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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29 18:2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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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辽阔之海 于 2015-4-30 14:27 编辑
“人情好,何须更忆,泽畔东篱。”
昨晚,悻悻回家。移过大路,徒步穿小巷,小巷里槐花弥漫,也掺杂着桐花的甘味。有三个人站在家门口聊家常,其中两个是一家,站着自家门前,另一个是本地上班的行政人员。走近了,才看出模样,都是熟人,胡扯一通,各自散了。去茶庄,想把自己的桶装水扛回家,前天晚上,家里没有纯净水,夜里醒来渴的要命,家人今晚又忙,只好自己早打算。进的店里,茶庄在西藏刚任职调休的儿子正好在家,客气得让自己都不好意思。本来四五十米的路,二楼的楼梯路,他非要给扛回家。一路走,一路家常,心里全是惴惴不安,又实在感觉茶庄里的小主人真是好孩子,茶庄的主人是老商户,为人处世都温厚和善,家教出这样懂事体贴的孩子也真是可喜。有更多心里过意不去,免不了想起茶庄主以前的话:有合适的女子可以提出来说说,儿子在西藏,对象的事是个事。
闲暇时间,苦读废名的小说和散文,说不出得好。玩月老师说给我:废名说文章的极致就是“隔”。他虽然不全同意,也觉颇有理。问我看过废名的书没有,还说《菱荡》《河上柳》《小五放牛》《桃园》《桥》,这是小说。《五祖寺》《放猖》《打锣的故事》,这是散文。他还说废名的文章,最著名的难懂。玩月老师说他的文章好像就是为我写的,不信读读试试。我是真的不信,找来废名的所有文字苦读。废名的文字早以前没读过,也不怕见笑,连名字都是第一次听说。一股脑地读,只觉得好,有说不出细腻细致具体得好,还需要细细品味。很多民国文字中是最喜欢沈从文的,杨绛的也喜欢,那些太古板太学究的读一点,也是强逼着自己,去达到知道,似是而非得懂也不叫懂。读过废名的,却喜欢的不行,字里行间有着奇妙的咂摸不透的美味又暗藏着一些生活中细细的欢喜合着细微之殇。说不清楚道不明得好,好得巧美得妙。
也记得,刘亮程的散文,喜欢了一小段时间,细腻温润,如一只蚂蚁一样窥探自己的村庄,有一种美,也掺杂着如丝的惆怅,慢慢渗透。他的文字没有废名的文字锋利,废名似乎又是很厉害,有些感觉带着利剑般射进骨子里。……
再一次回到大半年之久没回来的小城老家。小有点不适应,又沉沦在废名文字的情绪里,啥都不顺手。吃喝用度都需细细整理。晚上,窗外朦胧,家人说:外边的夜黑。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是说新家夜里窗外是霓虹闪烁的。夜本来就是黑的,那份寂静和安逸只有在这黑的夜里才能放猖,所有好的坏的梦都齐赶着涌来,一波一波,迎接不暇,多了些胡乱的心思。早饭,家人要吃面条,我会切两根黄瓜细丝炝锅,吃完了,忘不了说给他:不知觉,我们一人吃了一只黄瓜,减肥。其实这个春天,我们的体重都没有增,反腐倡廉有做有为家人事物更忙了,自己也只是多了沉默偶尔肥了思绪罢。
春已深,而不知何去。转眼一是四月底。这才想起来着实该记几个字。就是这个世界所有人都遗弃了自己,自己也不能放手,倔强都是这样练成,更何况还有很多人在乎着。这个春天,生意死沉,可不像股市那样让人胀气。差不多都是这个样子,也只好藏起所有心思,捂住躁动,等待。可想,有好机会,利剑出鞘。机会越来越少,既不是全无,那就是还有希望。
偶尔,扫几眼《末代皇帝传奇》,大明白。一切的颓废莫过于溥仪了。平民的落寞颓废都是小小的,而这个千千万万人之上的皇帝以及那些一人之下千千万万之上的身边的聪明的糊涂的人都让人可怜。只有三个人还是可圈可点的,瑞伦,德宁和李玉,各自有自己的生命细节。对自己,有一些喜欢也似乎并不是莫名其妙的,而是各自有自己说不出来的魅力吧。只有岁月,是不能说的,道出来无非苦水,隐着的欢乐都消费掉了,而不自知。
2015年4月29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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