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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闺之花
周村、张志成
夜来,枝子侍候完了丈夫,一觉睡到早晨八点。起床后啥也不干,先出来找娘,“娘啊,在哪里咧?”娘就牵着小外甥女儿走出来说:“干啥?”枝子伸着手笑喜喜地说:“来吧。”娘也伸出手来,两人同时说:“石头、剪子、布,石头、剪子、布。”结果是娘出了剪子,枝子出了石头。枝子恣得一跳老么高,拍着手说:“俺赢啦 !”就向洗手间里跑去。
她家有五口人,爸爸是一位小企业家,丈夫是与他人合伙的小企业家,住丈人家。丈夫从不看电视,也不玩手机,他有洁癖,凡是空余时间全部用在搞卫生上,而且还长期雇着保母。他们住着二百七十多平米的房子,地板上能够照出人影儿来。
枝子两岁的小女儿很懂事,早晨睡醒了就自己下床跑去找姥姥。今天枝子赢了,就该老娘看孩子。她早上从来不吃饭,只喝一杯果子汁。她的卫生间很大,里面的空间比一间卧室还要大,且干净有序,一开门就有股清香味儿扑面而来。当她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已是上午十点了,看上去真是一位仙人儿;黑黑的头发披在肩膀之下,雪白的瓜子脸上配上嫦娥的五官,乌黑的眉毛弯弯长长,人工种上得长长的睫毛下面盖着两汪含羞得清泉。衣着合体,曲线明快,整个空间因了她一人而生辉,就连六十岁的女保母看了都会心猿意马。
她背上小包,拿着手机,向着老娘摆摆手,喊一声“拜拜”就出门而去。
在城南的十字路口上,已有三辆轿车在等她,她摁了两声喇叭,摇下玻璃打了打手势,四辆车子鱼贯而行,向着文昌湖驶去。
从车子上下来的人,立刻吸引了人们的眼球,四个女人就如四个小太阳,光彩夺目地呈现在众人面前,惹来一阵口哨声和欢呼声。早见一位帅哥东跑西颠得忙着租船,定菜,往船上搬椅子,尔后又帮着店小二往船上捋捣酒菜。忙毕,摆一摆手,那四位女人像四只花蝴蝶儿似地飘然入船,向着十里文昌湖的烟波渺茫处漂去。
那三位美女一曰梅子,一曰花子,一曰香子,她们自称是“四人帮。”她们的共同点是;同样的年轻漂亮,同样的是富二代,同样的爱打扮,同样的是闲人,同样的挥金如土,同样的只有一个小孩,同样的不爱带孩子,关系好得只差多了一个头。有一次花子的女儿婷婷出车祸腿骨折,另三位姐妹闪下自己的孩子不管,都到省立医院轮流照顾婷婷,可见她们的关系于众不同。
至于那位帅哥,他名叫刘东轮,安徽萧县人,是花子的大学同学。虽然在安徽也有份工作,却找不上媳妇。因为那个地方是法律的盲区,姑娘十八岁就可以结婚,他大学毕业后以经二十五岁了,在当地成家无望,在花子的帮助下他来到了山东。因为他学得是机械,他包着五个厂十台特殊机器的维修,每个厂发给他月工资一千五百元。一周之内,这五个厂他只须巡视一遍,有活就干点,没活就保养一下机器,做到随叫随到就行 。他虽然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却不敢另找工作。于是,在花子的作用下,他便成了“四人帮”的公仆和开心果,平均每个月他都会从她们每个人身上得到一千余元。照梅子的说法,刘东轮是她们“四人帮”的“花主,”大家也十分赞同梅子的说法。
在他们五人内部,不管是电话还是微信或是聚会,她们都乐于称呼刘东轮为“花主。”不过,花子却私下里和他定了约法三章,就是不管在任何场合,刘东轮和“四人帮”里的任何人,有任何动作都必须公开,也不允许他和任何一位女人发生性的关系。她说:“如果你破了戒,打破了‘四人帮’的平衡,不但你做不成‘花主’,连钱你也没得赚,大家也就没得玩了。你知道吗?‘吃醋’可是女人的本能。”刘东轮是聪明人,把花子的话视若圣旨,几年下来,他已成功交上了一套三居室的首付款。
在美丽的文昌湖里,他们一边划船一边玩水,到了湖心,他们任凭船儿自由地漂荡。“花主”殷勤而又热情地给她们冲茶倒酒,不断地帮她们夹菜和递餐巾纸。虽然她们都知道不能喝酒,只是象征性的意思意思而已,看她们的样子却都有了醉意。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在这远离人群的,水天一色的美丽环境里,在这自由漂荡的独立之舟上寻欢作乐,她们不醉才是怪事儿呢。
她们先是相互之间逗乐儿,各自向同伴们表露着自己的隐私,又都惹乎着“花主”开心玩儿。等到都折腾累了,各自都忘形地东倒西歪得少事休息。先是枝子坐在“花主”的腿上,靠着他的胸膛上假寐,惹得“花主”混身燥热。他实在经受不住这样的诱惑,就在枝子的嘴上亲了一口。岂不知那三个人都不是吃素的,都跑过来大呼小叫着:“好啊,你俩敢在我们面前偷情,羞不羞呀。”
枝子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说:“什么大不了的呀,你们谁没有沾过他?要不怎么能称他为‘花主’呢?不过,今天咱们的‘花主’好历害呀。”大家向刘东轮身上一看,他那裤子支得老高高,禁不住哈哈笑个不停,大呼“羞羞羞,丢丢丢。”刘东轮站起来也哈哈笑着说:“羞啥,丢啥?谁受得了你们四个美女折腾,你们知不知道我这个‘花主’多难当吗?”
花子喊一声,“好啊,你还敢叫苦?来,姐妹们,收拾他。”四个女人喊一声“上!”扑上去,把他摁在地上,掐得掐,扭得扭,捏的捏,捶得捶,搂得搂,抱得抱,把个“花主”折腾得大呼:“亲亲姐姐们,饶命啊!”......
他们往回走得时候已是下午三点多了,枝子忽然看到路边停得一辆“宝马”是爸爸的车,就刹车停了下来,其他三辆车也都停车下人围了过去。他们看到的一幕使他们大吃一惊;是枝子的爸爸穿着整齐的西服坐在马路牙子上,抱着一个方便面纸碗正在吃饭,他的背后就是一家快餐店。
见此情景,枝子喊了一声“爸爸,”眼泪紧接着就流了下来,“爸爸,我不该乱花钱。”
爸爸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笑着说:“傻妮子,说啥呢,做爹娘的挣了钱不就是给孩子们花的吗?没人花钱挣它干啥?”
只一句话,就让五位年轻人泪如雨下,他们互相看了看,忽然觉得这位父亲就是自己的父亲,心里有好多话要向这位父亲说,可又羞以启齿。
2017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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