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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辽阔之海 于 2018-8-7 16:11 编辑
一
今儿立秋了,气温一次次高涨,热,很热,很闷热,和粘稠的天空对视,一刻间忽然有些冷。
秋天真的要来了,这是夏天最后的挣扎。
就如自己,一种姿势坚持得太久了,有些累,试着换一种,托腮而坐,幻想了很久很久,忽然看到眼前的杂志上说这是一个对颈椎非常不利的姿势,还容易诱发头疼病。恍惚着,放下手书,晃了晃腰身站起,再晃晃悠悠的下楼,感觉也不很舒服,这样脚步不稳也可能伤及膝盖,一定的。这样想,更有些心寒,什么才是正确的姿势成了一个谜团,现今的时光里,睡觉,吃饭,做人也讲究个学问,有健康的男人典范,有魅力的女人模特,太多太多的感知让人做深呼吸。拎着季节的风兜兜转转很迷惑,谁不是也在随着季节挣扎?
有关生意的繁杂之事做很难不做又不死心,无关风月的细微波折聚集。再一次打开《离别的秋天》这首歌时,不知是网络的原因还是有别的隐秘,断断续续不成歌,思绪一次一次也随之断裂。
二
呵呵一笑,还有什么不能抵挡?
想起九百多年前,最先用起“呵呵”二字的竟是苏东坡,他写信给好友“近作小词,虽无柳永七郎风味,亦自是一家。呵呵。”显然是对一首新词颇为得意,也给因“河东狮吼”出名的陈季常写信:“一枕无碍谁,辄以得之耳……呵呵”意思是晚上只要睡得爽,写词只是小意思。对于文字,也习惯报之以呵呵的态度,这样想时感觉到了自己的残酷,日子的残酷以及爱文字爱及程度的残酷。当读到苏东坡“呵呵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天知晓”时,自己真的笑了,这是一种很美的姿势。
说起字,想起“书法为之人法”,想起有关于字体的一些说法:楷书须如文人,草书如名将,行书介乎二者之间。如羊叔子缓带轻裘,正是佳处。文人是知识分子,但是一定要有武人的豪爽和气度,才能够克服寒酸的弱点,武人能够有文雅的气度,也会克服粗豪的弱点,而自己在这些说道面前迷茫了又迷茫,才知道自己还真的不上道,怎样的姿势才是自己最熨帖最恣意的姿势?
临着季节旋转,流响自适。
爱上文字,依然是打心底里喜欢,文字博大,一直愿意接近,带来很多快乐,也带来很多的思索,就如依旧喜欢很多细碎的事物,很爱可爱能爱之人,一如流水自适无惧地走过直,走过曲,给草一抹抚慰,给石一痕浅吻,给寂静林处流响,给梦一缕温馨……一切都平平淡淡,或有起伏,或有收获,也将渐渐成为泛黄的秋叶,而逝,然而流响有声,音韵自适,曾经的冷暖,曾经的爱恋,是自己的财富,只记得纳兰的词句:“当时只道是寻常,”着实顿生万千思绪,暮然回首,有一番轻松的心情。
三
源于爱,在心的一隅,想起你,就像打开尘封的旧作,恍如隔世,又似骤遇久别的故人,岁月转瞬悄然皓首,心路悲欢,一如花开花落。于你,总是一季一季的风,风起,潮涨潮落,沧海桑田,梦里寻梦,你的一缕暗香里处处都是香甜的诱惑,而怯怯的自己行失之间,心存逶迤。
夜幕里,拖着疲惫之躯一步一步回家,孤寂随着夜幕包抄过来,逼近每一寸肌肤,呼吸开始急促,你在夜幕里伸出尖利的手像我撕扯而来,一切开始混乱,而我就要沉下去,沉下去,贪生的我拿出了手机,划出那串数字,也是那一刻,立即清醒,随手关机。怅怅的沉默悠长,在静静的夜色里,听到了自己的啜泣,思念之花开的热烈更开的嘶嘶裂裂。爱与喜欢,没有界定,只想印证心有灵犀。
四
文字里,一个爱字,也能舞蹈。敲出来的汉字带着清香而来,让写的人和看到的人不知谁在为谁煽情。就如一幅花开富贵的画,千般圆润百般大度,纯情的汉字,阳光下,临着季节的风旋转,几近心灵的质感和温度,令人眼红耳热心醉。然而,日子还是日子,就像一艘船,左舷是虚构,右舷是事实,在虚幻里摇摆,在事实里落定。
早晨行走在晨风里,看着疯长的青草,兀自笑了。立秋十八天,“寸草皆秀”“寸草皆羞”还是“寸草介休”中自己会独选“寸草皆羞”,羞于说吧,心动自在心里,浓情自在浓处。
开窗,一丝风挤进来,还是热热的,热得很踏实,不再矫揉造作,远处的树桠间传来风揉叶子的声音,宁谧的小城仿佛不受事实干扰,这刻安静的犹如自己的巨大城堡,季节的风,把所有故事章节塞入每扇窗户,开几朵微笑的,流几滴泪的,倒影着浮世的魅力。
飘着风信子和薰衣草的春日,总有迷茫的鸽子,停在异乡。季节的风流转夏秋,悠然姿势里,静静时光的河流里,笑看很多爱归家,很多船离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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