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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夫自有翅膀
------读朱景素《樵夫词》所悟
“白云堆里捡青槐,惯入深林鸟不猜,无意带将花数朵,竟挑蝴蝶下山来。”这是清代朱景素的《樵夫词》。
樵夫,以砍柴为生,常去山中。大山里,鸟雀啁啁啾啾,与其相戏;蝴蝶儿在身边飞舞。他,早出晚归,一边砍柴,一边欣赏山中景色。一树山花,一片翠林,一朵白云,都是他眼中美丽的风景。他山中伐薪,饿了吃山果,渴了饮山泉,累了,会停下来擦擦汗水,坐在石头上,静静听山风吹过,听鸟雀唱歌。朴实厚道的樵夫以柴换取生活所需,虽是劳乏其身,心却舒坦。他没有欲望之困,没有升迁挂碍,没有人事交集,更听不到尘世的喧嚣。他生活简约,与鸟雀为伴,与蝴蝶交友,与花朵对望。可谓鸟语花香,清泉洗心。有美丽的风景熏染,身处红尘中人又怎能体会此间之乐?
这首诗,像一幅清幽的画:远处,山林静谧,干净清爽,太阳从树隙透过来,光影如织。叶片被阳光清洗,明亮,清润,通透。高高低低的灌木,临风摇曳。山中,有小径曲折迂回,若隐若现,匍匐在山坳里,让人对樵夫砍柴所经过的景色有了无尽的怀想。近处,樵夫挑着柴禾,柴禾上有翩翩起舞的蝴蝶,樵夫虽肩负重荷,却也是满载诗意而归。
这幅画,情景交融,极尽渲染出樵夫所在深山的美丽,使人陶然,令人神往。因为喜欢,反复咂摸其间滋味,诗人笔下的樵夫悠然近人。现实版的樵夫该是怎样呢?或许他默默无闻,艰辛劳累,或许他居住陋室,衣食简朴,也或许他也为生计所苦恼过吧?甚至想,这桃花源般的境地,只适合游走登临,若要在此久居,恐怕有诸多的不合时宜吧?
想想蜗居在水泥丛林中的现代人,每日里闻得汽笛声声,生活节奏匆匆复匆匆,想停下来都难。即便如此,若要是能回到刀耕火种的慢时代,又有谁会欣然放弃现在快捷的生活步伐?
于是,每每身心劳乏,总想去山里转转,心绪会在一程山水里变得释然洒脱。每次游走,不同的人文或地理环境总会给予异样的情怀与感悟。也渐渐明白,愚者除境,智者除心的道理。
樵夫身在山中,美丽的光景看多了也许会不以为然,而诗人朱景素,却羡慕樵夫浑然天地间的自由自在。也很难说,是樵夫成就了此诗,还是此诗成全了诗人。光阴如水,四季轮回,平淡的日子里,只要心怀美好,美好就在。只要志怀高远,就能意会高山流水的情怀,就能懂得天地有大美而不言的襟怀。如此,即使低入尘埃,精神就能生出双翅膀,灵魂就会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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