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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玉静心明 于 2018-12-13 16:01 编辑
初雪之日
淄川 黄秀美
天色微明,欲睡不能,翻身,感到皱巴巴的,懒一会床,脑子里又闪过昨夜的梦境,很久不见的人,来梦里串门儿,彼此聊了什么,却已忘记。物事转换,有温暖亦有惦念。天气预报说今日有雪,心心念念的期盼,努力劝自己,起吧!
到厨间看看,炉火未熄,加了几根木柴,添了几块炭,火声顺着烟囱轰轰作响,心头暖意渐生。出门望望,瓦屋之上还是乌突突的晦暗,雪还没有来,大概还在路上吧?趁工夫清理一下庭院,打扫打扫胡同,雪来了,好有个干净的去处,也算一个小小的仪式。
早饭后,带了小娃去拍照。虽有预约,小娃儿到店里竟睡着了,他不关心照相的事,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喜了就笑,恼了就哭,也不用看人脸色。这纯然的心思,没有一丝杂质,没有一点妄念,没有丝毫做作,像一片云,明净悠然,像一阵风,柔软轻适,更像一棵初生的小苗,明亮清润,油油的绿着,见风就长。
小娃贴在怀里,低眉看他,睡梦里嘴角上挑,微微的笑意,逗人乐。抱着他,看他努着的小嘴,肉嘟嘟的小手,软软的脚丫,就像怀里有一个春天呀,那么多期待和美好。
拍完照,家人在选片片做影集。兀自抱着小娃,立在落地玻璃门前。小娃不过四个月大,像含苞的花蕾。平素,不常出门,看着街上的光景大概觉得新鲜,小脑袋左摇右摆,目送着来来往往的车辆。街上,明显起了风,行色匆匆的人们裹紧衣衫,抵挡突降的严寒。雪,自空中飞舞,婷婷娉娉落下来。这纯然冷澈的六角,与小娃还是初遇。喃喃的问小娃:小雪花漂亮吗?小娃不语,闪着明亮的眼眸,以一笑报之。
下午,拿了优盘去存照片。寒风从看不见的地方刮来,又呼啸着吹往他处。地温还没有完全降下来,雪,落地即化,法桐飞坠的黄叶,湿漉漉的贴在地上,脉络清晰,骨感清逸。树枝上,曾经密集的叶子已所剩无几,虬枝在风中轻摇,让人对生命的坚韧有一种更深的解读。
空中,片片飞羽清冷又热烈,彷佛一场浩繁的花事空降,温暖着季节的寒凉,别有一番情味。那些飞舞的雪花,是草木之魂吧,生命之灵吧?每一个灵魂,好似星星灼灼生华,在流转的岁月里,闪着光耀,绽放内心的温暖,循着阳光,欣欣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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