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店:黄丰年 掏 麻 雀 麻雀这种留鸟,在我们农村可谓比比皆是。不论地里还是场院;不论是农家小院,还是街头巷末,到处都看到一帮帮一群群的麻雀。它忽而拔地而飞,呼啦拉一大片遮天蔽日;倏而又从天上黑云压成一般落到密林里,一棵棵树上结满了“无花果”,垂株连笼。这种东西破坏力极大,若高粱、谷子之类若被这些家伙盯上了,那就倒了大霉,不论是用东西吓,还是用鞭炮轰,什么也无济于事,非得一个人盯在地头上,一刻不动的盯在那里,否则给你留下一地谷糠。 这种鸟在庄户人家称之“家雀”。除在地里有庄稼时在外觅食,冬天大雪铺地,外面地上,墙头上,树枝上,院子里的器物上,随处可见到它的的趾印与建飞的身影,不时会听到驱家雀的呕呕声。 特别是大雪封地之际,屋面全被大雪覆盖,麻雀这时生活相对安逸了。。 它一般宿于屋檐下,我们那儿从前的时候草房多,就是瓦房的墙逢里,石板下都是它的宿处。特别是草房的屋檐下,多数掉了黄泥,成了一排龛洞,家雀每晚都宿在这里。它的窝冬天很简单,只叼几根枯草、鸡毛放在窝里,这便成了它的家。`由于冬天简单寄宿,窝也不固定,这样就给那些活泼的小孩晚上掏麻雀创造了条件。 我们儿时的情况晚上没有电灯,(1964年才有电灯)更谈不到电视了;也没有繁重的作业,只是在雪地里滑雪,或者约好到街上捉一会儿迷藏就回家睡觉。这样捉迷藏不时会“惊起一滩鸥鹭”,不料会扑啦啦打在脸上,弄一身雪粒与尘土。这时我们就想到了别人捉麻雀的事,我们也索性静悄悄,一个挨一个到每个房檐下掏。有时一把抓住一个,其余的扑啦拉的飞光了,只好再到另一屋檐下掏。这样一晚上能捉十几个。有一晚上一个伙计到另一个老房子檐下打断冰柱掏,洞子很深便使劲往里掏,突然“哇”的一声拔出手,跌倒在雪窝中,其他人以为摸到蛇了,也轰的一声跑了。传说有的捉麻雀曾被蛇咬住手,带出来。可是这一次乃虚惊一场,原来是一条大壁虎顺势爬到了他的衣袖里。从此那个伙计再也不敢掏麻雀窝了。我们这些也改了办法,向大人要钱集体买了个手电筒到屋檐下照。这一招还真灵,麻雀被强烈的电光照射,呆在那儿一动不动,束手就擒。效率也高了,一晚上能掏十几个。用绳子绑成串,那些胜利品在现在可成了美味佳肴,但是在那时唯一闹着玩的就是把它的脑子掏出来,抹在手上治冻疮,这是特效药。若手脚冻裂起泡,抹上几次就痊愈了。可是麻雀的脑子毕竟很小,也远远满足不了那时农民繁重的体力劳动,手脚皲裂得抹冻疮的需要。往往是作为礼物送给邻里亲友,至于鲜美的肉是无人问津的,作为垃圾扔掉了。 那时因为它吃庄稼,糟害粮食,也没人心疼,况且小时侯明确的把麻雀列在四害之中,与老鼠、苍蝇、臭虫齐名呢。 现在看来虽然它有时糟害庄稼,也有其吃害虫的一面,更是生态平衡的一个重要特征,所以国家将其列为三类保护动物,要求人们好好的保护它。 现在回忆起那时在雪地玩耍掏麻雀的趣事,还是还有意思的。 黄丰年:山东 淄博职业学院教师。博山区石马镇南沙井村人,现居淄博张店。 爱好文学写作,喜欢散文、纪实文学、诗歌创作。系淄博市作家协会会员,音乐家协会会员,音乐文学协会会员,淄博网络作家协会首批会员。在多家报刊媒体发表作品三百七十余篇。专著《金牛山大观》、《绿洲沃土》、《雪落无声》、《金牛山大观》增修版(与丁恩昌先生合作)、《五谷杂粮》、《瑞雪映春》主编或参编多部文史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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