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云止于水 于 2015-10-29 08:05 编辑
这世间所有的暖 博山 李常萍 清理手机中的视频，再一次看到梅，她在实验室做《梦想和坚持》的报告，眉目清秀，正从容安详地读着我的文字，在ppt的第一页用了我的一首诗《安生的午餐》中的句子，旁边是一篇随笔中的文字，她一边深情地朗读，一边赏析。她身后的黑板，有些斑驳。阳光透过门上的玻璃，安静地照在康老师的侧脸上，他也在倾听。 记得，那时我一直凝视着梅，看到她的目光似乎落到我的脸上，她眼中似乎湿润了，不觉中，我的泪水也轻轻溢出眼眶。此时，没有人知道那是在读我的文字，她的ppt三处借用了我的文字，一是刚开始的诗歌，《安生的午餐》，一个是阅读，讲阅读就是对话，第三就是最后，用了诗评中的一段话。 想起在白日的纷扰之后，在安静下来的夜晚，她悄悄打开我的空间，去读我以前写下的心情，不知不觉就到深夜，内心的柔软被拨动。谢谢你来读我，也谢谢你给了我遥远而切近的欣赏。这么多年来，似乎都是偷偷地写，怕被单位的人看到我的文字，说我不务正业，虽然写作和教语文一脉相承，但是这种误解根深蒂固。 其实并非初见。几年前就曾经见过，只是隔得远远，她是高高在上的，而我只是默默无闻的倾听者，我望着她，听着那些亲切而为我所喜欢的语言，心里暗暗引为知己，但是她不会看到，也不会知道这尘世上有我存在。 那个秋风萧瑟的深秋，在清冷的物理实验室，整个镇上的语文老师和区里的教研员，还有远道而来的她，都在后排听我讲课，作文展示课《在路上，遇见美》。临时接受任务，我用了几天独自完成了课件，从图片的拍摄到学生文字的整理摄影都是精心选择。忘记自己当时是否紧张了，只记得课后大家一起看学生随笔时的赞赏淹没了我。 课后，我和梅面对面地坐着，中间是横排的几张桌子，桌子上散放着学生的日记本，我翻着学生的日记，一边回答她的问题。她轻声细语，可是每一句都掷地有声，她说：“听你学生文章，每一篇都是中考满分作文。文字是情思和景物瞬间的遇合产生的情愫。”看她时，仿若那眉目更安宁深远。 “我在听你课的时候，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你可以把你和学生的文字整理出来，出一本书，名字我都替你想好了，《田园上的文学梦》，你看怎么样？”起初是惊喜，既而觉得任重道远。书海浩瀚，能够出一本真正优秀的书启迪他人是不容易的。休息的时候，她竟轻挽着我的胳膊，恍若是姐妹，是知己，风轻轻拂过，有暖意围绕。而曾经，或者今后，她仍旧是思想襟怀见地学识高高在上的那个人，我只能在屏幕上，或者在众人拥挤的台下，看着她。但是，她却不再遥远，用心聆听的不仅是她的真知灼见，更是她温婉良善的内在。 后来，整理了我和学生的文字，居然有近二十万字。发给她，她留言：“你有两个世界：诗意的精神世界，平实的现实世界，你的文字也有两种风格：诗意浪漫的、平实琐碎的，能否打通这两个世界呢？就像曹文轩、李娟的诗性小说，少年的世界应该是带着浪漫，富有想象的现实世界。”她建议我去读李娟的文字，希望能够把其中的文字也能转化为独具乡村诗意的故事。我买来李娟的《我的阿勒泰》、《这世间所有的白》、《走夜路请放声歌唱》，工作之余，执一支铅笔，边读边画，我被李娟朴实安静的文字打动了，而自己的文字也就一再搁浅，因为自我感觉自己所整理的文字没有达到那样的高度。 她离开乡村之后，在一个有风的下午，我路过城市，在人声嘈杂的车站接到她的电话，因为噪音太大，听不清，短短几句之后挂了。在我到家时，又接到她的电话，近二十分钟的叮咛、鼓励、赞赏，初冬的萧瑟里，竟觉得世界是那么美。 时光流逝。在一份真诚的鼓励和期待中，日子琐细而美好。近一年来，我因为常常失声，沮丧和无能为力的感觉常常包围着我。今年七月我去市医院做了手术，很久没有联系她了，有一个夜晚，直到凌晨还未睡去，一直在想和她相处的一幕一幕，写下了很多文字发给她。 清晨，收到她的字：“无论什么时候，身体都是第一位的。要珍爱自己的身体。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有过失声的经历，并因此离开了讲台；也曽沉缅于自己的世界，用文字装典枯燥的生活；也曾非常敏感，让别人影响到自己的情绪。我从你的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这也许是我们一见如故的原因吧。过自己想过的生活，非常难。理想和现在总有差距，但只要努力过就无悔。” 深秋的雨过，寒霜降临，天气越来越冷了，而坐在办公室，透过窗户，看到万山红遍，层林尽染，远山如画。遥远的地方还有一个美好的女子，曾经给过我赞赏和温暖。 她的名字很美，总让人想起，三两知己，踏雪寻梅的逸趣。在我心里，她也是梅一样的女子，有着自然清香的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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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27 11:2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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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27 20:58: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