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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 球
日前的一个清晨,因有事去博山的南部山区,在通往13路的公共汽车候车处,它的西侧与区少年宫的大门紧挨,透过大门看到此时正好是少年宫幼儿园的体育课活动时间,只见约有30-40个孩子,几乎每人一个篮球或者足球在院子里有的在地上拍球,有的在地上踢球,一个个童稚无邪、活泼可爱的身影在我眼前不时晃动,看到此时此景也禁不住想起了自己孩提时一个和篮球结缘的真实故事。
说来话长,那是40多年前,时间大概是1971年的秋天,自己当时8岁,上小学一年级,比前面说的孩子要大3-4岁,我家当时住在博山南部山区的一个山村。一日我们这个山村住进了一个连的解放军,是工程兵部队,他们在我住的山村附近北山上有施工任务,当时的部队营房还没有建设起来,就暂时借助我们村的闲置民房做临时营房,当时我家西邻靠街有三间西屋,其中一间过道南北两间可以住人,他们就借助了这三间草房,里面大概住了一个班的战士,因为我家出入和他们的驻房可以同走一个过道,属于串联着的。记得彼此兵民的关系非常融洽,他们的纪律是不允许随便到百姓家串门,可我们则可以在他们闲暇时去他们营房去玩,我们小孩子们好奇,几天就和他们混熟了,这个班有个篮球,我每次去都会抱着他们的篮球玩,久了这个班的班长允许我拿着他们的篮球在我家院子里拍或朝墙上练习投篮,可他们施工走时就必须把球还给他们。记得那个山村当时有一处公社农中的篮球场,这个班的战士有时闲暇或休息日会到那里打球,军队是有纪律的,他们三个人以上出门必须的排队,我就抱着球跟在我他们身后,说一个比喻不很好听,但是却很形象,那是我就像“跟屁虫”似的,抱着篮球跟在队伍后面觉得既兴奋,又光荣,自己似乎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每当他们把篮球打出界外时,我就抢着跑去把球捡起来,老远把球撇给他们,那个高兴劲似乎比喝了蜜还甜。这个篮球就像是自己生命中的一个不可或缺的伙伴。可是这种快乐的日子不长,大概半年多,他们在施工的地方已经建起崭新的营房,这天住在我们家西邻的班长晚上到我家与我父母话别,他说了一大堆在宿营期间我家给他们提供方便的感谢话。我的父母也一个劲地表扬战士们业余时间给我们家担水、劈柴做的好事,依依不舍的场景还记忆犹新。其实我的心里真舍不得他们走得原因,一个是与他们已经混熟了,有了感情,再者心灵深处还有另一个情结是他们一走,自己再也不能玩那个心爱的篮球了。
第二天早晨,我叫同学给我请了半天假,在家和父母及其他邻居一块送送这些可敬的解放军,也同时爱不释手拿着那个心爱篮球,部队出发号响了,我还抱着篮球并且又在地上拍了几下,班长看到了我的表情,把篮球拿了过去,他走到一个穿四个兜军官的领导面前(当时没有实行军衔制,军官和士兵的区别就是军官上衣是四个兜,士兵是二个兜)说:“排长,这个篮球的外皮一处地方已经破损,漏出内胆了,你看咱们是否送给俺邻居的小朋友呀”,用手指了指我:“做个纪念”,排长接过篮球看了看,说:“好吧,那就送给他吧”,当班长把篮球递给我后,我眼里噙满了感激的泪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直抱着篮球,和村里的乡亲一道把他们送了一程又一程,晚上我把篮球放到枕头边,生怕它一不小心从自己手里跑了。
从此这个心爱的篮球一直陪伴着我和我的小伙伴渡过了愉快的三年,最后内胆彻底损坏,无法修复,我才依依不舍把它放到一个纸箱里,希望有那么一天,会有能工巧匠把它补好。
这件美好的往事,已经永远烙印在脑海里,是我孩提时代走过的一段美丽风景,至今难忘,他会长存在心里。
博山区农业局 王宏伟
2017年4月3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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