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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店：黄丰年 布谷鸟去哪啦 但凡人们在每年的初春，也就是立春距夏至期间，每天的黎明会听到一声声清脆而凄凉的鸟叫声，在空中回响，这一声刚消失，另一声又响起，可谓此起彼伏。听到这“布谷——布谷——”的叫声，乡下的人们便知道每年播种五谷的季节到了。 我从小就是听着这“布谷——布谷——”的鸟叫声长大的，至今已有六十余年了。这叫声不同于“咕咕——咕咕——”斑鸠的沉闷叫声；也不同于“啾啾——咕溜——啊——”黄鹂清脆婉转的叫声；也不同于“喳！喳！喳！”喜鹊的报喜声；也不同于鸟笼中百灵那清脆美妙的叫声；更不同于令人恐怖的 “咕咕喵——咕咕喵——哈哈哈——”猫头鹰的叫声。这种鸟的叫声清脆而凄楚，在空中回响，经久不息。所以我市南部山区的老百姓叫它“报咕”，只是模拟它叫声的特色，也就给它起了个“不土不洋”、“不俗不雅”的名字“报咕！” 其实，这“报咕”，就是我们统称的的布谷鸟。 布谷鸟又称为“杜鹃”、“杜宇”、“子规”、“相思鸟”等，属候鸟，黧黑色或蓝黄，以蚂蚁、昆虫为食，全国多地有它的足迹，都能听到它的叫声。正因为它的生活的范围广，又有凄凉清脆的叫声特点，也给它披上了神秘的外衣，产生了一个个神秘的故事。当我从脑海中搜索出它那关于布谷鸟名来历的传说故事，便有很多很多。其中有“杜宇说”、“兄妹说”、“姑嫂说”、“夫妻说”“相思说”等等。这些神秘的传说，大都彰显了布谷鸟那清脆而凄凉的“叫声”。同时不少文人墨客因被贬谪失意，或为穷困潦倒的处境，听到它的叫声会联想到自己的生活境地，抒发出心中的悲愁与凄楚。诸如李白在著名诗作《蜀道难》中的“又闻子规啼月夜，愁空山”；白居易的《琵琶行》中“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等。 我在回忆思索这些神秘的而富有传奇的故事时，使我不自然想起了我小时候，听到我的启蒙老师赵翠英在淄河滩上杨树林中，听着布谷鸟一声声的鸣叫，第一次给我们讲起这“报咕”的名字来历。 传说远古有个地方土地肥沃，老百姓置桑养蚕，男女老少怡然自乐，过着丰衣足食的世外桃源生活。有一人家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和嫂子被继母折磨，每天撵出去采桑，若采不了来就连打带骂。由于她家养的蚕特别多，每天采来的桑子若不够吃，就要遭受继母的辱骂。 这一天，她姑嫂俩又出去采桑，采了半天也没猜得多少，愁得了不得，想到狠心的继母，又想到那些昂头觅食的蚕宝宝，这可是一家的生计啊。采桑的人多，桑叶又长得慢，实在没有办法。嫂子看到满山上那大片大片的菠萝叶（类似桑叶的一种树种），又嫩又鲜，嫂子不经意地说：“菠萝叶，你变成桑。我把小姑嫁给山大王。”不料话音刚落，一阵狂风骤起起，天地昏暗，过了一会儿云开而出，艳阳高照，一看漫山遍野的菠萝叶全都变成了桑叶，又大又鲜又嫩，忙回头招呼小姑赶快采桑子，竟发现小姑不见了。她面对着茫茫桑海，没了小姑怎么向继母交代，于是它化作了一只鸟盘旋在天空，一声声凄厉地叫着“报咕！报咕！我找小姑——报咕报咕，我找小姑——”，从此以后每年的初春置桑养蚕的季节会听到这一声声清脆而凄凉的叫声。 老百姓也就把它与农时联系在一起，每年听到它的叫声，会说：“报咕来了，开始整饬田地，准备播种了”。 这是这种凄凉的叫声，年年如此，循环往复，过了不知多少年，一直到现在，成了人们每年如期而至的老朋友。 可是今年刚开春时只听到了一两次，再也没有听到它每天的黎明回响在天空那凄凉而清脆的叫声了。当我与朋友们交谈时，他们也才意识到今年基本上没有听到这老朋友那此彼伏的叫声了。 这是设么原因呢，布谷鸟去哪啦？我这才联想起由于环境的变化，空气的污染，很多的鸟失去了它生存的空间，远走高飞销声匿迹，留给了人们永久的思念。我有时黎明睡不着觉的时候会深深的回忆小时候的各种各样的鸟，那时我生活在山村，树多林密除了喜鹊、麻雀这些留鸟外，还有燕子、黄鹂、山雀、白头翁、乌鸦、滴滴水、雨燕等多种鸟。特别是黎明首先会听到乌鸦，老百姓称为“黑摸勺”它的叫声尖利清脆，因此老百姓戏模拟曰“黑魔勺打光腚”，这种声音成了人们的时钟，会说：“黑摸勺”叫了，该早起了。继而又传来一声声清脆而凄凉的“报咕！报咕！我找小姑——”的叫声，而后又是黄鹂那清丽婉转的歌声，山雀的喳喳声，黑喜鹊、灰喜鹊熟悉叫声…… 现在回忆起来不少鸟有几十年没有听到它的叫声了，滴滴水不见了，白头翁不见了，啄木鸟不见了，就连那令人听后毛骨悚然的猫头鹰的叫声也很稀奇了。虽然现在环境较前大有改善，退耕还林，植树造林整饬环境，有的鸟又出现了。比如黄鹂、斑鸠、山鸡等，但白头翁、滴滴水、山雀、老雕等早就绝迹了。 我真不敢想，今年的布谷鸟的叫声少了，很担心它们也像白头翁、山雀、老雕等鸟一样离我们而去，成为真正的“相思鸟”。 愿我们大家都行动起来，保护环境，呵护人们赖以生存的地球，创造良好的生存环境，让大自然中的那些精灵，不管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土里钻的，水里游的，与我们和睦相处，共同生活在大自然的美好乐园中。 2015年6月20日 作者简介及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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