙中山的发型。我一直在研读历史，研读名人传记。想探究每个名人成功成名的背后故事及其导师。在孙中山的纪念堂，我进一步明白了伟大领袖毛泽东及其对手蒋介石曾经都是他的弟子、追随者。在历史课上我们的历史老师黄晓波先生不无遗憾的告诉我们：
孙中山临时大总统的遗嘱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孙先生制定的五权宪法，三民主义——民族、民权、民生，至今一个都没有实现。台湾还没有回归大陆，谁去统一？民权，中国至今没有普选制，谁给百姓选举权？民生，中国的几千万的贫困人口，经常因病致贫，谁给老百姓生命健康保障权？同学们，历史是让人反省的，你们的责任和担当意识决定了你们一生的前途和命运...“做为老师最得意的门生，历史课代表的我当时顿感身体的血液在沸腾。
是呀。整个一部中华史就是骄傲与耻辱交替史。我们骄傲大唐盛世时的万国来贺，耻辱于八国联军火烧北京城。我们骄傲于春秋战国时的百家争鸣、学术自由，我们耻辱于秦始皇的焚书坑儒、思想统一。我们骄傲于股市六千点股民们闭着眼睛都可以挣钱，耻辱于后来者追盘接棒的深深套牢。
    曾经参加一个一万多元入场券的资本论坛，听着华尔街的代言人们侃侃而谈中国的资本市场及未来经济趋势，感觉他们就是当年八国联军的转世再来，他们是有钱人的代言人，他们是中国财富的操盘手，所有的内幕和黑幕都在他们的布局和掌控中。我有缘结识了这些资本市场的精英。他们是上市公司的谋划者，是政府决策的顾问。“只要你有一颗雄心和壮志，一个团队，一个产品。剩下的都交给我们。我们给你全世界最好最适合的财务顾问、法律咨询、资本运作，当然我们先要相互认可对方的理论和价值观。我们要帮你包装上市，挣钱了我们一起分，失败了赔钱算我们的...”那次我收集了很多名片，很多资料，世界各大证券商都来了，当年我买的基金华夏全球是5000亿的盘子，是当时中国最大的基金，可是华尔街的牛说他们的基金池动辄就是几万亿美金。“美国最有钱的部门不是政府，美国政府一直欠着钱，发外债。依靠强大的军事，可以做老赖。美国最有钱的是三个部门。一是养老基金，一个是大学基金，一个是教会基金。这三个最有钱的基金集团不是把钱存起来或者纯买人家外债，而是做风险投资、股市投资了.”再回想一下我们的国内，我们博山教堂，教友们省吃俭用乐捐的功德箱的钱存了好几百万了，他们就是不会花，为此经常斗争、打仗，牧师后来也被打出来了。神的家都乱了，人家又怎么样？...          这一万多元的入场券机会，结缘的人中有一个人送给我一本书，他曾经给北京市政府、温州市政府做政策咨询和顾问，和全国一千多家顶级的公司老板都有业务往来，和海尔张瑞敏，哇哈哈宗庆厚私人关系都很好。当年在北京，他送我书时，我答应他有机会把他介绍给我们淄博市书记和市长，区长、企业家们，一直没兑现...现在是时候了..."打造一座与世界对话的城市。"终于新的城市管理者们有了点野心与抱负，机遇来了...这个人现在是一个上市公司老板，还给习近平做智囊，他把我拉进了他建的微信群... 我们作为一个市民，是时候该为我们脚下的这片热土做点什么的时候了..."家国崛起？我的责任!"...一带一路，中国梦，事业梦，子女梦，合作梦，作家梦，信仰梦，金钱梦，强国梦，复兴梦，有梦的人生才更精彩！机遇是给有梦想和为了梦想奋斗的人！...
     不好意思，嫂子，我又跟你胡侃了。你的死对我来说一直是个谜。记得当年你生下儿子，才过一百天，爸爸和姐姐陪你一起，从合肥婆家出发，送你回你的老家湖北仙桃市，然后没过半个月就听到了家人说你去世的消息。当时我在重庆乡下支教，听到噩耗，我当时眼前一片漆黑，懵了过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我刚刚失去了最好的战友——周义海。他不幸牺牲在西部支教的路上。而今我又失去了我最亲的亲人。我侄子的妈妈，我的嫂子。我们老家有一个说法：“长哥如长父，长嫂如长母。”嫂嫂你是我侄儿的母亲，也是我的如母亲一般的亲人。虽然我们接触的时间不长。当时在一起相处的一段时间都是感觉非常融洽。我知道我和哥哥常常不投脾气，说不到几句话，就被他气的闭口不言。我一直期望有一个可以在一起说说话，投脾气的亲嫂子，这样我这个浪子游子的心就有了一个归处，留恋之地。
      人们都说亲人之间常常有第六感觉。我是亲身体验到了。记得那天晚上在大学宿舍里打完牌，突然想家了，快一个月没有和家通电话了，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迟迟没有人接，后来是姐姐接的电话。电话那头非常吵闹，听姐姐说，今天是哥哥大喜的日子，哥哥今天结婚了。我有嫂子了！这是一个天大的喜事。父母这些年一直为哥哥的婚事愁的慌，不知道给哥哥看过多少对象，相过多少次亲，不是哥哥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少哥哥，高不成低不就。终于有缘人结成了眷属。而且你还是湖北人，我刚好在湖北上大学。缘分呀。又过了一个星期，我给家里打电话。“喂，是小弟呀。你可好？...”"嫂子，好！你可听懂我们老家的方言？"“爸爸妈妈他们说话有时候我听不懂，不过你哥哥说话我是听懂的..”电话那头一个陌生的女子甜甜的声音，这个人就是你。我们交流了一下，对于生活在异乡的人，听不懂方言是最大的苦恼和生活障碍，这个我是深有体会的。走在湖北武汉的大街，如果你不会说武汉话，买东西可能被宰，连公交司机听着是外地口音，我都被丢下过一回，问路时由于听不清别人说啥而走错过好几回。还好我的嫂子和哥哥都会说普通话。而且他们都比我说的好。
     又过了两周，我给家里打电话，是妈妈接的电话，说我嫂子病了。去县城医院看病去了。再过几日，妈妈亲自给我打来电话，咨询我关于嫂子的治病问题及是否退婚问题。“听说肺结核这病有遗传？女人得了这病还能不能生孩子了？要不要把你嫂子送会娘家？或者把婚退了？我们被骗了。你爸花了一万元钱，从中介那里给你哥哥找了一个有病的女人...可坑害我们家了，现在家里的钱都花光了。还借了很多外债，你嫂子和你哥哥只在我们家办了酒席，还没有领到结婚证...打电话给她娘家人，她们都不管，还不让她回去...”妈妈在电话里和我唠叨了大约有半个小时。
    “妈妈！嫂子已经嫁了过来，活着是我们的人，死了也是我们的鬼。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娘家人不管了，那是他们的不仁，如果我们这样做就是我们的不义。一日夫妻百日恩，哥哥和我们家有责任去帮她治病。至于能否生育和治疗情况，我再帮你们咨询...”接下来我上网搜索打印了几十页的关于肺结核病的医案和网上评论、康复治疗方案、食疗、保健等资料。又打电话给我同桌的爸爸，他是我们县城医院的权威专家，她女儿和我同桌。我一直帮着她学习，她不会的数学题常常问我，我是有问必答。
     “叔叔，好。我嫂子得了肺结核，这病您可以治吗？如果治好了影响生孩子吗？”“这个病可以治好，我这已经治疗好了很多，也有很多女性患者康复后生了孩子。这个你放心，让你嫂子过来吧，我给她治疗。”以前和她女儿同学，听说她爸爸学贯中西医，是我们省城合肥安徽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后来又去上海深造，读研究生，在我们医院号称一哥，除了艾滋病和癌症这两种病他不接诊外，其他的病他都接，而且都有治愈的。她爸爸妈妈都是医生，她说爸爸的行医理念是：“穷人看病，富人掏钱。”大体意思治病救人是第一要义，他爸爸在医院有正常排班看病号，遇到想少花钱的熟人，可以去他家看病，少了挂号费、房费等，实在遇到穷人付不起医药费，他爸爸还义诊，自己掏腰包垫上药钱，以后病人能还上就花，遇到还不起的，他们都不要了。至于有钱人来看病，人家只要治好了病，大方点红包没少给。她说她就遇到几个在外地做小姐的女人，得了性病，在她爸那没有少花钱。
    咨询完我当医生的同学爸爸。没过几日又听说嫂子转院来到了湖北，在武汉市肺结核专科医院治疗。“你们老家的医生说话我听不懂，我想在我老家医院治疗...”记得嫂子你我第一次见面是在医院，这是你面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细语绵绵，充满无助。
    记得那天是我上大学以来做家教一个多月，领到的第一份工资，总共有三百多元，我买了些营养品，剩下的现金，扣除了回学校的路费，我全部都给了你治病。听姐姐说在你们临走离开合肥时给了你们五千，不过听哥哥说，在医院不到一个星期就全部花完了。医院说不交钱，就让出院，走人。我见了你的主治医生，看了你的病例和拍的片子。我又打电话给我同学爸爸杨医生，交待了一下你的病情和在这边的治疗情况，及家庭的经济困难情况。“商量一下，你们回肥西吧，我给你嫂子治疗，至于医药费，先欠着就行。现在关键是要救人，病不能拖，越推后越难治。也影响康复、甚至危及生命..."   打完这个电话，我泪眼涟漪。
     什么是亲人？什么是同学？什么是老乡？什么样的医生是好医生？危难见人心！能够在困难中帮你一把的人都是你生命中的贵人。
     记得当时听哥哥说，你娘家的父亲和一个姐姐也来医院看你了。只带点营养品，没有带钱。后来听你说，你在家做姑娘时挣了几万块钱，给你爸爸了，他投资了鱼塘。在你最需要钱治病时，他们都没有还你。为此，你一直耿耿与怀，还听说你曾经拿着菜刀和你爸爸追着要钱，是不是在你最后的日子里，因为钱的事情又和家人争吵，气死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见过太多的因为钱财吵架、斗殴、贪污、腐败、打官司、闹离婚、报复、气死人的事情...
（未完待续）
2017年3月3日 写于 博山 荷香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