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深山樵夫 于 2018-11-11 16:43 编辑
杀猪老王是山凹村的一个矮胖男人。大大的头,红红的脸膛,粗短的四肢,说话粗声大嗓,一米五的个子,走起路来像个转动的陀螺。
四十岁的他,有一天却交上了桃花运。一个人贩子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交给了他,然后从他的手里拿走了二万元钱。当天晚上,杀猪老王就带着酒劲,行使男人的权利,强行洞房成婚,把这个姑娘整得嗷嗷直叫,声音能传出三五里,村里人以为杀猪老王半夜里杀猪呢,都摇头说,这老王杀猪越来越上瘾了。这个黄花姑娘从此就成了他的老婆。
姑娘叫云娘。被卖到这里时才19岁。她也不是完全被拐卖的,因为家里穷,兄弟要娶媳妇,所以只好听从父母之言,被高价卖掉了。现在已经过了五年了。人还是那样的年轻,那样的袅袅娉娉,瘦削的身子,乌黑的头发,明亮的大眼睛,招来了村里很多老光棍色迷迷的眼光。但是谁也不敢近前,因为他们都怕杀猪匠手中的那把寒光锋利的刀。杀猪老王曾经酒后戏言,一头猪我瞄上一眼,一刀下去,心肝肺想扎哪里扎哪里,没得跑。这话很具有威慑性,那些村中的好色之徒,听后胆寒心颤。
老王最近很生气,望着云娘那扁平的肚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天黑卖完猪肉推着空车回家,就会就着点煮熟的猪下货,喝上一壶烧酒,然后借着点酒劲,把云娘往死里蹂躏,云娘发出了痛苦的嚎叫,那声音在夜晚,极像杀猪般的叫声,声音传得很远——
村里人直摇头,叹道:嗨!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可不是,两个人站在一块,云娘要比老往高出一头,偶尔一块赶集,不认识的以为是父女俩,谁也不会认为他们是夫妻。在这样的广庭之下,云娘是不敢抬眼皮的,如果抬眼皮,让老王看到了,那么晚上回家,老王会用皮带把云娘抽上半宿的,自然又会传出杀猪般的嚎叫,这时老王最兴奋,越打越起劲。不知是谁给老王出了这样的一个主意,说这样的女人,一看就很贱,不打个三年五载的,那一身的贱毛病,是不会改掉的。老王尝到了甜头,看到了成效,因为云娘对他越来越温顺了。
这天云娘端着洗衣盆,来到了院中晾衣服,天气真好,凉风习习,最好看的是竹竿砌成的篱笆墙,上面爬满了茂密的青藤,间或还盛开着一些蓝色、白色、红色的牵牛花,嗬,还有一束五星花,那藤蔓长得很碧绿,叶子纤细、俏丽,叶丛中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含苞待放,渐次长出了红五星花,鲜红鲜红的花朵,云娘看着很喜欢,摘下了一朵,放在掌心看了半天,不忍心扔掉,就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晾好了衣服,云娘挑着水桶,来到了溪边打水,在水边云娘洗了头,那乌黑的头发用清清的溪水一洗,很自然的拢在了一起,远处的偷窥的后生都看呆了——
一会功夫,云娘挑着水来到了自己的院中,喂完圈中的十来只猪和院中的近二十只鸡之后,开始淘米洗菜,烧锅做饭了,因为快傍晚了,老王要回来吃晚饭了。
老王很准时的回来了,还带来了自己远房的表弟。这个表弟长得白白净净,26岁,细高瘦弱,是个跑生意的,还没有娶妻。老王请他吃饭的目的,就是想让他帮忙把自己的猪肉卖到城里,表弟非常干脆地答应了。看着他们兄弟两个推杯换盏的亲热劲,站在一旁的云娘情不自禁地多看了表弟一眼——
就这样,这个叫谷雨的远房表弟,走进了云娘的单调枯燥的生活,有时老王出去去村上卖肉了,表弟来了,帮着表嫂做一会家务,比如打猪草、挑水等,然后忙完了拉上一会家常,待老王快回来时,谷雨就悄悄地走了,这时云娘就会透过那爬满青藤的篱笆墙,看着表弟远去的身影发呆——
老王回来了,咳咳~~的两声,又把云娘唤回了现实世界——
只是从此以后,云娘注意打扮了,乌黑的头发打着一个簪,穿着浅色的衣服,整个人显得俏丽,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打老婆上了瘾的老王,照例是次次不手软,只是云娘从此不再嚎叫,老王感到很奇怪,更觉得很没趣,渐渐地就打得少了。于是又想出了新的办法,每天卖肉带回一块生猪油,生气时,逼着云娘吃下去,云娘边吃边吐,老王似乎又找到了新的快乐,心里高兴极了——
云娘虽然还是惧怕老王,但是渐渐开始厌恶老王,讨厌那一身的油乎乎的肉腥味和满嘴的口臭味,不知怎的见到老王总想恶心——
日子久了,谷雨发现云娘只要见到他,原本疲倦的眼中有了异样的光彩,谷雨很怕这种眼光,又很希望看到这种眼光——
新的一天太阳照例出来了,老王推着卖肉的车子,又出门了,洒下了吱纽吱纽的声音和印在松软地上的车辙印痕。云娘站在那爬满青藤的篱笆墙边,等着谷雨,今天她想告诉他:只要他愿意,她愿意跟着他走,走的越远越好——
太阳照在篱笆墙上,云娘在痴痴地等着。谷雨你怎么还不来呢?——
此时,天很蓝,洁白的云朵在天上轻轻地飘动,两只蝴蝶在结伴翩翩起舞,那篱笆墙上的青藤中,火红的五星花比前些天更多了,绽放着美丽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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