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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佚事》之杨梦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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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0-25 10:33:4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辽阔之海 于 2017-10-26 10:02 编辑

小说概况:徐家寨有一个卖书人和识得几个字的薄荷因为书事而结交叙本村人杨梦衮的陈年旧事,卖书人自然路通杨梦衮之时代而讲给薄荷听,生在朝权摇荡、民不聊生时代的杨梦衮的青葱岁月延绵跌宕起伏的坎坷人生仕途以及乡俗风情,缓缓而来的故事在一幅乡村淡墨图画中徐缓铺展开来……
一,
徐家寨村在青城西南一片盐碱低洼地上,离城不过三四里,下庆淄路过桥,走过一片田野,到村东头。
村子东西长,足有三里地。一条线排着,南北十来重瓦屋,灰白墙上偶有大宣传字,勾了地有模有样,太阳底下有稍旧的一种光泽,浅浅烟灰色。路北的人家也有在墙外门口点种一两架扁豆,丝瓜,也偶有三四行青菜,表示徐家寨总是有些生气的。几栋院子之后,杂树堆砌成斜坡状,一路下去都是看不到边的庄稼了。庄稼里有一条两条隐没在草丛中的小路,通往四外的小村庄。这些小路离城才近,经常见到的是呆瓜平子,背着个破袋子,携着孩子腰粗的破烂庄稼秸秆,或着枯树枝子,这是满载而归了。好久都不见这个人了,七里村八里店的,没人不知道他叫呆瓜平子。现在,他足够六十多了。

村南是一洼大湾,水很深,几年前还有人溺水而亡。湾是有恶事才有人记着,偶有人殁了。进村路北便是一大排向阳的房子,排排的,低矮的房子,是原来的供销社。和原来很阔绰的样子比,现在确实破落得不行了。到是紧挨着的新生出来的一所幼稚园和一家藤木结合家具厂更多了些生气。供销社有原来的一名老职工和妻子守着,守了好多年,最后只剩下老年痴呆的妻子,偶尔在门口低着头,来来回回转圈圈,像是寻找丢了的物件。来来去去的人,没有人驻足,更没有人进去,里边高高大大的柜台寂寞着,南北和东西的柜台交接处搭着一块长长的柜台一样宽的板子,早已拿下来,也没有脸上高傲莫测笑着的售货员了。

有时深夜路过,看到屋里昏暗的灯火,就想,一定是老夫人把钟表调慢了。这一路,穿越一次次漫长的谈论,购物,她需要理解,一个顾客,或者一扇窗,来收集孤独的标本。她的曾经光鲜的男人搭上了供销社解体的最后一班车,欢喜承包了这里。他们就被这里软埋了。好闻的糖酒夹杂着煤油的气味,当年几个站在柜台后面的姑娘早已没有了踪影。她手里落下的几块水果糖,掉在光滑的砖砌成又磨光了水泥的柜台上,又跳起来,活泼泼地落进心里,一直甜到这偶尔路过的夜里。

还有一个女子慌忙着从柜台后面的里屋里走出来,一边扣着扣子。她的背后总是浮着一个男人的影子,小孩子不懂事,会多看一眼。那是个带着手表铮亮的自行车把上挂着只黑皮包的男人,突然像干部一样,挤进购物或者兑换化肥、粮票的人群,猛地按响铃铛。现在再走进这间私人商店,偶尔也会被一串铃声突然吓一跳,这串铃声来自隐在柜台下边躺椅上的老汉的手机,琳琅满目的货架上再也买不到少年了。想着,吓了一跳,光阴都老了。

    路南,有几家零散的人家,都是过地好的,从里边几个小巷子里撤出来,盖了新院子,四周都风光泱泱。一个小胡同里,有一个卖旧书的老头。差一点,就和他成了忘年交。也是他,把薄荷交给了一个叫杨梦衮的村里人。


 楼主| 发表于 2017-10-25 10:35:3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辽阔之海 于 2017-10-25 10:56 编辑

二,
    他家门前有一条路。从路上一路向东,斜着就上了通往城里的大路。现在这条路没有了。他的家还在那里,原来的小巷子是个死胡同。胡同南北走向,胡同里有朝东的、朝西的小门楼人家。他家就在里边。在城里,他有个旧书摊,路过几次,捡过几本自己感觉值得翻翻的旧书,不怎么讨价还价,给他钱,抱着书走人。一两次就熟悉,生意人,无话不谈。然后就知道了原来是一个村。然后,他有了好书就来找薄荷。一老一少,坐下,就开聊。多半他天南海北说,薄荷笑着听。

有一次,他来了,神神秘秘的,说捡了几件不常见的东西。薄荷示意拿出来看,他抖抖索索的,从他的三轮摩托车后斗子深处掏出一个磨蹭的黝黑光亮的灰布包,一层层打开来,是几个小物件,有一个烟袋锅,还有几个老钱,还有一个薄荷不认识的小物件,她胡乱看罢,摇摇头。他立马泄了气,胡乱收起来,掖在手中提着的无纺布大袋里,一腚蹲在店里的矮矮的硬椅子上,隐着脸,不说话。

薄荷憋着气,没笑出来。高嗓门柔和下来,询问他有什么好书。他很泄气,闷声答:好书,好书,看那些破书有啥用。那一次,薄荷没话找话,询问他,认不认识杨梦衮。他说知道。薄荷央求他,空了,也引薄荷认识。他临走扔下一句:不容易。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来。薄荷也去城里他摆摊的旧地找过几次,一次也没遇见。时间久了,放弃了找他,他就悄没生息消失了般。隔了三四年,再一次看到他,就是另一个光景了。

还是原来的摩托三轮车,破旧了许多。他坐在车坐上在店门外使劲喊。临店好事的媳妇站在门前看他,他不理,还是使劲喊。店里有人看出去,回来,不吱声。他又喊,薄荷抬眼看才知道他喊她。慌忙走出去,寒暄着,让他进屋。薄荷在前面,回首想让他进门,才看见他扭着腿,一步一颠,十几步,走了这消失了几年的样子,气喘嘘嘘。薄荷呀了一声。他嘟嘟着:拴着了。

坐下来,就讲这几年的遭遇。原来他血栓过了。这次,薄荷没问他有没有好书。他就一直说,一直说,而薄荷就一直听一直听。

村里有大寺。寺不大,有树在寺前,远路行人总要歇住乘一乘荫。坐在树下,荒野一眼看出去很远。这是个穷地方,盐碱地里芦苇稀疏,地皮上皱起一层层灰黑油碱,踩上去唰啦着响。更远处有小麦,棉花,懒洋洋的样子。

庄稼自然一望而知,另外树林子堆的许多土丘,也是好活动的人一层层攒起来的盐碱土。会有外头的人来收土去做火硝。城里人时常跑洼里来玩,也不能一一说出, 是哪村,是哪园,或者破土窑四围栽了树。洼里有新鲜的曲曲菜,青青菜,蚂蚱菜,苦菜,城里人奔着这些菜而来。还有半个小庙,从路边望去,露出一幅小灰瓦墙,虽是深藏也逃不了是一个小庙。这庙是杨家庙,在村子的西半部路北,因为那么小,越来越埋在村户人家的院子里了。

徐家寨不是因这座庙得名。这村也就一户人家姓徐。就是住在老供销社的那家。但这与这村子的名字好像没有一点牵扯。大不了很早是姓徐人家的寨子,很多年过去,大都是姓杨的人家,各过各的日子,叫什么也都不在乎了。

    村后的苇湾子连成片,周围常青树的矮林,密得很。走在小土坎路上。望见白水的一角,寂静的有点悚然,小孩子很少独自在这里走。四周绿草散着野花,一路蔓延下去。两个路口,弯弯绕绕,一个连菜园,一个连马庄。

芦苇湾得深,徐家寨五保户老韩知道,老韩是七十八岁的老人,说,有一年,芦苇很茂盛,但也快要见底了。白水变成了一小洼,网起来的大小鱼真不少,黑鱼大的有二十斤。这回村里可热闹,前后村店里的人都来看,湾边人挤人,周围的矮树都挤得稀疏了。

芦苇,约半湾,余则是白水。现在很少有人走,那一弯的生动越发寂寞了。水也不是原来的水,树也不是原来的树。这里,有一年麦秋,来了一场大雨,在湾边路上晒麦子的人家,得了一个大灾祸。突然一场大暴雨,把一年打下来的新麦都冲到湾里去了,在流水入湾的流水口,只掏回来两布袋。还好,没空着。这几年,村南边的大水湾又大了起来,深不可测。这里土地不怎么长庄稼,有外来人承包了建窑厂,一车一车的砖拉出去,兴腾了好几年,后来那些人卷着铺盖一夜之间消失了,留下来了这个深水大湾,说不上福祸。鱼苗扔下去,都是不见,没准一下去了龙王庙里。浅水处,也有人大城市里的人来钓鱼。太阳当顶时,林茂无鸟声,过路人不见水的过去。停了脚,水里唧唧响,偏头,或者看见一人钓鱼,钓鱼的只看他的一根线。走过去,走过来,都是过客。走过只觉得,这里有一个深的、碧蓝的、绿的、又是那么圆的一片水。

这里在卖旧书人的小巷子不远。城里人都喜欢他,打趣他。有人喜欢他四处淘来的小玩意,也有人像薄荷一样书呆子,喜欢只字片语有着古旧东西的几页纸。免不了经常去打听,四处都高速柏油路了,人来人去一阵风。他越来越寂寞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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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0-25 17:23:23 | 显示全部楼层
辽阔之海 发表于 2017-10-25 10:35
二,
    他家门前有一条路。从路上一路向东,斜着就上了通往城里的大路。现在这条路没有了。他的家还在那 ...

写的真好,期待精彩,问候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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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0-25 19:58:09 | 显示全部楼层
云止于水 发表于 2017-10-25 17:23
写的真好,期待精彩,问候海。

辽阔之海老师的小说已经出版发行了,热烈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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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0-26 12:07:59 | 显示全部楼层
云止于水 发表于 2017-10-25 17:23
写的真好,期待精彩,问候海。

问好云止于水,喜欢你的文字,行云流水多姿多彩的。
感谢关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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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0-26 12:08:39 | 显示全部楼层
高山流云 发表于 2017-10-25 19:58
辽阔之海老师的小说已经出版发行了,热烈祝贺!

问好郑老师,汗,这小说集没出版呢,出版的是散文集,空了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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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0-26 12:19:2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辽阔之海 于 2017-10-26 12:31 编辑

三,
卖旧书的人杨姓,字伟华,脸黑,个高,认识他的人都叫黑华子。他扭着一条腿,偶尔来找薄荷。薄荷却只要忙过来,喜欢找他说来说去,说来说去一些画境里。大寺后面一家小门小户人家妇人有喜。说来这妇人也是一位有福之人。这妇人叫兰儿。说起兰儿的婚事,是巧合,大家都说就是个缘分。

她的父亲杨老爹也是本地人,家在黄河岸边上,叫内杨村,经常自小城游走,挑着担做一份炒花生捎带些小干果的生意。自己园子里种的菜也捎带着挑上街去卖。新鲜下来萝卜,白菜都会有一个好价格,街上不怕羞的女孩子也讨他担里能生吃的黄瓜,萝卜,他连带着的新鲜叶子都给她,小城里的女孩子嘴尖说他萝卜不好吃,他无话回,笑着,说吃在口里实在甜。回家逢见自己的女儿兰儿也就说:“你看街上的女孩子多好看!”
兰儿高兴,对着他说:就要去乡里。

爹爹是疼爱她的,偏记着了她这句。担着担子在城里转遍了,还剩一点干果,他又不死心回,多走一小个点,拐脚就到徐家寨,村子大,总是走不个来回,就卖完。喜颠颠,就在大寺树荫下,闲扯拉呱。

黑华子,似乎总是在大寺边。也真是,他一直在那里。这天,杨老爹卖完了干果在大寺前说闲话,遇见了一个小伙子,人长得顺眼,也壮实。黑华子扭着腿喜欢谈起长佑家的事。

和他攀谈,就说这小伙子杨姓名余庆,叫长佑,家里只有寡母。父亲大人因知府办差,意外丢了性命,曾祖是廷相,却也是半个书香门第。杨老爹得知是同姓,就更喜了几分。托人保了这门亲。

来年,保媒婆受了杨家妇人委托,拜访杨老爹家,也说亲家想要媳妇过门。杨老爹没话,便点头应允。杨家闺女心里不乐意,又不好抵抗父亲,杨老爹夫人也早就给闺女准备好了嫁妆,闺女心里不踏实,又无计可施。杨老爹也算是有面儿之人,应允了的事就是正事了。

这年秋天八月初,庄稼还没熟透,秋雨连绵不断,低洼地里雨水连绵。坡里没什么活计,收秋也要比其它地方晚了半个节气。这个空档里,媒婆子来来回回几次说妥了婚事,仲秋前两天就办了喜宴,一顶四人花轿,七八个送嫁的男女,迎亲送亲二十多人,吹吹打打。走过官道,拐进土埂路,轿子颠得厉害,兰儿在轿子里坐不住,探出头来,一眼就看见,水天连连的盐碱哇,一下满眼泪,埋怨父亲给她选的这个穷地方。

穷是穷,长佑母亲脾气好,长佑满心喜欢兰儿,兰儿也没有做媳妇的委屈。过了喜月,兰儿回门几次,也该收秋了。这一年庄稼大减产,长佑时不时外出做几天短工,日子也还过得下去。兰儿真好比一个春天,她一举一动总来得那么豪华,而又自然的有非一般人的节奏,一一指证长佑得不好,也不恼。长佑幼失父,寡母疼如眼珠,也必然惯坏了长佑。杨老爹也意外得了儿子一般,对长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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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0-26 12:20:4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辽阔之海 于 2017-10-30 15:16 编辑

四,
新年,一派欢喜。兰儿怀孕出怀了,这个春天,扬柳也格外蓬勃。经常有小孩子在大寺不远处的柳树下打扬柳。打扬柳是打一个大枝而且叶子多以外,再就是扎柳球,长长的当年生嫩条,从粗的那头剥开一点皮,朝尖稍捋,最后一个绿球系在白条上。远处看着小孩子们玩,兰儿不自觉伸出手摸一下小肚子。高高晴空,一阵隐去一阵欢喜的欢声,越发显得高,柳树也越发绿,用尽了精神绿出来,这时微风佛过,杨柳一起抖擞,一点也不奇怪,绿哑着默不作声,越发浓了。

长佑偶尔也做孩子头儿,钻在孩子们中间,给这个做柳球,给那个做柳哨。兰儿站在远处门楼里斜着头,使劲看出来。长佑娘也出出进进,脚步轻快着。刚过完了年,很少有的暖气煦煦着。

日子过得快,转眼就夏天了。兰儿的肚子有尖尖着朝外转圆实浑厚,沉沉的,缀着身子。不少好事的婆娘,指指点点,都说兰儿的笨重样子,没准是个龙凤胎。兰儿越发的笨重,也懒惰了许多,坐在门楼下,守着漆成紫红色的绵柳针线筐,手里拿着小孩子的小鞋子,肚兜,小夹衣,一边做,一边瞭着过路的人。

这年夏天雨水来得早,刚入伏,大雨走了,小雨来。日子连着日子,不紧不慢。在长佑这日子是马不停蹄得快。长佑见雨来就暗心喜,守在家里,看着临产的兰儿,不能安心做事,好在雨天也没多少事能做,却不好好睡觉,歇雨工。六月初五,又是雨,长佑娘掌灯之前早早做了一锅稠饭,垫上早晨蒸好的团子,如外做了一个韭菜炒鸡蛋。韭菜是上年她捡了别人家的韭菜根墩来,长来头茬,鸡蛋是春天佘的小鸡刚开窝下的。长佑娘叮嘱长佑和兰儿早睡去。收拾了一下,她也早睡,难得凉爽天。

丑时刚过,兰儿起夜,耻骨处兀自响了一下,她呀了一声,惊了一下。长佑惊醒,问:“咋了?”兰儿狐疑,又说:“没啥,肚子里疼了一下。”长佑一惊,坐起来说:“我去找娘。”兰儿拉住他,说:“先别去,等天明了吧!”长佑依她,看兰儿睡下,他又睡。不过一刻,兰儿肚子撕裂着疼起来,脸上满了汗,不由得呻吟出来,一声大一声。长佑慌了,胡乱穿了衣服,趿拉着鞋没出屋门就喊娘。

长佑娘慌忙起来,一边走一边扣衣服出门,去喊村西头的接生婆。长佑回到屋里抱着疼的左右打滚儿的兰儿,兰儿使劲抓着长佑的胳膊,一把就要扎进长佑肉里去。长佑咬着牙,和兰儿一起疼。

接生婆,是个高高大大的女人。不只会接生,还会跳大神算大命接财神送小鬼。长佑娘急敲门,接生婆就知道,起地也利索。女人生产,她是不敢耽搁。慌忙跟着长佑娘后面,哼哼唧唧,诅咒这个雨后潮湿夜。长佑娘不敢多声,她跟在长佑娘后边追着直直问:“几时疼的?”长佑娘支吾了一下,说:“没啊,昨晚吃饭时还好好的,几时也不知道。”“木!”接生婆吐出半个字,又吞回去。长佑娘也不是很迟钝的木头人,这个她也是知道的。这个村字里还有谁是她不知道得呢。

在长佑屋里铺了早已准下的柴草,柴草上又铺了一层破被褥,兰儿被长佑从炕上抱下来,接生婆跪下来看了一下兰儿的下身,说了一声:“行了,长佑,出去吧!”兰儿拉着长佑的衣袖子,迟迟不放,长佑看了一眼接生婆阴沉的脸,使劲放下兰儿出去了。长佑娘出出进进端水,拿布,拿剪,拿了两块一米见方的小薄被。不到卯时,孩子就来了,“一个带把的!”一家人和接生婆大欢喜。

接生婆哎呀一声:“可累死了,鞋都淌湿了!”“长佑呀,快,来点个烟!”接生婆端坐在长佑娘堂屋里方桌侧的圈椅上,摆起架子来。长佑娘忙着去做饭。接生婆懒洋洋说到:“别做,回去,我还欠着觉呢!”长佑慌忙答道:“那也好,那也好!”长佑急坏了。

长佑,长佑娘一前一后送接生婆出门,长佑娘叮嘱长佑:“扶着你大娘,送!”长佑一个臂膀携了接生婆一路快走,接生婆嘘声胀气笑骂着长佑:“你个兔崽子,你要拖倒你大娘啊?”长佑嘿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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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0-26 15:34:44 | 显示全部楼层
辽阔之海 发表于 2017-10-26 12:07
问好云止于水,喜欢你的文字,行云流水多姿多彩的。
感谢关注呢

多谢海一路来的鼓励和支持,温暖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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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0-29 07:06:33 | 显示全部楼层
云止于水 发表于 2017-10-26 15:34
多谢海一路来的鼓励和支持,温暖在心。

云儿,海是大姐,你们都是大才,切磋下,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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