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店:黄丰年 家教 河南某县的高欣,今年高考落榜,心情很是沉闷。是再复读,还是外出打工,犹豫不决。经过一番考虑以后,最后决定再复读一年。 当他把这一想法告诉五年前就在北京“打工”(乞讨)的父亲,想争取他的意见。父亲接到儿子要想复读的电话之后,不但没有鼓励,反而泼了一盆凉水,要他到北京继承“事业”。 高欣听到父亲让他到北京去乞讨,坚决不干,那是有失尊严的活,还不知道吃路人多少白眼呢,况且我才二十岁。 于是瞒着父亲,以到上海打工为由,偷偷的去高中毕业学校报了复读。 过了几个月,父亲回家来了,带来了不少钱。一则来了解儿子在哪里打工,打什么工,挣多少钱。二则还是想动员回来与他一起到北京去 “干活”。 儿子回家来,看到父亲脸上挂着乌云,于是小心翼翼。父亲听到儿子复读的事后很生气,但还没说什么。儿子这时也心里忐忑不安,这不自己出去打工的谎言不戳自破,就对父亲说:“爹,自古以来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我再复读一年,说不定就能考上。我不说打工不好,上了大学出来总能找一个体面的工作,你说让我去跟你干那活,多失自尊啊,我不干!” 父亲听到儿子的这番话很是生气,但又心疼儿子,便开导说:“孩子,读书是好,你看有多少大学毕了业找不到工作,最后还得到建筑工地,推砖搬瓦,打混凝土,那多累啊,我还没数吗?一年下来挣的钱老板不是克扣,就是不发,甚至捐款跑了连个人影也见不到了,你上哪去要钱?”父亲有点心酸, “你看我在北京街头穿上‘工作服’趴一天那是少则几十元,多则上百元,甚至运气好了说不定还有洪财,这一个月下来少的时候几千元,多的时候能达上万元。你过去上高中,全家吃饭还不都是我在北京街头‘打工’挣得。这不我年后去了才几个月这次就拿来两万元,”父亲自信的继续说。“白天穿上‘工作服’晚上回来,袋里鼓鼓的,虽很少有百元大票,但五十、二十的却很多,最少的是十元。北京富人多,出手也阔绰,老外偶尔还给点美元或英镑。你复读一年,明年考上考不上还不一定,就是考上了毕业出来,咱又没有什么靠山,凭什么关系找工作,最后还不是到建筑工地打工去!”接着扶着孩子的肩头说“我在北京干的这份职业,晚上回来,换上‘礼服’同样进饭馆酒店去潇洒一回,那时候谁还知道咱干的是啥职业,说不定还有人与咱攀亲套近乎呢”。 儿子听了父亲这一番“教诲”,心想也是,老家的人又不知道咱在外干啥,于是同意不去复读了,跟着父亲去北京“打工”。早上穿上“工作服”“上班”,每天下来,膝盖都跪肿了,手也生疼,于是就向父亲提出“这活我不干了,还不够丢人的。我年纪轻轻的整天趴在地上,吃了多少白眼呢……” 父亲一听儿子这番话,心想活还没干满月,就想打退堂鼓。就说:“儿子,你趴一天很累,当初我也是这样,虽说累点,还比在建筑工地推小车打混凝土累吗?那苦累不说,一天才挣几个钱,咱爷俩一天下来就收入好几百,一个月,一年下来那是一个很高兴的数字。现在你还门道不熟,以后自然熟了。只要有了钱,什么事都好办,过几年说不定咱家的房子就换成别墅了,那时还怕找不上媳妇?庄里乡亲谁还问你在外面干什么。人嘴两张皮,穿的好,住的好,那个不眼馋……” 儿子听后,想想也是这个理,就说:“那好吧,我再干一年,有钱了我就不再干了,换个体面的工作。”不料这时父亲又撂下了一句“那时,不叫你干,你还不让呢!” 2014年12月29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