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系列长篇小说 《泪血家书》 唐 人 著

王茂堂

       这天阿达梅林突然间告诉我说，这段时间以来吉格尔特显得很不耐烦，脸色非常难看，还动不动就冲我发火，说什么，我吉格尔特是个有老婆有女儿的人，为什么我还要偷偷摸摸和你睡在一起？他妈的，这种夹着尾巴做人的日子，我简直是过够了！你说，若强哥，在吉格尔特情绪严重失控的情况和之下，他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我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声，对阿达梅林说，他还能会做出什么样事情来，已经二十多年了，我们还不是都这么过来的？要不然，咱们就这样吧，等我抽上点时间去和吉格尔特好好谈一谈，让他在这件事上一定要象以前那样克制，再一次把心态放平。

       没想到我和吉格尔特无论怎么谈，他的心态还是不平衡，仍旧无不激动地大声对说，当初我之所以答应你让我以这种方式来得到阿达梅林，也只是想要暂时过度一下！没想到这一过度就是二十多年！我真是没想到，阿吉姑妈至到现在还在挡着我和阿达梅林的事，我真是从心里恨死她了！我最为担心的是，在寿限上我吉格尔特要熬不过我的姑妈！如果真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吉格尔特这辈子岂不是上白活了？

       我不由大吃一惊，真没有想到吉格尔特的情绪竟这么低沉，绝望。我仔细想了想，就非常平静地对吉格尔特说，其实我刘若强也不想再去继续过这种令人难堪而又无奈的日子了！可现在的问题是，阿吉大妈还在，有咱们的玉玉在，还有着人人都已经习惯了我们之间这种非正常关系的存在。所以说，在你和我目前还无法解脱这种非正常状态情况之下，我们也只能是继续忍耐！

     忍耐？忍耐？还是忍耐！若强哥，你打算还要让我忍耐到什么时候，这才是一个头呢?等到有了机会？我们要等到那一辈子，才会有那样的机会？我现在就把实话告诉你吧，若强哥，我吉格尔最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我的女儿玉玉，她不认我是她的亲生爸爸不说，还整天躲得我远远的，就好像我是她的一个仇人，或者象是一个行为不轨的坏人！刘若强，如果你的亲生女儿这二十多年来，一直对你这种样子，你的心里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我沉痛地点了点头，深有同感地说，说真的，吉格尔特，在这件事上我一直在为你而感到难过！自从在玉玉小时候你对她过分亲昵，引起了她那幼小心灵上的极度反感以后，我是一直在体谅着你这个亲生父亲的艰难处境。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在玉玉的心灵里面，甚至是在她的灵魂当中，她一直在认为我刘若强才是她的亲生父亲。其实我很早就想告诉玉玉，吉格尔特才是你的亲生父亲，可是我却一直不敢这样去作！为什么？你的心里应该很清楚，因为在玉玉还没有得到新的父爱的情况之下，我们要是让这个孩子突然知道，我刘若强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这对她在感情上的打击，到底会有多大，谁能说得清楚？很难说一着不慎，不会不再次在我们几个大人之间引发出一场更大的感情危机和信任危机！所以说吉格尔特，就是为了我们女儿玉玉，你和我也必须要继续忍耐！

                                                                                    (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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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现在即将要跨过二十一世纪了，我们是不是应该用一种更加积极的态度想尽一切办法，来解决掉我们之间这种人为而造成的矛盾和难堪，绝不能再这样被动的听之任下去了。要知道，玉玉已经是二十岁了，我们父女俩要是再不相认，难道说还要让我一直等到玉玉结了婚，或者是等她有了孩子之后，这才让我的女婿或是外甥来认我这个岳父或者是外公吗？

       吉格尔特再一次激愤地站了起来。也是，他没有理由不激愤，因为这些事已经困惑了他整整二十年了！为了安抚下吉格尔特，我也只好答应下来，让我先尝试着来和玉玉谈一谈，把你是她父亲生的这一事实，先用一种婉转方法向孩子透一透？试一试看能不能让玉玉在心理上，预先地接收一下这一概念？

       因为任何人也找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面对着依旧在这件事上困惑的我，吉格尔特也只好长长地叹了一声说，看起来也只有这样了！可是没有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场意外，却让玉玉痛苦万份地要去寻死觅活，差一点就给我们所有的人在情感上造成一种永远的痛。

                                                                                                                       刘若强

                                                                                                                     1998.5.23.

                                                                                              (327)

王茂堂

亲爱的玉芳：

       你好！为了能向你说清楚在玉玉身上所发生的事情，我只好唠唠叨叨地继续在这封信上，向你来回溯这个孩子的一些有关情况。一九九八年六月底，是玉玉高考前复习的一个关键时刻。为了保证让玉玉到清华或者北大去上大学，我聘请了几个颇有名气的教师来给她辅导，还从自治区教育局，搞到了多份模拟试卷让她做。

       明天就要进考场了，玉玉还想复习。我夺下了她手上的书，开上车带着她来到天篷山旅游区，和她疯上了一天。最近工作太忙，我感到有点劳累，准备让吉格尔特和阿达梅林明天陪着玉玉去考试。玉玉却说什么也不同意，爸，这可是你女儿最关键的时刻，你不陪着我去，谁陪我去？

       没有办法，只好让吉格尔特主持集团工作，由我和阿达梅林陪着玉玉去参加高考。吉格尔特非常不满，刘若强，你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留给我，是不是你想永远剥夺我做父亲的权利？我非常气愤，你要是去了，对玉玉的高考有利，那你就去！我还真不想提心吊胆地陪着玉玉呆上这两天！

       阿达梅林有些烦了，要不，你和若强哥陪着玉玉考试，你以为这是件好事？也只有傻瓜蛋，才会去受那两天洋罪！吉格尔特的脾气虽然暴躁，但只要阿达梅林一烦，他立即就老实起来。

       高考很快就结束了！我问玉玉考得怎么样？她说，可能是紧张，每一次刚拿过卷子，什么都不会。沉住气看上一会卷子，什么也都会了。我的心不由一沉，总觉得玉玉考清华和北大非常悬。

                                                                                                    （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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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家里的电话响起，是儿子大伟从燕春打来的。大伟一听接起电话的是我，立即高兴地说，爸，我高考已经考完了！我想念你，妈妈也想你，她想让我明天到赤峰去看看你。我不由就在心中深深地责起了自己。因为大伟今年也要参加应届高考，我这个当爸爸的怎么就没有打上个电话，鼓励一下儿子呢？

       大伟听到我没吱声，问，爸，你是不是你不欢迎我去？我连忙说，爸爸非常欢迎你！因为在高考之前，我忙得都没有给你打个电话鼓励鼓励你。爸，看你说的，像外人一样。妈妈让我问问你缺什么，我过去好给你带上点。我这里什么也不缺，就缺你，你快点过来就行。

       阿吉大妈问，谁的电话？我说，大伟的。他和玉玉一样，刚刚在燕春参加完今年的高考，他明天就来赤峰。玉玉一听高兴地蹦了起来，太好了，终于有人和我玩了！

      大伟如期来到了赤峰，也许幼时的友谊依然存在，玉玉和大伟形影不离，没白没黑地死疯，根本就不着家。他们逛遍了赤峰，还去了呼和浩特，甚至到了北京去了天津。在回来的途中，又顺便去了唐山和承德，还到了一趟秦皇岛。两人共耗时二十多天，花费了一万三千多元。我的天！我刘若强这辈子还没这么疯狂过！没想到两个孩子这么敢玩！阿达梅林的想法却和别人不一样，说，我最担心两个孩子在一起要是哪个了，就显得不大好。我笑了笑说，你年轻时比谁都有激情，想  不到轮到孩子们了，你就这个哪个的了？阿达梅林脸上有一点发红。

       大伟走时，由于集团有事我没送他。是阿达梅林和玉玉送的他。阿达梅林回来告诉我，看上去大伟和玉玉黏黏乎乎还真的有那么一点意思。我也为玉玉和儿子的关系继续的发展而感到欣慰，因为他们俩都是我心中的最爱！

                                                                                          （329）

王茂堂

       这天我来到了阿吉大妈家，玉玉正在她房间写东西，我叫了一声玉玉，信手把门推开走了进去了。玉玉手忙脚乱地正往一本书藏着什么。小鬼头，惊慌失措的，是不是你办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啦？没什么，我正在给大伟哥写信呢！我一听非常高兴，现在通讯手段那么先进，你们俩都有手机，还用得着写信？

       爸，你这就不懂了？打手机直来直去，写书信多么浪漫，想写什么就写上点什么！唉，大伟哥要不是你的儿子，那有多好！我从心里打出一个寒战，意识到叶子江提以前出的那个问题，今天不仅严酷地摆在我的面前，而且还紧紧地困绕大伟和玉玉这两个孩子。不错，我是大伟的爸爸，又是玉玉的爸爸，这无疑是这两个年轻人走到一起的最大障碍！没办法，我只好装得若无其事地说，死丫头，你是不是喜欢上你大伟哥了。岂止是喜欢上，我简直是爱上他了！非常可惜，在血缘关系上，他是我的哥哥。如果大伟要不是你亲哥哥呢？我故意问道。

       我明白爸爸的意思，我和大伟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也不行，这在法律上是有着明文规定的。说着，玉玉挽起了我的胳膊，爸，在赤峰百货大厦，我相中了一双女式高腰皮鞋，才八百多块。你是不是帮着我去参谋参谋？

       死丫头，你让我参谋是假，想掏我的腰包这才是真？爸，再过几天我就要接到入学通知书了，你这个当大老板的爸爸难道不应该为我破费一下？玉玉挽得我更紧了。行，别说八百多块，就是八千多块，只要是女儿喜欢，爸爸也要会为你买单！

       没料到，玉玉不仅没有考上清华北大，而且由于她所填的志愿有自相矛盾的方，国内哪一家名牌大学也没录取她。玉玉哭了三天三夜，是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哭的家里浑天黑地，也哭得我们惴惴不安。吉格尔特几乎天天都要过来问一问玉玉的情况，有时他还会跑到玉玉的房间里去和她谈上点做人的大道理。

       几天之后，玉玉慢慢地好了一点，没哭没闹，也没寻死觅活。这天早上她吃上了一碗面条，砰的一声就把自己关进房间中。从那以后，所有的人再也没有见到玉玉。她的房间里也没有，同学的家里也没有。我感觉到情况不妙，连忙打电话让吉格尔特和阿达梅林赶快寻找。然而，我们仨一直找到第二天的凌晨，也没有找到玉玉。

       我急坏了，吉格尔特更是被急疯，阿达梅林也没了办法。阿吉大妈一天也没吃东西，只是一个劲地嘟囔着，我也就是出去买了一点东西回来，想不到玉玉就从家里走了。谁也没有责怪阿吉大妈，因为玉玉她要想出走，谁也拦不住。

       当我们第二天准备报警的时候，玉芳，我们这才接到了你从燕春市打来的电话。从而我们这才知道，原来玉玉闷不吱声地跑到了燕春，找大伟去了。

                                                                                                                                                刘若强

                                                                                                                                              1998.8.21.

                                                                                                        （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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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玉芳：

       您好！玉玉从燕春回到赤峰，拥在我的怀里伤心地哭了出来。哭泣中玉玉哽咽着告诉我说，本来这次高考我的信心非常大！没想到，我阴差阳错地落榜了。没有一个名牌大学录取我。这样我与平时那些学习成绩差的同学相比，下场更加悲惨。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会这样，我就像从蓬松温暖的被窝一下掉到冰冷的海水中一样，懵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对不起爸爸妈妈对我的关心，也对不住奶奶对我的爱，更没有脸面去见我们的同学们和朋友，只想找上个地方，一死了之。可是，我在心里一直喜欢着大伟哥，所以我准备到燕春市去见一见大他，然后再找上一个清静的地方，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没有想到，当大伟哥知道我落榜了之后，他什么也没有说，领着我在燕春市及周边所有好玩的地方，没白没黑地疯玩了起来。这才使我那颗冰冷的心，渐渐地温暖了起来，生存下去的希望，又再一次在我的心中奇迹般地升腾了起来！所以当妈妈去燕春市接我回来的时候，我没有任何犹豫，就跟着她就老老实实地回来了。

      玉玉还告诉我说，在与大伟临别的那天晚上，她们两个人在外面一直待到了深夜的一点。分手时玉玉说，大伟哥，如果你不是我哥哥，我一定会嫁给你！大伟却在这个问题上非常的低调，拥着玉玉说，无论我成为了你的什么，我这辈子都会喜欢你,也都爱你！我不想和玉玉谈论这个问题说，故意转移话题说，玉玉，光考虑着你高考的事情了，我还没有打上个电话，问一问大伟他高考的情况！爸，你别打了，大伟和我一个样，也是什么大学也没考上。

       我心里酸溜溜的，极不舒服。没有办法，我也只好用励志的故事来给玉玉鼓气，上大学并不是唯一的成才途径。记得我在上小学的时候，老师就曾经对我们说过，我国南北朝的大科学家祖冲之，他没有受过任何正规教育，当时他推算出来的圆周率，已经达到了小数点后面的十七位数，这比欧洲人要早上一千多年。而且祖冲之还靠自己的勤奋学习和刻苦研究，写出了世界上较早的数学专著《缀术》和《九章术义注》。玉玉，如果你能去上大学，这也只是一个学习知识的过程，并不代表你人生的最高境界。就拿你们年轻人最为崇拜的美国人比尔·盖茨来说，他不是照样大学本科也没有毕业，就创立了微软公司，现在他的总资产已经排在了世界上的第一位。还有，我国著名文学家沈从文，他的文化程度也就是小学毕业。可是他却依靠自己的毅力坚持自学，不仅当上了北大的教授，而且他描写出来的湘西带有乡土气息的系列小说，直到现在，也没有人与之比肩。

       玉玉冲我就瞪起了她那吃惊的眼睛，你行呀，老爸，你这不也挺有水平。你要是早些对我这么说，我也许就不必去燕春了！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手打了玉玉的头一下，死丫头，还敢跟爸爸耍贫嘴。你还是快点告诉我，今后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吧？我想和大伟哥一个样，准备一边找活干，一边自学。

                                                                                           （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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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说，你大伟哥也要放弃复读的机会了？对，大伟哥的高考成绩可以进燕春市电大，他到保险公司找上了一份保险推销员工作，准备一边到电大学习，一边跑一跑保险业务。我也想一边用函授大学的形式来完成大学的学业，一边到你们赤林集团去上当上一名员工。也准备和大伟哥一个样，一边工作，一边学习。

       我是巴不得玉玉这样，立即就答应了下来。就这样，玉玉很快从高考落榜的失意之中，挣脱了出来，到赤林集团销售公司当上一名产品发货员。几年下来玉玉干得真不错，不仅吃苦耐劳，还擅于攻坚克难，成为了集团一名颇有名望市场开发员。玉玉选修的函授大学专业，是南京大学的食品发酵与食品加工。

      阿达梅林和吉格尔特也非常高兴。更让我和阿达梅林，吉格尔特感到欣慰的是，玉玉把需要四年来学完的函授学业，利用两年时间就提前完成了。我很为玉玉的这番努力感到骄傲，玉玉，咱们是不是叫上你妈妈和你奶奶，还有吉格尔特叔叔，找个地方，热热闹闹地为你庆祝一下？

       是应该好好地庆祝一下！今年的十二月三十日还是我二十周岁生日，爸，咱们何不到了那天，找上我几个非常不错的朋友和同学，一块好好疯狂上一下？玉玉用手按着我的肩头，跳跃着说。我再一次感受到玉玉给我带来的浓浓亲情，你这个主意太妙了！爸爸就为你破费一下，让我们全家人和你同学到醉仙楼上去吃鲍鱼鱼翅！我们年轻人不喜欢去饭店，只想在你和妈的家里好好热闹一下？你和妈的家里客厅里非常大，咱们把大餐桌和小餐桌一并，随便买点吃的和喝的往上面一放，想多痛快，就有多痛快！我一想也对，就同意了玉玉的这一要求。

       然而让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也正是在玉玉的这个生日聚会上，不仅让她看到了阿达梅林和吉格尔特偷偷摸摸睡在一起的那种关系，而且还差一点把我们好几个人这二十多年以来一直精心维系下来的这种非正常关系，一下子推到了崩溃的边缘。

                                                                                                                             刘若强

                                                                                                                         1999.12.28.

                                                                                          （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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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玉芳：

       您好！一九九年十二月三十日晚上，玉玉竟然邀请了十一个同学和朋友们来到家里聚会。家里的餐厅和客厅全都摆满了吃的喝的，这些年轻人凑到一起又极为不安分，又唱又跳又吵又闹，把生日蛋糕上的奶油哈哈大笑着摸划得到处都是，啤酒罐和饮料的瓶子，扔得满地乱滚。更让人吃惊的是，玉玉的这帮同学和朋友们凑在一起竟然这么能喝，一罐啤酒仰起头咕嗵咕嗵就喝下去。玉玉彻底的疯了，也放开自己的酒量，每个朋友和同学她都要和他们干上一罐易拉罐啤酒。我暗暗地劝了玉玉几句。她不以为然地说，爸，我长这么大了好不容易这才高兴这么一回，我今天就是喝醉了，只要是高兴，也值。

       阿吉大妈在这里也待不下去，不满地哼了一声，起身就走了出去。我忙把她老人家送出来，她执意要让我回来，说，现在年轻人简直是越来越不象样！男男女女地搂抱在一起，有点太过份！你回去给我好好看着，别让他们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虽然我回来了，但却坐不住。因为玉玉又和十几个年轻人铿锵有力地跳开了迪斯克。吉格尔特皱了皱眉头，就钻进他和阿达梅林住的房间。见到阿达梅林还一直呆在这里，我就来到了走廊对面在名义上是吉格尔特，而实际上是我一直居住的地方，喝上点水。没有想到，吉格尔特紧跟着我也过来了，玉玉和那群年轻人，简直是太不象话了，音响声音放的那么大，我在那边睡不着，就来到你这里凑付上一宿，算了。

       我说，那你就睡小卧室里吧。我喝的有点多了，先到里面去躺躺。然而，让我做梦也没料到的是，这天夜里发生了一件令所有人即尴尬又难堪的事情，使我和阿达梅林以及吉格尔特，全都剥去身上的虚伪装饰，极为丑陋地展现在了玉玉的面前。

                                                                                           （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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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格尔特虽然说在我的这里住下了，可这小子这些年来睡觉从来就没有离开过阿达梅林。夜深人静之后，他还是没有在我这里睡着。到了夜里三点来钟，当他听到自己的家里安静了下来，他又悄悄地爬了起来，回去又和阿达梅林睡在了一起。

       玉玉这天酒喝的确实有一点多，当她深夜两点多钟把同学和朋友们送走了之后，并没有象往常那样回到阿吉大妈那里去睡觉，而是在谁也不知的情况下去了另外一间的卧室里，睡了过去。早晨四点玉玉口渴，她起来喝水，这才发现例假来了。她在她睡的房间里，没有找到卫生巾，只好悄悄地推开阿达梅林睡觉的房间，喊了一声妈，用手推了推正在熟睡的阿达梅林问她要卫生巾。睡得懵里懵懂的阿达梅林，顺手就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在明亮的灯光之下，玉玉这才发现与阿达梅林睡在一起的不是我，而是她的吉格尔特叔叔！玉玉吓的没命地惊叫了一声，拔腿就跑了出去。

       沉睡中的吉格尔特和半清醒的阿达梅林，这才在玉玉的惊叫声中，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紧接着，阿达梅林就把电话要到了我的房间。我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只听她大惊失色地对我说，谁也没料到，玉玉昨天晚上在我和吉格尔特的这里住了下来！刚才玉玉跑到卧室里问我要卫生巾，突然间发现了我和吉格尔特睡在了一起。若强哥，你还是快说，在这件事上我们该怎么办？我立即预感到，在这件事上我们几个人之间很有可能要产生出一系列的情感裂变。我努力地沉了沉心说，阿达梅林，你和吉格尔特先别慌张，我们最好还是先确定一下玉玉是不是已经回到了阿吉大妈那里，再说。

       我接着就往阿吉大妈那里打电话，但老是占线。我立即明白，这一定是阿达梅林和吉格尔特迫不及待地已经把电话打了过去。经过这闹腾，我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了，不由看了看手表，是凌晨的四点五十。我干脆从床上坐起了起来，慢慢地穿上了衣服。

                                                                                           （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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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我连忙接起，是阿吉大妈打过来的，刘若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深更半夜的阿达梅林来电话问我，玉玉回来了没有？我连忙有些着急地问她，阿妈，到底玉玉回到你那里没有？我也不知道玉玉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把她房间里的门从里面紧紧的插着，我是怎么推也推不开。我的心不由热热地咯噔了一下，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我连忙向阿吉大妈解释说，阿妈，昨天晚玉玉喝的有点多了，阿达梅林有些不放心，所以说她这才打电话找你。说完这些之后，为了怕阿吉大妈问到别的，我赶紧就把电话放下了。

      我刷完了牙，洗完了脸，来到厨房刚准备热上一杯牛奶，煎上几个荷包蛋。突然房门被人从外面急促而有力地敲响了。我想这是不是玉玉来了，就小跑了几步打开了房门。然而，站在门外的竟然是披头散发的阿达梅林。

       阿达梅林眼里流着委屈的泪水，叫了我一声若强哥，就冲了进来。阿达梅林那神色异常的样子，着实让我吓了大一跳。我连忙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责怪她说，玉玉已经够我们恼头的了！阿达梅林你这是又怎么了？

       吉格尔特这个畜生，几句话不来，就动手打了我？虽然我已经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但我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阿达梅林坐在沙发上，一边哭泣着一边对我说，当玉玉在夜里看到我和吉格尔特睡在一起之后，从那，吉格尔特就感到即羞又愧，他咬牙切齿叫着劲地对我说，阿达梅林，从今天开始我就要让所有赤林集团的员工们都知道，我们两个人才是真正的夫妻俩，玉玉是我吉格尔特和你一起生下来孩子！如果玉玉不相信，我就和她一块去做DNA亲子鉴定！

                                                                                              （3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