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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辽阔之海 于 2015-8-21 06:51 编辑
这个季节的风
文/辽阔之海
总想说说风。又狐疑,风有风眼,雨有雨语。是随便能说的么?不知道。
这个季节也不可说。夏天已过,热浪依旧汹涌,人蒸发的干巴了,很让人厌倦。秋天来了,早晨的时候路过好几棵大大的梧桐树,站在树下仰望,还没有一片叶子落下来。也说不准,这仰头看过之后,明天就会突然落下一片来应应景。貌似也有一片叶的边缘已经翘起,叶心也已经暗黄了,它在帮助谁,把一切季节的预谋达到高潮,不敢问,也不愿问,爱谁谁。
对这个季节也无所谓喜欢与不喜欢,说夏,没有夏天的热烈,说秋,没有秋天的温厚。艰涩,刻薄,莫非是被自己的情绪感染了,也不好说。
早晨时,有有农业示范园里客户来,谈完业务,一边送,一边哀叹,说:这天,也不下雨。那人诧异:为啥要下雨?庄稼正卯足了劲长呢,地里也不缺雨。自己嘎巴了一下嘴,没出声。然后,还是莫名其妙的不平气,所有人都有期盼,他的话语里明晃晃收获的喜悦压着了自己的气息。不平气归不平气,总要对自己好一点,和自己妥协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风,没有,还可以幻想,收获也可以望梅止渴,画饼充饥。
还是说说风,就是不说天气。早晨晚上的风里,已经有一点微微的凉了,这让人很欢喜又很担心。欢喜,是应对皮肤抚慰,有点儿风,总是很爽,要比一个四方盒子里空调开得十足,来的畅快些。担心,也是必然,还没有可以预约的收获,可以幻想的喜悦。
挨着干涩的热气,想一些好事不是那么容易。清空,然后再涂鸭,再清空,然后,傻姑一样,仰着脸,看天空更空,一朵云彩也没有,天空没有高远也没有晴空万里。总想捉住点儿什么。又怕真捉住了在手心滚来滚去的烫,扔也不是,留也不是。这个季节也是这个样子,太复杂了,竟说不出赤橙黄绿青蓝紫里,是哪个颜色。假如这个尴尬的季节有颜色,一定是好几样颜色倒在了一个染料缸里,烂糊糊的,有人能意淫出梵高的向日葵,也有人能听出贝多芬的第九命运交响曲,还有人能看成米开朗基罗《创世纪》的雕塑。而自己,一下掉进一个一直在坠落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黑窟里般。想起来,偶尔有梦就是这样子。也有好梦,那就是爬楼梯,爬树,爬古景点建筑,最后到达顶点时,总是爬不上去,急一身白毛汗,然后醒来才知是梦幻。梦醒时分的美好一下活灵活现了。这个下午救活自己的是贝多芬的胜利进曲《第五乐章》。打开前后门窗,携一本书,等待穿堂风过。恰恰读的艰涩,就瞪大眼睛发呆。突然,有噼噼啪啪的烟火在空中炸响,想不出是啥原因,莫非近处也有烟花厂,在做实验。还是站起身来,走出去,环视了一周,到处都是急急匆匆的人和车,烟花转眼即逝。转头躲回来,一行穿着浅黄色的环卫工人还有环卫小车上的黄旗子在微风中抖动。
有风,这是惊喜。安静翻书,累了把书顺势捂在胸口,有风掀起书页,痴傻看着,心里打了一个寒颤。时光抖了一下,又一个下午快消耗掉了,再肥胖的岁月也禁不住这么不停不歇的翻阅。
等说出天凉好个秋这句名言时,该是怎样伤心。
这个季节,说有风就有风,说没有就没有,好尴尬也好喜感。古《诗经•风》中,吹来一首《静女》“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仰慕着,也是极好的。呵,安抚自己是一件很值得做的事。
2015年8月17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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