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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到小公社的老社员
周村、张志成
1959年,我们几个小伙伴成立了一个小社,学着大人的样子,过了一段儿童模式的小人民公社的集体生活。那时侯的社长是顺子,社员有元宝,二蛋子,我,还有八岁的李儒和李芳,因为他俩经常在一块儿玩,我们都喊他们小两口子,可笑的是他们也承认是两口子。
2017年7月的一天上午,我去市场买馒头的同时,遇到了一位乡亲,本来就是发小,又许久不见,就倍感亲切。他指着市场外不远处的几棵法桐说:“你把车停在那里,咱们在那里说话凉快。”
他放好自行车,帮我从后备箱里拿出两个马扎子坐好。我告诉他:“咱们小时侯办过的小公社,我写成了散文,题名就是《我的小公社》,在上个月“六一”儿童节期间的《鲁中晨报》上发表了。你还记得咱们的小公社吗?”
“记得清清楚楚,亏你还记得咱们那些小伙伴,只是已过去五十多年的事情了,你能再拽回来登上报纸,不简单呀。想起咱们的小公社,心里好热乎。再看看现在的你我,已垂垂就木矣。”说罢,他的眼里有些潮湿。
是啊,我的小公社里的人们,只有我自己参加了工作。他们长大后,都成为正宗的公社社员了。虽然也娶妻生子,直到1982年分了地才算吃上了饱饭。
他说,二蛋子当贯了生产队长,集体观念很强,掉不下脸皮干个体,失去了赚钱的好机会,十年前得了脑血栓,无钱长期用药,成了社会变革的牺牲品。
顺子也当生产队长,幸亏他的两个儿子自己创业,各自有个小工厂,有楼有车。顺子每天到儿子们的厂里张罗张罗,所有卖破烂的钱归他所有,足够他老两口子的生活开支和他买便宜的香烟用,活得挺自在。
“那李儒和李芳呢?”我问他,他说挺好,他两口子靠卖青菜起家,也住上了楼房,他们的儿子一家还是卖菜。在菜市场独占一个摊位呢。
元宝自己很幸运,两个女儿出嫁后,他侍侯老舅,旧村改造后,他继承了老舅的家产,和他老舅同住在一个新楼里。
眼看快中午了,我和元宝有说不完的话,临分手时说:“你定个日子咱们聚一聚吧,到时侯你带上你的文章,让大家再回到小公社里去,想一想那该多幸福啊!”
望着他弯着腰骑自行车的样子,我禁不住滴下两行热泪,心想:该聚一聚,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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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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