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故事苑》（短篇故事集 作者：张玉国）

张玉国

                                                                                            成见
       礼拜天上午正好没有别的事情，李春花把储藏室里用不着的锅碗瓢盆们全都请了出来了，今天她要来一个打扫除，就是让这些废物回到它们应该去的地方。

       也许是看惯了破烂王缺斤少两的把戏，李春华对人家这个叫二牛的破烂王是一百个不信任，左挑鼻子右挑眼的，就是看人家不顺眼。你看她不论是在数量上还是在价格上，和人家是斤斤计较，生怕让人家赚着便宜似的。可能是先入为主的缘故吧，在她的眼里整个阳谷县里就好像是没有好人了。

       惹了一肚子的气，总算是全部都拾掇完了，该卖的卖了，该整理的也整理了，也该好好的歇歇了。一看都十一点多了，她就想给加班的老公打个电话，让他中午捎点饭回来，可是她却怎么这也找不着手机了，“嗯，想起来了，手机是放在刚才旁边的一个纸箱子里边了，这一定是让那个破烂王拉走了。这上哪里找去？好几千块呢！”

       得不偿失，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让你和人家计较，这回赔大了不是？” 这回中午饭也没有心思吃了，她就这样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生闷气。

       “叮咚。”门铃响了，应该是丈夫回来了。

       “这回我该咋和他说？”她就这么一边想着一边无精打采地去开门。

       你看她这么一开不要紧，门口站着的却是满头大汗的破烂王二牛，“大姐，这是你的手机吧？”二牛站在门外把手机递了进来。

       “这......”，李春花喉咙里就像是塞上了什么，感动得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玉国

                                                                                       败时凤凰
       王狗剩是我们村的村长，今年已四十多岁了，虽然文化低点，可是人家工作起来从不拖泥带水，而且是屁股上挂暖瓶，还是有一定的水平的。

       你看最近几年，在国家对农村政策的大力倾斜下，他是带领村委一班人，愣是把一个穷山村，变成了富裕村，使老百姓都得了实惠，发了家致了富，走上了富裕路。你说谁会骂他呢？感激还感激不过来呢。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老百姓致富了，也不能把功劳全都记在你一个人身上是不？还有其他的村干部呢，是村委会集体领导的结果，你只是个致富带头人就是了。

       死了那张屠夫，还能吃那带毛的猪？还不得有杀猪的？村里选上谁，还不都是得带领着大家发财致富？再说了，要是没有国家对于农村的好政策，你就是咋带头，管个啥用？ 改革开放前，也没见到谁有致富的，大环境嘛！

       其实说归说，你看人家王狗剩的水平还就是挺高的，不说别的，就说在村委会的会议上，在和村民代表的座谈中，他讲出来的话，他说出来的点子，就没有一个人能给他找出毛病来的，也没有能够给他提出意见来的，基本上都能百分之百的通过。

       他有时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嘛，我说的也不一定对。”

        “怎么不对？村长，你都说到我们大伙的心里去了，你说的和我们想的是一个样，我们想到的，你都讲出来了，我们没想到的你也都替我们想到了，有你这样高水平的人带领我们干，这是我们村里的福气呀。”村民们总捡好话说给他听。

         “哪里哪里。”每每这个时候，他都会谦虚几句，可是谦虚归谦虚，人家王村长的心里可美着呢。

         “没想到自己还真有水平，这些年就是没遇到伯乐，要是早几年遇到伯乐的话，说不定我现在早已是乡长，甚至当上县长了呢。”他有时他在心里也这么想。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没想到刚刚干完了两届，王狗剩还是被村民们给选下来了。干得好好的，却突然被这么选下来了，他一时想不通，也实在有点窝火，好在人家新上任的村长还挺给他面子，让他干了个村长助理，其实就是个参谋的角色。

       俗话说：“参谋不带长，放屁也不响。”也怪了，自从王狗剩干了这个村长助理后，说话就大不如以前好使了，水平就差多了，这可不是别人对他说的，是他自己感觉出来的。

       你看以前那些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的，还有那些当面吹捧过他的，以及阿谀逢迎的人，现在都懒得听他讲了，一件事情往往他还没说上几句，人家就顾左右而言他了呢！

        “嗨，人老了，水平就不行了吧！”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自我解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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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价
       宝发房地产开发公司的业务发展是越来越大了，这不最近又招了一批大学生，陈丽华也和其他的新进的员工一样，被招了进来。

       本想着这回可要好好的大干一场了，没想到却被公司里派到市土管局去上班，就是去给土管局的领导们端茶倒水打扫卫生，其实就是主要去伺候一把手王局长的。

       那你可能就问了，局里的卫生不是有保洁公司负责吗？一点都不错，保洁公司是局里花钱雇来的，人家主要打扫办公室以外走廊、厕所等地方的卫生，你办公室里边的卫生人家可不管。

       陈丽华去干的这个工作主要是办公室里边的卫生，说白了就属于贴身秘书性质的，而且还不用人家局里出钱的，她的工资有宝发房地产开发公司发。

       陈丽华本来是不同意的，人家来公司应聘的是业务员，并不是什么保洁员，也不是什么秘书，可是经不住公司李总经理的一番劝说：“年轻人干工作哪能挑挑拣拣，什么苦也得吃，什么工作也得干，工作干得越全面，将来才越能挑重担。”

       想想也是，陈丽华就这么答应了。工作轻松又自在，慢慢的她就成了土管局长的裤腰带了，你看王局长是走到哪里就把陈丽华带到哪里，特别是晚上的酒场舞会两人更是成双入对。自然这段时间宝发房地产开发公司上报的审批项目顺利多了，那当然了陈丽华是功不可没的。

        可是时间不长，陈丽华却发现自己怀孕了，呕吐得厉害。出于母爱的天性，她不想打掉这孩子，而且还要王局长对她负责。

         “玩玩可以，这责怎么负？”王局长害怕影响。

          就这么不断的交涉。有时王局长不在办公室她就给他发短信。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长了，王局长的妻子在王局长的电话的短信里发现了问题。

          女人就是这个样，别的事都好说，就是这种事受不了。伤心之余王局长的妻子把王局长平时受贿的事给告发了，就这样时间不长王局长就被撤职了。

          这种事在局里传开了，陈丽华自然也就干不下去了。她不甘心自己现在的处境，就回宝发房地产开发公司去找领导。公司李总经理对她说：“这你就放心好了，一切责任由公司来负就是了。”

         接着李总经理说道：“这样吧，念你功劳不小，公司现在就送你一套房子，你就在家安心养孩子就是了，啥时候想上班，可以随时会来。”

         “我怎么会被沦落到这个地步了？”一想起这事来陈丽华就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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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
       刘翠美老太太是不幸的，那还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也就是民国初期吧，父母给她和邻村的王财主的二公子王二虎定下了这门亲，她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了。

       眼看着就要明媒正娶了，王二虎却不幸病逝了。你看这事弄得？婚还得结，婆家选了个黄道吉日还是把她给娶了过去。

       结婚那天，刘翠美那是抱着一只大公鸡成的亲，婚后那就是人家王家的人了，伺候公婆干家务那是理所当然的，只是夜晚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就是命，都怪自己命不好， 没摊上个长命的夫君。

      光这样下去也不行，这一支也不能断了香火，大伯哥王大虎家不是孩子多吗，有公婆做主，过继给了她一个，让她养着，她这也算是将来有了依靠了。

      过继的这个孩子叫王家旺，老实又听话，很疼爱他现在的这个妈，这让刘翠美心里美滋滋的，总算是有了盼头了，无论怎么说自己也算是有后了。就这样她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孩子身上，教他读书写字。孩子聪明伶俐学习很好，后来她又送他到私塾学校里去学习，后来居然也当了私塾先生了。

      总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了，“再给他娶上个媳妇，我也就算是完成任务了，跟着他享享清福了。”刘翠美这么想着。

      经过百般挑选，总算把媳妇定下了，没过多久就给娶回来了，挺贤惠的。俗话说：“三天的媳妇好当，三天的公婆更好当。”大家都说过年的话，相互忍让着，可是三天以后，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有个老太婆在家里，媳妇就开始不给她好脸色看了，尽管刘翠美是一忍再忍，可是媳妇是变本加厉，特别是媳妇给她生了孙子以后， 在家里的地位就更高了。刘翠美她倒像是成了孙子了，等媳妇子五个孩子都给她生齐了的时候，她可真正就成了奴隶了。

      尽管儿子王家旺对刘翠美很好，可是他拗不过媳妇呀，再说他又不常在家，和他说多了干啥？还不得难为他。

       就这样洗洗涮涮、烧火做饭、看孩子，这一切老太太全包了，“我多干点没有啥，只要这个家庭和和睦睦的，别让外人笑话咱就是了。”她是这么想的。

       其实这都是她一厢情愿，随着孩子们一个个的长大，她的年龄也越来越大了，手脚也不太听她使唤了，也没有多大用处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不老太太的儿子，王家旺又得重病去世了，这下王老太太可就彻底的掉到地下了。“天生就是个克夫的命， 你自己把你的男人克死了也就算了，你现在又把俺的男人给克死了，你可真够狠的，你个晦气的扫帚星。”媳妇常常这样数落她。

       自从王家旺去世了以后，媳妇就不让她在偏房里住了，她把老太太的铺盖给扔到院子里的柴禾房里去了，平时就扔给她点一家人吃剩的饭菜。

       夏天还好说，冬天冻得老太太可就瑟瑟发抖了，她不得不在身上多盖上点柴禾。你说这不是伤天理吗？唉，这刘太太的命怎么这么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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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哑巴吃水饺
       老孙这不是要给儿子装修房子嘛，得去买地板砖。到哪里去买呢？建材市场上他去转了好几圈，也没有合适的。

       其实不是合适不合适，关键是自己是外行，怕吃了亏。干脆找他的老同学帮忙吧，他的小学的同学刘友进不是在建筑公司嘛，应该和这些卖地板砖的挺熟悉，再说也懂行，他帮着去买，我们心里也踏实。

       和老伴商量后，晚上老孙就到刘友进家里去串门子去了。哪有不帮之理？说明来意后，刘友进是一口就答应下来了，“老孙，你就放心好了，我保证给你买质量最好的，咱还得让人家给你打折，保你满意。”

       这事就这么定下了，等刘友进联系好了以后，他就带着老孙到厂家的经销点上去看货，支上钱人家就把地板砖给送回来了，才二百块钱一个平方，比原价便宜一半呢。

        “你看有熟人就是好办事， 要是没有熟人，打个八折每个平方还得三百多呢，这下省大了不是？”老孙的心里甭提有多恣了。

        可是时间不长，等老孙找来装修房子的人以后，他可就高兴不起来了，“大哥你买的地板砖多少钱一平？”施工的匠人问道。

        “二百。”老孙一脸的得意。

        “什么？二百？”匠人有点吃惊了。

        “没见过这么便宜的吧？我这可是找的熟人买的，面子不小吧？人家给打的五折呢。”老孙自豪的说道。

        “我卖给你一百行不？”匠人说道。

        “开什么玩笑？你看看这质量。”老孙有点生气了，开玩笑也不能这么个开法。

        “你放心，我保证和你的质量一模一样。”匠人认真的说道，接着他又说：“大哥，你花冤枉钱了，这种地板砖在市场上最多能打到两折，不信我领着你去看呢。”

       从建材市场上回来，老孙就焉了，最重要的是他咽不下这口气。思来想去，看来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往肚里咽了。

       俗话说：“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回他算是哑巴吃水饺，肚子里有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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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单
       孙天然和李祥思是春江服装厂的两个销售部的经理，今天他们是专门赶往宏水市服装厂洽谈业务的，无奈在长途汽车上，他们从单位上借的出差款被偷了，在汽车站又耽搁了时间，下午赶到宏水市的时候，天色已晚，那就先找个旅馆住下吧。

       出来一趟怪不容易的，不能亏待了自己，那就每人叫上个小姐吧。一番云雨，半宿折腾，不知不觉很快就天明了。

        “交上服务费吧。”婊子无情，戏子无意，小姐们开始要账了，还有住宿费也得交，没有钱别想走出这门半步。

        没有别的值钱的东西，那就只能先把手机押给人家小姐。看来一会儿半会儿的走不了了，孙天然赶紧给人家宏水市服装厂刘厂长打电话，人家刘厂长本来说好了要在家接待他们的，昨天突然有急事出去了，还没回来，可刘厂长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礼尚往来嘛，赶紧说道：“不就是钱的事嘛！你们先到厂里去，花了多少钱，让我媳妇把钱给你们就是了。”刘厂长的媳妇在厂里具有双重身份，她既是老板娘，又是会计。

        “我们现在没有钱，手机押上了，被人家扣在旅馆里了。”孙天然说道。

        “啊？”刘厂长明白他们做了什么好事了，“那就让我媳妇给你们送钱去。”就这样老板娘很快就拿着一千元钱去了。

        “嫂子，一共是一千二，还差二百呢。”孙天然不好意思的说。

        “啊？这不是宰人吗？哪有这么贵的旅馆？你们放心，有嫂子在，我一定给你们讨回这个公道来。”老板娘愤愤地说道。

        “嫂子你就别找了，其中有六百元是服务费，昨天晚上我和孙经理让人家给服务了。”李祥思红着脸说道。

        “嗨，你看让我咋说你们俩呢，居然还办这种事？我们家老刘咋就交了你们这样的朋友了？”老板娘最烦的可就是这种人了，当她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可就真有点生气了。

        “嗨，嫂子，让你知道这种事，真是丢死人了！咱就啥也别说了，现在就是这个样，其实刘厂长到我们那里去的时候，我们还不是也是这样伺候他的。”孙天然实话实说了。

       “啊，你说啥？”老板娘一听有点吃惊了。

       孙天然自觉说漏了嘴，赶紧补充道：“可是人家刘厂长不像我们这么没出息，人家什么也不干。”听到这老板娘才算松了一口气，这才又急忙打电话让人赶快送二百元来。她觉得这个单她买的有点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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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作自受
       李云龙和妻子王秀娟结婚已十几年了，夫妻二人恩恩爱爱的，在公司里云龙干他的经理，秀娟干她的保管，工作上井水不犯河水，各人忙活各人的，这不最近却忙活出事来了。那到底是什么事呢？

       还什么事，云龙把他公司里的年轻女会计孙丽的肚子给搞大了。你看这事闹的，自从孙丽知道自己怀孕了以后，她就缠着李云龙和她结婚，可能是李云龙一时在兴头上，曾经给人家许过这个愿，可那都是演戏哪能当真呢？况且自己的女儿都十多岁了。

       你不当真不要紧，人家孙丽可是当了真了，眼看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了，人家可就不让了，在公司里和李云龙闹开了。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事就这么传开了，也很快传到了李云龙的妻子秀娟的耳朵里。

       初次听到这个消息，没把秀娟的肺给气炸了，“这个不长出息的东西怎么会做出这种没良心的事？我是对你孬还是咋的？既然这样我成全你们就是了。”

       “咱们离婚吧！”秀娟平静的说道。

       “我就是犯了天大的错误咱们也不能离婚，你看咱们这些年容易吗？”李云龙说道。

       “你还知道不容易？你要知道不容易还做这等对不起我的事吗？好聚好散咱们办离婚手续吧！我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回老家娘家去住。”秀娟说道。

       “这哪能成呢？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要回去也得回我的老家去住。”就这样李云龙找上施工人员把他老家的五间大瓦房重新装饰一新，准备让秀娟回去去住，女儿呢就留下来在城里继续读书，而且离婚协议上就是这么写的。

       想法是挺好的，可是人家孙丽那里这一关就过不去，“把孩子留在家里算什么，我这不是成了后妈了？我最讨厌的就是给人家当后妈。”

       没有办法 那就先把孩子转回老家去读书吧，等有机会再转回来。就这样王秀娟母女二人就回了李云龙的老家住去了。人虽然回去了，可是孩子却三天两头的给他打电话：“爸爸，我想你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呀？”

       “孩子，我和你妈已经离婚了，我怎么回呀？”可是这话他还不能和孩子说。

       “爸爸，我们没钱花了，你快给我们寄钱来呀。”孩子在那边又催了。

       “寄、寄。”就这样李云龙他还得随时恭候着往家里寄钱。

       孙丽虽然结了婚了，可是她并没有感到幸福，她和李云龙两人现在虽然在一个屋檐下了，可是成天却不冷不热的，家里没有一点激情，没有一点活力。

       就这样时间长了，李云龙就三天两头的不愿意回家，他和朋友们在一起喝酒、打牌，他慢慢的开始赌博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就输进去了一百多万，债台高筑了，没有办法，他们现在住的房子已经押给了人家了，只是他还瞒着孙丽呢。

       就这样千头万绪麻烦事一起向李云龙袭来，下一步他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呢！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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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往低处走
       李伟强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省里的一家直属大型连锁超市里干财务工作，工作虽然累点，可是他却干着很踏实，唯一的缺憾是从小在农村呆惯了，不适应城市里那么噪杂的环境。

       不能勉强自己了，那就向领导申请调回自己原籍所在的市里的连锁超市里工作吧！报告递上去了，领导倒是蛮通情达理的，再说从上边往下调，那是顺茬，很快就批准了他的请求，他很快就回到了本市里的超市上班，还是干财务工作。

       不过时间不长，他还是感觉不适应，就又申请到了自己所在的原籍的县里的连锁超市里去干财务。

       这该行了吧？不好意思，还是适应不了，最后他干脆辞职了，在他老家所在的镇上自己开了一家小超市，自己做老板。就这样鼓捣了一年多他根本就没挣着钱。看来自己并不是做买卖的料，对自己认识清楚了以后，他也就干脆不干了，他就这样很没有脸面的又回到了他的老家。

       耐不住寂寞，光闲着也不是个办法，再说乡亲们也没有抛弃他，也都在替他着急呢。靠山吃山，他在乡亲们的帮助下，在老家筹集资金申请开办起了石材加工厂。

       就地取材，依托优质的石材品质，以及廉价的劳动力，他生产出来的石材成本很低，价格便宜，质量好，很快就打开了销路，就这样他是越发展越大。

       和别的老板不一样，挣了钱李伟强他不是往自己的腰包里揣，而是及时反哺给了村里，让村里搞了基础设施建设，造福了庄里乡亲。

       这不经过多年的发展，现在李伟强已是远近闻名的企业家了，为了让他的石材走遍中国，据说他正着手要在全国各地开设石材连锁店呢，但愿他的愿景能够早日实现。

       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说人就不能往低处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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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一点
       刘长贵早年丧父，有母亲一个人拉扯着他们弟兄三个也怪不容易的，有好心人撮合， 母亲与他们现在的继父孙勇著结合在了一起。

       继父家也是这么一种状况，他妻子去世了以后，给他留下了一个女儿，就这么两家合一家子在一起那么过吧。

       继父倒是很能干的，他在水泥厂干小工活，活是虽然累点，可挣得钱来也够一家人吃的，自此没有饿着冻着，因此刘长贵他们兄弟们一直对继父深有感激之情。

       随着他们慢慢的都长大成人，个个都安了家了，继父的年龄也大了，那就在家里养养花，种种草，颐养天年吧。

       可是继父这人他是闲不惯，享不了清福的。这不他是三天两头的生病、住院，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病，就是头疼脑热的，胳膊疼腰疼腿酸的，可是继父他就是赖泱泱的，病床前也不愿意离开人。

       “不离就不离吧，又不是亲生的，还隔着一层呢，如果不按继父的要求做，会让人家笑话咱的。”刘长贵兄弟们这么想着。

       那就轮流着伺候吧！就这样继父想吃甜的，不给他做酸的，想吃咸的，不给他做淡的，刘长贵兄弟们好好地照顾好他就是了。

       人长了病，不好受可能就脾气不好，可继父无论怎么发脾气，人家刘长贵兄弟们都是没有一点怨言的，而且好好地伺候着。

        轮着他的女儿了，女儿来到医院一看就明白了，无病呻吟，“爸，你这是唱的哪一出？你就在这里给我躺着吧，看谁还再来管你？”

        依恶不依善，“这可是自己的亲闺女在说自己呢，不听后果自己想想吧，再说自己的病也早好了，还赖在这里干啥？”

        没有办法孙勇著他只好乖乖地爬起来跟着他的女儿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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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捉蝎子
        话说在鲁中山区的小马陵村，张小毛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和小伙伴们放学后到山上去掀蝎子，为的是卖几个钱。

        别人掀蝎子，都得带着瓶子，拿着镊子，掀着以后用镊子捏住蝎子的尾巴，放到瓶子里，免得让蝎子尾巴上的毒针蜇着。张小毛和别的小朋友还就不一样，他从来不用镊子，每次掀着以后，他都是用手捏住蝎子尾巴上的毒针，把它放到瓶子里。

        常在河边走，也有湿鞋的时候，有一次张小毛还没捏住蝎子的尾巴，蝎子已跑开了。怕蝎子跑了，情急之下他用手一捏，没捏住毒针，捏住尾巴的上端了，被蝎子一个倒反勾，狠狠地蜇了一针，钻心的疼痛，指头肿得老高。

        本想从树荫下找棵“青青菜”挤出水来敷到指头上消炎止疼，无奈树根旁有个马蜂窝，这可了不得了，你闯进了它们的领地，马蜂可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它们可不干了，铺天盖地向张小毛袭来，幸亏他及时趴在了地上，马蜂找不到他了，这才免除了更大的灾难，可是头上最少还是挨了十多针，回家后高烧不退，用尽了各种土办法治了一个多星期方才痊愈。

       说来也怪，从这以后张小毛是再也不怕蜇了，偶尔碰到马蜂窝他只是用眼罩护住眼，就径直过去把马蜂窝拽下来，任凭你马蜂扎就是不见肿疼，这下这些马蜂窝们可就遭了殃了，周围哪里有马蜂窝人们也都请他去帮忙，解决了大问题。

       现在他再到山上去掀蝎子，他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用手小心翼翼的捏住蝎子尾巴上的毒针了，而是直接用手把它抓起来放到瓶子里，因为他已经不惧怕蝎子蛰了。

       有一次他在山上掀开了一块大石头，里边有三只蝎子，他一看高兴得直蹦，伸手就去抓。这一抓不要紧，却被隐蔽在里边休息的一条像黄土一样颜色的大蛇给猛地咬了一口。光顾着疼痛了，眼看着那条大蛇爬出去了，可是那条蛇它却躺在三米远处一动不动了，中毒身亡了，而张小毛除了疼痛以外却没有任何异样，不到三天伤口就自然痊愈了。

       经历了这件事后，据说张小毛到老也没有再感冒过，也没有得过什么病，这不都一百多岁了，据说还吃嘛嘛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