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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辽阔之海 于 2018-7-11 21:41 编辑
忽而想,在自己的写作历程上,树立很多假想敌。有了这些所谓假想敌,在懈怠的时候督促自己,多努力一点多坚持一些。这么自私的小心思一闪而过,这样看待文学不是善待文学也不是善待自己,一丝不快乐油然而生。
早晨的时候翻看了一眼一个外国摄影家在火车上的摄影图片,被震惊。图片中的每一个人都极具特点,纯净,焦灼,期待,失望,幸福……涵盖了人所有的快乐的不快乐伤心的绝望的甚至极度恐惧的表情,那一刻,光与影在自己心里喧腾,知道了最好的摄影是用光和影串起来,像一把利剑直刺读者的心灵,像一束光刺破暗夜。好的文字也该是如此。
有朋友微信小窗有求,寻找丢失的QQ号。忙完手边的事物,打开电脑给他寻找,忽而发现了手机在线的另一个朋友名叫大尾巴鹰的个性签名:“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而我已飞过。”心有微澜,他早时是北京一位平凡的出租车司机,更多时候给外国人开车,写了很多长篇小说,有很多事日,自己追读他的长篇小说《天地方圆》,好多故事情节还历历在目。也有过交流,也写过他主创的的央视一《有你才幸福》的观后感和原创读后感,有联系电话,曾经邀请去北京时小聚,还说要带自己去看北京最著名的八大景观。有几年没联系了,现在的他依旧默默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吧。和他这样的人相比真是大巫见小巫。
《天地方圆》大概百十万字,一个摔跤世家两三代人的故事,故事人物众多,从清末到建国后时间跨度大,几代人悲欢离合,情节荡气回肠。追读他的小说那段时间,感觉自己也融入其中。记得他说有几个编剧曾找他改编电视剧,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很期待那个故事在屏幕上出现。但自从手机微信霸占了人们的时间、思维、日常生活后,电视收视率也不怎么好,就连自己这样的温吞水也很少看电视剧了。偶尔想这是不是另一种悲哀?
小时候,开始是听收音机,后来是全村人围着一台电视看《红楼梦》《水浒传》,看露天电影。现在偶尔有放露天电影、露天文艺演出等公益演出,也很少人围观。七一建党节期间,小镇上群众自发文艺演出,晚饭过后走步,听着小广场里喧哗,走去看看,竟然被吸引住,有唱现代歌曲的,也有唱京剧的,有跳广场舞的,也有跳拉丁舞的,有大人更有孩子,有男的也有女的,五花八门,良莠不齐,音响条件极差,舞台灯光还需人工置换,家人几次催促回家,自己依旧没挪动窝,竟看得出了神。不明白自己为何被这么低级的演唱而吸引,反思过后恍然大悟,自己所欣赏的不是他们的演艺水平,而是他们的质朴和率真,以及他们的那股对所喜欢的歌舞的痴迷劲儿,犹如自己痴迷文字一样,有所染,便有所快乐,哪怕是瞬间的,所有痴爱都升腾成平淡日子里的焰火。
即使没有名利,只因喜欢而无所顾及。明朝的张岱曾言:“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人无疵不可与交,以其无真气也。”林散之先生也说:“不要友无癖者。因有癖,才有真性情,真心得。一个人一生要有一好,如书、画、琴、棋、诗文等。人生多苦难,有点艺术是安慰。”癖好为人生深情之所注,寄托之所在。
白居易曾说“人各有一癖,我癖在章句”。为了欢喜而喜欢,犹如最美佐餐间的一杯干红,微醉了流年岁月、世事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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