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台 张连勋
国庆节前夕,米儿农庄的庄主晓老师多次邀请文友,国庆假期抽天到农庄参观,看看秋日的田园,品品农家的蔬果,尝尝散养的畜禽肉,聊聊文友的新作,畅谈一下创作的感想。
上午十点刚过,岩老师的车子在城里兜兜转转,接上几位文友,开向小城远郊的米儿农庄。进入米儿农庄下车,一派田园风景映入眼帘,望着翠翠的山里红、碧绿的葫芦、挂满核桃的树枝,爬满藤蔓的丝瓜架,远处,不时传来阵阵鸡鸣狗吠的叫声。秋日的暖阳里,我们沿着农庄的小路参观、拍照,询问、交谈,与园中的植物和果蔬相处,好生的惬意,真真的有了回归田园的静心和淡然。
葫芦架下,颗颗吊坠在架上的葫芦千姿百态。用手轻轻一推,它晃来晃去似秋千摆动,象是无意中推动了秋天的风,象撩动了秋日的情,娇娇羞羞,晃晃悠悠,使人浮想连篇。葫芦果实因品种不同,而形状多样。嫩果可食用,成熟后的果实可作成葫芦瓢或容器,果壳入药,能利尿、消肿。传说,葫芦的谐音为“福禄”,葫芦与它的茎叶一起被称为“子孙万代”。葫芦果实里有很多种子,所以人们把葫芦作为繁衍后代、多子多孙的吉祥物。在神话和故事里,葫芦始终与神仙和英雄为伴,被认为是给人类带来福禄、驱魔辟邪的灵物。很多神仙、神医也都身背葫芦或腰悬葫芦,如八仙中的铁拐李,寿星南极翁,济公和尚等。所以葫芦自古以来是给人类带来福、禄、寿的灵物。
前几天在文体非遗博览会上看葫芦画的制做,从选材到构思题材,从创作到后期处理,看似简单的葫芦烙画,其实是一项工序繁复的技艺。传承人制作一个葫芦工艺品需要很多步骤,包括去皮、晾晒、打磨、雕刻、绘画等等,还要讲究依形造景,细长的葫芦适合雕刻人物,短粗的适合绘画动物。天然的葫芦本身不值钱,但葫芦谐音“福禄”,自古被视为吉祥物。用绘画、雕刻、烙画这些技术来增加葫芦艺术价值和美感,使它更加有魅力。现在,葫芦已成为观赏、收藏、实用的上好佳品,是华夏吉祥文化传统代表的象征。
走在农庄的小路上,草木味和泥土香味便一起裹着向我们袭来,顿时觉得心旷神怡。在小路的侧边,还遇见了久违的苍耳子。记得故乡的河渠边生长着许多的苍耳子,一丛丛一丛丛的,叶子是碧绿色。尤其是河滩里,苍耳子长得到处都是。纯白色的花朵开过后,结的果实就是苍耳子,一身的刺,被风摇落在地下,散得到处都是。秋天的时候颜色变得灰暗,和土地的颜色几乎一样,如果不是扎了人的脚,或者粘挂在了裤角上,很难发现它的存在。苍耳子就如失恋的回忆一样,行动十分隐秘,总是在人不注意的时候才出来将人刺痛。眼前的苍耳子夹杂生长在灰菜草丛中,尽管躲躲藏藏,还是被我们发现了。这些年,由于灭草济的大量使用,河沟旁,大田的小路上,再也难寻苍耳子的踪影,它同其他的野草一样,消声匿迹了。今日遇见苍耳子,不但勾起我童年的美好回忆,也说明了米儿农庄,坚持绿色原生态无公害的治园理念,才使失踪多年的苍耳子回归在田园的小路旁。遇见苍耳子,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和温馨。
晓老师喜欢收藏一些老物件。她带我们走进一间房子,坛坛罐罐、老式家俱,日用杂品等等,堆满了半间屋子。我们翻看着老式风箱,上世纪堂屋里悬挂的八扇玻璃彩屏、老式抽屉桌椅,学校里的旧风琴,就好似在翻阅着一段消失的历史,翻阅着一段童年美好的记忆。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物件,曾陪伴着我们的生活,陪伴着我们学习,陪伴着我们成长。社会的发展,科技的进步,它们默默地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但它们却深深地刻在了我们的记忆里。看到它们,如同遇见久别的故人,倍感亲切。
开饭了,晓老师的大米小米两个女儿喊我们午餐。围坐在凉亭的餐桌旁,满桌的田园果蔬, 鲜香诱人。甜脆的枣儿、青翠欲滴的葡萄、开口露籽的甜石榴,薄皮鲜香的核桃,清炖老土鸡、黄澄澄的炒鸡蛋、碧绿的炒丝瓜、蒜拌翠生菜、芸豆炒肉,自制的土法老锅饼,满满的都是田园自产的菜品和食物。晓老师热情地搬出一坛陈年老酒,启盖斟酒,顿时,酒香四溢,使人不但陶醉于这园中景色,更陶醉在了酒菜的美味中。大家谈田园,谈文章,谈创作,谈体会,不知不觉都醉眼蒙胧,两颊微红。借着酒劲,有的文友提出去刨地瓜、去劈菜,拿铁锨镢头齐刷刷奔去地里,不一会工夫,就收获满满。
离开米儿农庄乘车返城,个个手里都不空。有的提着刚刨的地瓜,有的拿着水灵灵的青菜,有的提着老锅饼。虽然总觉得在田园参观还没有尽兴,但人人脸上都漾溢着甜甜的笑容。愿文友们下次再约,来这米儿农庄,远离尘嚣,觅世外桃源,谛听到童年时庄稼人院落里的声音。这声音,可以洗净繁杂和疲惫,放慢生活的节奏,净化物欲的心灵。让你拴住田园的踪迹,慢慢得品味天然氧吧的魅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