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阿弥 于 2014-11-27 08:08 编辑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还是人民公社的时候。每逢初冬季节,地里该收的收了,该种的种了,经过春种秋收的农民暂时闲了下来。这时,有着“全国一盘棋”思想的公社会号召村里组织年轻力壮的男人“出夫”。看着那些叔叔哥哥们或高兴或无奈地爬上那辆大解放,我问奶奶什么是“出夫”,奶奶说,“出夫”就是到离家三十里地的高青去给小清河、黄河清淤。 幼小的我不知道高青在什么地方,更不知道所谓的清淤是怎么回事,但我知道,每当男人们离家的时候,有一个人的心里开始充满期待。 这个人是我的爷爷。根据惯例,到了年底,“出夫”的人回来的时候,几个五服之内的哥哥会给爷爷捎来几坛酒,见到那贴着芦湖标签的酒,平时里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爷爷那写满沧桑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意...... 万籁俱寂的冬天的夜晚,爷爷在房屋中央摆上一张四角桌,奶奶开始颠着小脚给爷爷准备下酒的小菜,通常是一碟水煮花生米、一碟葱烧鸡蛋,爷爷愉快地把酒坛里的酒斟满一个小酒杯,再往锡壶倒入一部分,然后,爷爷带着几份陶醉的神情拿起酒壶在耳边晃晃,好像那声音也能醉人一样。这时,大弟弟总是很及时地给爷爷递过一盒火柴,爷爷擦着火柴,点一下酒杯里的酒,那酒迅速地冒出蓝色的火苗,爷爷拿起酒壶,在火苗上来回地晃,几个来回之后,那酒就温热了。 那是我童年记忆中最温馨的画面,爷爷就着小菜咂着酒,酒香弥漫了整个房间。酒过三巡,爷爷就哼起了小调。不胜酒力的奶奶为了逗爷爷开心,用筷子沾点酒,送到弟弟嘴边,五岁左右的弟弟竟像爷爷一样露出了陶醉的表情…..终于,在一个午后,弟弟自己偷偷拿出了爷爷的酒,谁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只见他醉酒之后,拿着火箸(冬天用来投炉子的火筷子)摇摇晃晃地走到屋后,躺到地下睡着了。 最难忘的是除夕夜。母亲一般会摆两桌席,答谢一年里对我家有过帮助的本家叔叔大爷和哥哥们。他们有的爱说话,有的平时寡言少语,可是,只要芦湖酒上了桌,三杯酒下了肚,气氛一下热烈起来,那酣畅淋漓的感觉,让我深切体会到了血浓于水的亲情。 长大之后,我们姐弟相继离开了那个村庄。因了那份浓浓的思乡情和那已经根植于骨子里的酒香,我们不约而同地喜欢着已经更名为扳倒井的芦湖酒。弟弟去上海工作后,2000年,当我们全家决定去上海过年的时候,弟弟特意嘱咐,一定要带上点家乡的扳倒井酒。在繁华的大上海,当除夕之夜的烟花次第在空中升腾,我们一家在弟弟早已定好的酒店里,吃着美味的大闸蟹,喝着家乡的扳倒井酒,那透着家乡滋味的醇厚的酒香穿越了地界、穿越了时空,把我们的记忆带回了老家的院落,带回了我们纯真无暇的童年…… 在南方工作的这十几年的时间,弟弟常常把扳倒井酒作为礼品带给南方的朋友和同事,大家都对扳倒井酒赞不绝口,尤其是这几年,弟弟因为业务的关系,常常辗转于各大城市间,弟弟说他好像形成了一个习惯,每到一个地方,先下意识地看当地有没有扳倒井的宣传牌,他说他看到那牌子就像看到家乡的亲人一样,格外亲切,格外踏实。 远在南方的弟弟没去过扳倒井集团,如果他有幸走进那个花园式的厂区,有幸看到第9纯粮发酵酿酒生产车间、国井1915酒庄、醉书馆和那一份份镌刻着扳倒井人拼搏精神和智慧的各项国家级荣誉,如果他能亲自尝一口新酿出的酒,他一定会从心底里升起一种自豪感,为自己是个淄博人,为淄博酿出了国井扳倒井酒。 感谢三十年前的那缕酒香,它弥漫了我们这代人成长的岁月。感谢国井扳倒井酒,这厚载着仪狄初酿地深厚文化积淀的酒历经岁月的洗礼,终于不负世人的期望,屹立于中华名酒之林! 我坚信,国井扳倒井的酒香会飘到更远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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