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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开所有表面真实看自己,是不是也会被自己的一些想法吓住?
这是尘世的哪一天?阳光打在河岸上,树上上,安静美好,冬天祥和。茫然独坐,像一滴墨,意外滴落在宣纸上。一片寂静,那些嘈杂隔绝在门窗之外,放下尘世的一切,肋骨上长出翅膀,在音乐的河流上飞翔。
风在吹向低处,有芦花飞舞。大雪般覆盖了大地上最坚硬的部分,我也紧闭红唇,一言不发,黑上之白,白里之黑,一群归巢的乌鸦找不到落脚之处……寂静的冬天,即使几只麻雀跳跃,也会带来阵阵寒风。
风在吹,骨头在叫喊着饥渴,很多事物慢慢的弯曲,哑巴似乎也会说话了。在尘埃中诞生的人,身怀利刃,她要在生活的厚幕上打开一道缺口——刚好让风把她带向外面一丝一丝漏尽,看荻花白头。
一个人还未老,时光还未曾背转身去,浮浪之心还可以偶尔轻狂,尘埃的烟幕还拦不住视线,划破田野的道路无限伸展,仿佛永远没有穷尽……………
这个世界,就是有那么多的无以言说,就像夏天的石榴花举着火把把整个夏天都开透,冬天来,芦花也会把寒冷覆盖,说着花开,说自然与人世的美,不说花落,而红色的白色的花的翅翼,在茫茫的原野上闪动,一瓣又一瓣,日子纷飞。
来过又去,在芦花舞起时,只为凝望“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拾起秋日遗忘在风中的叹息,带走温暖的伤怀,来过也会匆匆离开,这里曾有过岁月的影子,芦花飘舞下的墓石上雕刻着一丝纪念的低语。
寒风飞舞,芦花飞舞,就看见一张张脸粉白另一张张脸。也看见一片片嘴唇吻红另一片片嘴唇。更看见一串串心跳悬挂在另一串串心跳上。在芦花飞舞时节,如果感到不幸,那就是还没有找到一个相似的灵魂来碰撞。我在看,看见一滴滴血叫喊另一滴滴血。一双双眼睛渴望着另一双双眼睛。一群群人梦想着另一群群人。
在芦花飞舞从中,你如果没有疯狂,那肯定有人比你更疯狂。那个人是我么?
荻花又白头,戏水的苍鹭,翅膀拍湿了谁的思愁,单薄的羽翼,被凉意浸透,日子似水,盈满往事的河流,遥望的人,在冷风里静看荻花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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