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适逢端午话风俗
桓台 张爱红
长春的朋友说,小时侯,在端午这一天,赶太阳没出来之前,爸爸领我到户外。出门前爸爸准备了毛巾,他小心地把植物上的露珠抖落在毛巾上,用湿漉漉的毛巾为我擦脸,擦裸露的手腕。沾过露珠的皮肤等于加了一层保护膜,防止蚊虫叮咬。
“有功效吗?”我焦急地问。“没有。”他回答干脆,“那时候好像不叫端午,叫‘五月节’。”
同学说,对端午有印象是这两年。外甥女结婚后,我陪姐姐一起去看她,姐姐看闺女,我看外甥,选的刚好是五月初五这一天。原来,我们当地早有端午看闺女之说。母亲去世早,没有人在端午关照我,我没生养闺女,没有闺女可看。端午,在我眼中只是个平常日子。
我呢,小时候对端午没有印象。记忆是从知道屈原这个人,端午才和屈原挂上钩。为了防止诗人尸体免遭鱼虾啃食,每到诗人跳江这一天,人们会向江河投放大量粽子,引食鱼群。粽子长什么样?没见过。旧时的课本没有插图,贫瘠的脑壳勾画不出,难以启齿的嘴馋不敢向母亲提起,家家穷,哪有富余的钱,整那些虚拟的东西。
结婚后,条件好一些,才见识到粽子。初看竟和奶奶的三寸金莲联系起来。奶奶的脚用一层层白布包裹,拆下来清洗时,那是丑陋的,畸形的,惨不忍睹撕裂的心痛。吃粽子忍不住想起奶奶病态的脚,在嘴里难以下咽,遂不喜欢这种代表端午的吃食。
退休后回老家居住,每年端午前一天,婆母都会寻来一小把艾草,用红绳系了,放在我家门口。她说,避邪驱瘟,一小把艾草搞定。我微笑,老一辈世代相传,自有它的传承魅力。
不管是端午看闺女,门口放置艾草,用露珠洗脸,还是用雄黄酒为小孩子点眉心沾耳唇之说,都离不开祖辈们企盼后代安康,避开蚊虫蛇毒,平平安安渡过仲夏的美好祈愿。初心纯净澄明,凡物皆罩上法力的光辉,眷顾大众。
邻家男孩刚上初二,啥节令该吃啥,他都要提醒妈妈。比如元宵节吃元宵,理所当然,清明节吃红皮鸡蛋,仲秋节吃月饼,端午节的标配,当然是粽子。生活要有仪式感,这是他们的口头禅。原来仪式感可以这样讲,十几岁的孩子倒给我上了一课。
现在条件好了,生活更是芝麻开花节节高。源远流长的中华文化,孕育了源远流长的中华风俗,年轻人在弘扬传统文化方面更可以放开手脚做得风生水起,日臻完善。
南方临水居住还有端午赛龙舟之说。在碧波荡漾的辽阔水域,一排排龙舟破水奋进,岸边是摇旗呐喊沸腾的观众,那该是怎样一幅激动人心的场面。我在鲁中,择平原蜗居,内心只有向往罢了。
端午将至,你准备过一个怎样不俗的端午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