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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五十年
周村、张志成
2017年3月17日,我领了“淄博市作家协会”的会员证,手捧着会员证,看着那金色的文字,再看看自己那略显苍老的人头相,禁不住流出了两行热泪,“天啊!你来何迟也?我等得你好苦啊。”
“作家,”这两个字眼,在我的心底深处活动了已有五十多年。为了这两个字,我曾经装着一分钱,步行八里路到城里去看一本小人书。看着书摊子上那么多的书,我恨不得一口就把她们全都吞下去。
参加工作后,我走到哪个单位都小有名气,就是因为我能写点小诗和小文,总能够把本单位的喇叭吹得挺漂亮。于是,单位的宣传部门喜欢我,管生产的领导就烦我。
由于不爱打扮,个性散漫,在我身上出的笑话可不少。有一次,广播站打电话约我去帮忙整理诗歌,在广播站的门口,被一位女广播员挡了驾,她看着我穿着一身脏兮兮的工作服,“师傅,你来这里干啥?”
“不干啥,来玩玩。”我故意惹她。
“里面正在录音,不能玩,你快走吧。”
“这儿又不是公安局,玩玩怕啥?”年轻人对年轻人,两个人谁也不让谁。惊动了里面的站长,马站长出来问:你们吵吵啥?”
广播员说:“这个人非要进去玩,我不让他进,就吵起来了”
马站长(马世荣,后任农机学院马列教研室主任,1986年)却大笑:“小倪呀,你不是经常朗颂他的诗歌吗?这是我约他来得呀。”小倪羞红了脸,向我鞠了一躬,飞快地下楼去了。
还有一次,市创作组的牟仁君老师约我去修改一首诗,我就急火火得赶过去,当我推开创作组的门时,发现这室内只有一位老师在坐,那位老师抬头看了看我说:“你来干啥?”
我还是那句话:“不干啥,来玩玩么。”那位老师看着我的穿戴,也不知道拿我当成啥人了,“同志,这里是办公得地方,不能玩的。”
“不能玩俺就走咧,”说着就走出来。那位老师忽然追出门来说:“师傅是炼油厂的不?”我回头一笑说:“是啊,你有啥事儿么?”
那位老师一把攥着我的手说:“你看看,你看看,请进来说话,大有失礼了。”后来才知道,他就是李文老师,他有一条腿不利索。这是1976年的事了,若干年后听说他在淄川区政治部工作。
在1977年,我的作品已在省市报纸和刊物上发表了,正当我头三脚踢得成功,斗志昂扬,雄心勃勃的时候 ,一场社会大变革发生了,结束了吃大锅饭的年代。因为我的家是在农村,不得不调入离我家就近的工厂工作。为了家庭的脱贫和至富,我这一停笔就是35年,好像“作家”这两个字离我越来越远了。
其实,当“作家”的念头,在我的心底里没有被埋死,这些年里的酸甜苦辣,东跑西颠的趣文怪事,都在我的几个小本子里和大脑里盛着呢 。
2016年,失去劳动能力的我认识了“文学现场”和《淄博财经新报》,又燃起了当作家的欲望,用最快的时间按装和学习电脑,在最短的时间进入了“文学现场 ”和《淄博财经新报》副刊 。那“新报 ”副刊的编辑是位高手,为了照顾作者面,力主采用600字之内的作品,每次征文,我往大脑和小本本里一搜便有了素材。写诗的改写短文,正好有了用武之地,得到了最好的锻炼。
2017年初,我就密切关注着市作协的领导们,成立市“网络作家协会”的进展情况。3月底我就极积地交上了入会申情表。在“网协”于8月8日公布的首批会员名单里,我名列第31名。如此,我就做梦似的跨进了“作家”的大门。喜庆之后我就想;本来重新执笔只是为了再登一次报纸就成,让那些老作者们知道“我”这个人还活着,让那些知道我有病的人明白,我没有被病魔所征服,在癌魔面前我是胜利者。
我十二分的重视这个“网络作家协会”的会员证,我认为在网络时代做了网络作家,就得区别于过去,就得有一个新的姿态出现在读者面前。果然孩子们对网络作协出得《作家号》和《文学现场》的微刊有了兴趣,凡是刊有我作品的期刊,他们一律转发。天知道他们的微信群有多大?就连深圳的人也打过电话来说;好漂亮的《甜甜的玉米秸》呀。
想不到我足足半个多世纪的作家梦在“网络作协”得到了实现。悲乎,乐乎!谢谢淄博市作家协会,谢谢淄博市“网络作家协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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