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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玉静心明 于 2019-9-22 19:54 编辑
姐姐
淄川 玉静心明
很长时间不动笔了，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忙完琐屑还没等自己歇下，姐姐打来电话，要我咨询一下医生朋友，有关她病情的相关情况。
我与姐姐虽是叔伯姐妹，但自小感情就好。姐姐高考时，只差几分，因为家境的原因，姐姐没有复读，选择下学帮父母拉扯家庭。上初中时，姐姐常把她喜欢的书给我看，也还送我几本她在单位发的带塑料皮子的日记本，在那个年代，用那样好的本子，与我，感觉挺奢侈的。最初， 舍不得用，后来，就拿它记一些字句精华，以不负姐姐相赠之谊。
姐姐辍学后，在一家镇办企业 化工厂上班，因为她聪慧勤学，进厂不多时就分配到化验室。那时，那样的工作是很多人艳羡的。
后来，姐姐嫁l到邻村，我还住到姐姐家学裁剪，那时，姐姐刚刚有了孩子，现在想想，是给她添了多少麻烦呢？姐姐贤淑温雅，勤劳善良，当家理财更是一把好手。婚后不几年的功夫，日子过得风生水起。而姐姐依然低调内敛，不事张扬，出门，淡淡的妆，干净的衣裳，有模有样。不像有些有钱的女子，大红大绿，首饰夸张。
三十年前，我也有了家庭。除了年节下，或是家族里有公事，姐妹间素常相聚的日子也不多。
前年冬，家里孩子结婚，姐姐却没来捧个场，说是她家的小工厂应收款项回笼太慢，年下出门催款去了。自己忙的晕头转向，也没多问。后来，妹妹告诉我，姐姐之所以没来，是因为身体动了手术的原因。
知悉详情，心里难过。春节过后，一个人赶去看姐姐。姐姐开了门，两人相见，不免戚戚。看得出姐姐的憔悴，还有她忍住的没有流下来的泪水。
姐姐要强，爱面子，去北京手术，除了自己家亲近的几个人，外界几乎没有消息。不经历过一些不能言说的巨大的悲痛，是不能体会她的心境的。我们坐在沙发里，浅浅的谈些过往。也从姐姐的言辞里理解了她的沉默。在尘世行走，有些人与你相遇，或许只是你的人生过客，有些人，即使相处很久，也还是在不经意间走散。有些伤有些痛，只适合自己消化，知道的人再多，有何用？
席间，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家里的姑姑年近七旬，自小就喊小姑，八十岁了，大家还是小姑小姑的叫。叔父已八十多岁，也还小叔小叔的喊。这么多年叫着，喊着，回头看看自己都是年过半百了人了，在她们面前觉得自己还像个孩子。也是这样的氛围，每每都会想起父母在世的欢洽和温馨，而深感唏嘘。
席地很热闹，人也聚得齐全，都是一个大院里自小长起来的姊妹兄弟，还有长辈族亲。每每这样的聚会，最是心生感慨。自父母去世后，很少回村里，一是没有可以探望的人，二是近乡情怯，即使回去，归来后，多半心绪浮沉。一些记忆鲜活又温润。
晚间，询问了朋友，仔细告知姐姐病情需要的注意事项，回过头，夜已阑珊。
时间都去哪里了？谁也说不好，即使说清楚了，反而少了几许生活真味。生活，像一部巨著，伏脉千里，其中的盘根错节，细致末梢，又有几人能拎的清，看得明？
时光如流水，偷空舀取一瓢，是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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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9-20 20:2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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