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源 李崇高
家居一楼,楼前有一闲置空地。鸡舍、狗窝都曾在这里落过户,后来城管的干预,这里变得空旷起来,鸡鸣狗叫的嘈杂消失,荒芜和杂乱一直占据着这里。 初春时节,冰雪消融,大地解冻的日子里,一向鄙薄劳动的妻子却象着了魔一样,较着真地开垦出一块菜地。搬运砾石。清理垃圾。疏松土壤,乐此不疲。 其间,她不止一次地絮叨,要我参与到她那并不浩繁的菜园工程,一是疏懒的缘故,二是大男子主义的心理作祟,凡此小事,不屑一顾。于是菜园的前期工程里,从未有过自己垦荒的足迹。 不过,几天过去,不经意间,一块十余平方的菜地,有模有样地出现在左邻右舍的视野里。自己面对吁长气短的妻子苦心经营的杰作,为不再犯怒红颜,终于在一个下班后的黄昏,自己走出驻足观望的人堆,走进了黝黑松软的菜地,和妻子一起整畦打埂,圈围篱笆,菜园的初期工程总算竣工。 有天下午,手机响个不停,接通后,妻子一个劲地大呼小叫让我车站接站,说东西多,忙不过来,搬运不赢。听那诡秘得意的语气,象得了宝贝一般。 等我急匆匆赶到车站,望着大箱小包的东西,哭笑不得。原来妻子是专程到百里外的乡下娘家求援,讨要了众多菜苗。黄瓜、西红柿、豆角、茄子、辣椒、油菜。。。。。。品种齐全,花样繁多。望着她那邀功请赏般的神情,大汗淋漓的娇躯,揶揄的话语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最终还是打的搬运到了菜地。 等到在她的指挥下,把最后一株菜苗安家落户到菜地时,路灯和整栋楼的灯光已然辉煌如昼。 后来,浇水施肥,除草灭虫,呵护菜苗,几乎占据了她业余时间的全部。 后来,小小菜园成了她晨练、上下班必然光顾驻足的风景。 后来,她那颈椎、腰椎的陈年疾病的疼痛,似乎也在那“晨兴理荒秽,悠然现南山”的意境中悄然挥发。 再后来,那就是现在了。饭桌上,一盘清鲜的排骨油菜汤,宣告着菜园工程的“精品”正式上市。看着妻子得意满足的表情,自己心里也增添了几分惬意,竟也不时地扭头观望窗外的菜地。 妻子用筷子敲着盆沿大声嚷道:“看什么?” 我狡黠地朝妻子一笑,“我在想。。。。。。”,顿了一下,然后说,“我在想菜园里的黄瓜、豆角、西红柿等得用多少树枝做支架,我想承包这项工程,请批准!” “中标!呵呵”妻子用筷子响亮地敲了一下桌子,我们会心地笑了。 有菜园相伴,其乐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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