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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鸿雁传书到咫尺相见
高青 张磊
最早学习写信是在读初中,初中是在邻村上的。每天回家,不用写信,只是学习写一些类似书信的作文。那时,我学会写此致、敬礼的文字。读高中时,我到了外地读书。那时,最盼望的就是下课后,飞跑到传达室,看看有没有自己的信,父母写给我的信中更多的是问生活上还缺些什么?我给父母的信中更多的则是需要寄钱买些用品的话语。
1996年,我考上了大学,到了遥远的北国春城去读书,初到陌生环境,我把入学的新奇整整写了几页纸寄给了父母,父母在寄给我的信中,总是叮嘱我要好好学习,生活上一定不要太节约,影响了正长身体的自己。慢慢的,我有了更多的同学相识。写信,寄信也减少了频率。直到有一天,我的同村好友涛写信问我:“磊,你是不是不经常向家里写信啊?每次,你父母看到我总是跑来问我是否收到过你的信,当我说没有时,他们总是很失望的走开”,自责的增加了自己写信回家的次数,也总期盼父亲那句“见信如面”的话语。
1998年,村子里有的户已经安装了电话,与家里的联系方便了许多。只是,打电话只能在晚上,也需要打上二次,一次是告诉安装电话的大叔先要到家里去找到我的父亲。随后,我再隔15分钟后用学校的IC电话打过去。选择晚上,一是因为晚上能找到父母,另一个原因就是那时晚上十点以后长途话费能享受半价的优惠。虽然麻烦,总比写信快了许多。只是劳烦了捎口信的大叔,父亲也总会在等电话时递给大叔一根他都不舍得抽的香烟表示感激。
大学毕业后,我回到家乡做了一名乡村医生,我用自己的积蓄安装了一部电话机。电话安在卫生室,更成了村民心中的“120”。遇到疑难患者,我就用这部电话打给带教过我的老师,向老师请教,老师帮我答疑。遇到急诊的患者,电话打过去,群众心里有了一份踏实。
2004年,为了出诊方便,我买了自己的第一块手机。手机虽然个头笨重,好在着急的群众总会联系到了我。只是,每天,我都在计算着话费,总怕话费超出自己的承受能力,更不敢轻易拨打长途。出发在外,就用手机给父母家人报一声平安,短短几句话,就匆匆挂掉,听到的是话筒那边家人暖暖的叮嘱。
如今,父亲都淘汰了他的老年手机,用上了他自己挑选的智能机。长时间见我不回家,父亲也总会和我来一段视频聊天,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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