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纵火犯

勺子

好一个纵火犯
——致齐山红叶（外二首）
文/勺子

要烧就烧个漫山遍野
要烧就烧个红天火地
点燃一簇火苗，再点燃一簇火苗
让甚微的细节无处可躲
让寂寞的魂灵有家可归

是谁提着一个季节的头颅
是谁宽恕一个纵火的重犯
一个神性的空间，火丛里
有我浴火的姐妹，她们花枝招展
像一只只灵性的火狐狸

好一个纵火犯
让天地膜拜，让众神回归
在高速行驶的生活车道上，在晨晓暮晚
或许艳阳高照，或许细雨蒙蒙
我们就像你即将点燃的烟卷

英雄归来
——写在唐三寨

站在瞭望塔上
就能看到你的归来，千军万马
在山峰间呼啸，旌旗招展
地动山摇

闭上眼睛，就能听到你的韬略
在议事厅上滔滔不绝，运筹帷幄
忽然有快马穿门而入，止住了
聚义厅的大碗酒，练武场的喊杀声

英雄归来。我徜徉在你的荣耀里
古齐的风穿胸而过，蹴鞠场上
有一场热火的比赛，恍似古人
他们都是英雄的后代

山魂
——在齐山栈道

有胆魄的都是英雄
古人是，我们也是
当我们把胆触摸到山的肋骨
山也把魂树了起来

当扶壁时则扶壁
当弯腰时则弯腰
当终点成为起点的时候
石头会在我们心间栽下种子

冥思来处，齐山栈道
多少古人从此经过，边走边歌
他们以脚步为工具，把山的魂魄
一代一代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