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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花生,还是从两只粉蝶说起。
忙了一天,晚上无精打采,随便翻着手边的杂志,困神就来打扰,忽而有一个飞影眼前掠过,嘿,我立马精神起来,以为是蚊子,但是又不是,飞的影子很大,慌忙喊了家人一块找,三转五折找到了,轻轻用手中杂志拍一下,打翻在地……
有些急,封闭的格子楼里到底是哪里来的飞客?没想明白,过会又来一个,这下就更急了,这还了得,到底是哪里来的?到处寻找来源,最后是找到厨房,是半小袋带皮的花生里飞出来的。
二
花生是去年的。
老家来的一个老乡来这里办事,顺便捎来家乡的土特产,整整一大编织袋子。每次吃花生的时候都是家人剥皮,也总是吃一点剥一点。有母亲在的时候总是她一点一点拨皮,挑选。母亲去世后,每年老乡捎来花生,家人就多次督促我干,我不干,原因很多,第一剥花生皮很脏,花生是土里长的,自然有看不见的细土,使劲一摁,会弹起来尘土,第二花生皮上的麻点很磨手,弄不了几个手指就有些受不住,更主要的是,想起母亲。心里叮嘱自己,就是不让吃,那怕一辈子不让吃,我也不会去剥花生皮的。
虽然喜欢吃,可是还是不敢触摸,更多想起每一年都是母亲把一整袋子一整袋子的花生一点一点的弄干净,想起母亲坐在沙发上一边剥花生一边困倦的样子……每一次看到花生,那些场景就清晰的展现在眼前,母亲的剥花生的样子,我依偎在她的一边和她说东道西,看着她一个一个捡起来剥好再放下,而我在一边不时捡起来剥好的放在嘴里,一边吃一边贪婪的享受着幸福的时光……那些刻在心底的温暖溢满。
三
北方人,都知道,花生又叫长生果,它的营养价值也是北方经济作物种最高的。
很多人都喜欢。在年轻人结婚的时候,总是把又大又饱满的两个仁的、三个仁的捡好了,用粉红色或者大红色的颜料染上色,掺杂上喜饼招待客人,花生也是有讲究的,那就是祝福新人生娃的时候男女搭配着生,花着生,寄托了很多美好的向往……喜欢花生,多半与那些美好的记忆有着很大的关系。故旧的情结一直在血液里奔流。
很小的时候,在语文课本上读过许地山的《落花生》,写的文字很细腻,是在花盆里养了几株花生,从出苗到开花再到结果,一点一滴的感悟,都带给人很多兴奋的情绪,和快乐,到最后的收获,那种满足在文字里溢满,感觉很美。
还记小时候,跟父母回家,在祖母的屋台上总是有半篮子花生,也有剥过皮的,也有没剥过皮的,而我总是检着剥过皮的吃,祖母总是轻轻拧一下我的脸蛋,笑骂我馋鬼,胖丫子。那时的情景记忆忧心。
四
夏天到来,每次出去吃饭,习惯要上一碟水煮花生,看着那些鼓胀的花生心里就会说不出的亲切和舒坦,吃过还想吃,很多时候晚上贪吃,夜里总是不舒服,家人总是气哼哼叨念我的没出息。
现在,吃花生方便多了,直接买机械脱好皮的就可以了,只是老乡捎来的一直存放着,先生说过无数次这个剥皮的事是我的分内之事,只是我还是决心不吃也不剥,拍死我也不干,他没法,只得自己一点一点慢慢的干。看着他任何一个晚上弄那些花生皮,每次我都不得安生,不是找盛皮的袋子,就是找盛仁子的盒子,洒在地板上的碎末也要我打扫,唤的我颠三倒四的,为此吵过很多次架,吵得恼了就掉眼泪耍赖……反正他也拿我没办法。
五
喜欢花生还有个自身的原因,记得有这样一个关于花生的谜语:“麻屋子,粉帐子,里面住着个白胖子,”很小的时候自己长得胖胖的,粉粉的,回到家乡,乡亲们都说偶像个粉花生,长大了,不再那样胖了,清瘦了,单薄了……
很多年来,依旧喜欢花生的味道,喜欢买花生奶,早餐奶,饮料都喜欢花生味的。一次去超市,赶上超市让利销售,盒装的十个,瓶装的十个,两个版本偶一次带回家满满一大兜,家人气得大叫,你喝不完就超期了,你看你长的跟花生的傻样子……为了不变傻,就早晚都喝……
喜欢浓浓的花生香。
故旧的花生情早已渗透在骨子里了,喜欢,没有理由,故旧的爱早已渗透在血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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