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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是一条河
(周村)风轻轻
我是隶属于这条河流的
手纹和脚纹也长成水波的模样
泪水和汗水与河水一样的质感,只是多了盐分
我是隶属于这条河流的
它的走向百转千回,我的心肠千回百转
曾如一只蚂蚁般,把一片叶子当做船只
惊恐于水流颠簸着我不安定的命运
惴惴的心,多少年悬着
我看到砂石被磨砺的隐忍
看到水草与水草的纠缠
很多时候,差不多
我也是它们
这是水鸟的翅膀掠过的河流
所以,原谅我内心那片刻的水花吧
这是冬天会结冰的河流
像极了我记忆中凝固的一截
这是会分叉的河流
暗示注定的离别
从河边的芦苇得到禅悟
怎样从青葱安然白头
我学会沉默和思索,把抱怨摁进泥土
学会以脆弱之躯诠释坚韧
现在,我顺着上游游到中游
眼中的河流脾性温顺
而我,变成了一条喜欢河流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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