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的盛世只有唐朝,因为它不仅在文化艺术上有着自由开放,和普天之下的包容,在对外军事上也显得强盛。如当时的印度发生动乱,扣留和捕杀唐朝使节,当时王玄策果断征兵攻陷天竺,打的天竺奉表纳土,请立老子像,佛教文明在中国的道家文化面前变得不堪一击。在唐高宗的时候,与当时的日本“倭国”在朝鲜发生了军事冲突,双方在白江口进行激战,最后唐朝海军摧毁了倭国海军。当时兵败后的日本深恐唐朝会对其本土大举侵略,天皇到下民都惶惶不安,最后在唐朝使节的安抚下转忧为安。于是倭国派大批遣唐使来中国,直到明万历年双方朝鲜冲突,这期间都视中国为“上国”,当然视元朝为夷,并派大量船只收留宋人流亡日本。明亡后韩国,越南相继鼓吹自己是“华夏”,与满清分庭抗礼,日本在明治维新后崛起,忧心列强强大,大力援助反清革命党。据日本《东亚先觉志士记传》记载,仅辛亥革命前就有一千三百名日本人死在中国,包括和孙中山及同盟会关系密切的黑龙会的七百余名成员。
可以把当年日本对唐朝的狂热看为“精唐”,遣唐使的目的在于向中国学习,吸取唐朝文化,所以日本很重视人员的选拔,特别是大使﹑副使﹑判官﹑录事等官员。著名的有阿倍仲麻吕(晁衡),他与诗人李白﹑王维结下深厚的友谊,后因为归航受阻便留在唐朝做了秘书监。遣唐使大量输入中国经史子集各类典籍,中国文化风靡全日本,渗透到思想﹑文学﹑艺术﹑风俗习惯等各个方面。遣唐使的目的是汲取盛唐文化,遣唐使每次都携回大量汉籍佛经,朝野上下竞相赞写唐诗汉文,白居易等唐代著名诗人的诗集在日本广泛流传。留唐学生僧人还借用汉字偏旁或草体创造出日本的假名文字。遣唐使还输入唐朝书法、绘画、雕塑、音乐、舞蹈,服饰,茶道,建筑等艺术,日本举国学习,传承至今。当中国狂热于“破四旧”的野蛮中,日本学人还呼吁中国理性,保护古代的文明建筑。在文明完成断层的大陆今天,所谓的文化仅仅是狗尾续貂,不伦不类的“四不像”,但是韩国,日本仍可以发现一些中国的文明影子。
中国在清朝的野蛮,恐怖统治下,盛世的光芒已经不存在,取代的是人民的奴化思想,缺乏文化艺术的创造活力,所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到了晚清,内忧外患,出现了一批旅日革命党人,他们决心改变中国现状,推翻腐朽的慢清,这些革命党人得到一些日本人的支持。著名人物有孙中山,早年崇拜太平天国,自诩“洪秀全第二”,曾经上书给李鸿章,提出“人能尽其才,地能尽其利,物能尽其用,货能畅其流”的改良主张,并未获得重视。后孙中山对满清绝望,走上了革命救亡的道路,以“驱除鞑虏,恢复中国”为革命目标,在日本支持孙中山的有黑龙会领袖内田良平,支持孙中山成立中国同盟会,“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就是孙中山的名言。
长沙人黄兴,是张之洞遣日留学生中唯一的一个湘籍留学生,到日本后黄兴深受革命影响,决心推翻满清,与杨笃生、樊锥、蔡锷等创办了《游学译编》杂志,传播西方民主思想,
策划湘籍学生组成“土曜会”,鼓励挺身杀敌,鼓吹“从事用兵,以破坏现状为出路”。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为抗议俄国侵占东北,黄兴与同学二百余人组织“拒俄义勇队”,他说:“中国大局,破坏已达极点。今而后惟有实行革命,始可救危亡于万一耳。”回国因起义泄露,再次流亡日本,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黄兴在日本结识孙中山,大力支持孙筹组革命组织同盟会,成为会中仅次于孙的领袖。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8月,中国同盟会在日本成立,在选举总理时,黄兴提议:“公推孙中山先生为本党总理,不必经过选举手续。”提议获得一致通过。黄兴还提议把《二十世纪之支那》杂志作为同盟会机关报(后改称《民报》)。
湖南人陈天华,早年入省城岳麓书院,成绩名列前茅。当时有人欲以女妻之,他说:“国不安,吾不娶”。后获官费留学日本东京弘文学院师范科,参与组织“拒俄义勇队”和“军国民教育会”,斗争高昂,并著书《猛回头》和《警世钟》两书。回国后同黄兴、宋教仁在长沙创立华兴会,并到江西策动军队起义,因事泄露陈天华再次流亡日本。1905年6月,陈天华与宋教仁等创办《二十世纪之支那》杂志,宋教仁在杂志的黄帝肖像题诗:“呜呼,起昆仓之顶兮,繁殖于黄河之浒,藉大刀与阔斧兮,以奠定乎九有,使吾世世子孙有啖饭之所兮,皆赖帝之栉风而休雨。嗟我四万万同胞兮,尚无数典而忘其祖。”杂志后改名《民报》,天华发表不少文章和政治小说《狮子吼》。同年11月,日本文部省颁布歧视并限制中国留学生的《清国留学生取缔规则》,留日学生发动了抵制这个规则的强大暴动。为了激励人心,陈天华在12月7日留下《绝命书》万余字,次日蹈海自杀。
浙江余杭人章太炎,少怀华夷思想,曾听外祖说及王夫之“惟南宋之亡,则衣冠文物,亦与之俱亡。”目睹甲午海战之败,决心救亡,上书于李鸿章,奔走于张之洞,支持维新变法。光绪二十五年(1899年)夏天,章太炎东渡日本,在京都、东京等地为反清做准备。回国后鼓吹反清,他说“满洲弗逐,欲士之爱国,民之敌忾,不可得也。”后遭清朝通缉,再次亡日,并认识孙中山,革命道路获得共鸣。他批判康有为的“满汉不分,君民同治”,其实是“屈心忍志以处奴隶之地”。并鼓吹:“公理之未明,即以革命明之;旧俗之俱在,即以革命去之。”为邹容《革命军》撰序,说是“夫中国吞噬于逆胡二百六十年矣,宰割之酷,诈暴之工,人人所身受,当无不昌言革命”。清朝大怒,将其逮捕入狱,于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6月29日出狱。
浙江绍兴人陶成章,少怀大志,对满清压迫恨之入骨,两次刺杀慈禧没有实现。1902年,陶成章只身至日本留学,1903年,“拒俄运动”爆发,留日学生组织“军国民教育会”,陶成章结识该会会员龚宝铨、魏兰等人,参与商议革命活动。回国后陶成章偕魏兰深入浙江内地联络各地会党,建立据点。后与蔡元培、龚宝铨等在上海创立光复会,推蔡元培任会长,并担负联络苏、浙、闽、皖、赣5省会党之重任。光复会以入会誓词“光复汉族,还我山河,以身许国,功成身退”16字为宗旨。会人主张除文字宣传外,主要以暗杀和暴动为主要革命手段。光复会积极联络会党、策动新军,主要活动范围在上海、浙江、江苏、安徽等地。1904年底,陶成章前往日本,在东京成立了光复会分部,参加者有徐锡麟、秋瑾,许寿裳和鲁迅。
侠女秋瑾在1904年7月,不顾丈夫王廷钧的反对,冲破封建的束缚,自费东渡日本留学,在东京中国留学生会馆所设日语讲习所补习日文,常参加留学生大会和浙江、湖南同乡会集会,登台演说革命救国和女权道理。秋瑾还广交志士仁人,如周树人(鲁迅)、陶成章、黄兴、宋教仁、陈天华等。期间,秋瑾积极参加留日学生的革命活动,曾与陈撷芬发起共爱会,和刘道一、王时泽等十人结为秘密会,参加洪门天地会,受封为“白纸扇”(军师)。在日本主编《白话》月刊过程中,受到孙中山的鼓舞。秋瑾鼓吹女权:“女学不兴,种族不强;女权不振,国势必弱”。她求男女平等:“女子必当有学问,求自立,不当事事仰给男子”。她又以“鉴湖女侠”等笔名,在杂志上发表了《演说的好处》、《敬告中国二万万女同胞》、《警告我同胞》等文章,抨击封建制度丑恶,宣传女权主义,号召救国。1905年,秋瑾归国,积极会晤蔡元培、徐锡麟,并由徐介绍参加光复会。同年秋瑾再赴日本,不久入青山实践女校学习,有冯自由介绍,在黄兴寓所加入同盟会。留日期间,她写下了许多革命诗篇,“危局如斯敢惜身,愿将生命作牺牲”“拚将十万头颅血,须把乾坤力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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