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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张玉国

《齐国故事苑》(短篇故事集 作者:张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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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2-5 17:24:4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玉国 于 2017-2-5 17:28 编辑

                                                                                            厨师
       改革开放前,人们的生活紧张,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日子挺艰难的。话说田友位从二十多岁就开始在煤矿上干食堂,主要是炒菜,这不是一干就是三十多年,春风得意呢。

       你说这干食堂吧,那可是好工种,近水楼台先得月,起码有饭吃。田友位干这个工作,那可是好多人眼馋得要命的。

       人家说“头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其实就是说的田友位他这号人。按说这个工作那可真是不错,就像人家说的那样,府里有人好做官,厨房里有人好吃饭。咱现在不是厨房里有人没人的问题了,咱自己就在这厨房里呢。

       你看矿上的这些工友们,他们成天就够不着一点好菜吃,够不着一点油水尝一尝,可人家田友位就不一样了,这不是肥得淌油了,你说这食堂里有点什么好吃的东西不是得自己先尝尝,其实尝尝咋了,咱就是干这一行的,咱不尝还不行呢。

       为此这田友位在单位上吃够了,他还再往家里偷拿呢,咱就是有这么个便利条件,你有吗?当然这拿回家去就只有他的老婆孩子吃了,因为自己在食堂里都吃够了,再说了要吃那也只能是在单位里的食堂里吃,我有必要在家里吃吗?

       就这样才几年的功夫,你看田友位他的老婆孩子那个胖呀就别提了,好令人羡慕。俗话说:“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田友位的老婆、孩子这都肥得流油了,那难说他们还能没有外财?

       有外财待咋?你有本事你也来发!因田友位练得一手好手艺,他这大厨的地位没有人能够撼得动他!自然他的财路也就没有人能够给他断了,外甥打灯笼——照旧(舅)。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这田友位才五十多岁呢,你看他这毛病就来了,高血压、动脉硬化、血脂稠、心脏病这不是一起向他袭来了,你说这是才多大年纪呀,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病呢?

       就这样食堂他硬是干不了了,没关系,那就在煤矿上干点杂活给大家送送报纸,打扫打扫卫生吧,按说这活可是轻快了,可你还得干了呀?这不是田友位在一次给大家伙送报纸的时候,因脚抬不起来,被门槛给绊倒了。

       你说这倒是好,田友位脑中风了,虽然是经过医院里的救治,可还是留下了后遗症,这不走路一瘸一拐的,他的右手还不听使唤了呢。

       好在田友位的媳妇相对来说还算是个好人,她膘肥体壮的四肢也发达,只是喘气喘不大动,说起来也是一大包的病。其实啥病呀?这好多的病都和田友位那是一样的。

       现在家里有这两个胖人,准确的说是两个病人在一起,你说是谁照顾谁?其实谁也照顾不了谁,这不没过几年田友位是彻底的趴下了。你看现在田友位是躺在床上,他是给自己翻个身都费事。这翻身的事情谁来做?当然是田友位的媳妇了,可是她照顾自己还困难,还咋照顾田友位?

       就这样田友位的媳妇照顾田友位还没有一个月,这一天中午她去给田友位往外倒尿呢,却一头栽倒了门口,从此以后就趴下了。

       田友位的女儿虽然是嫁到了临村,可是她的身体也是从小就胖,这也一定是田友位从小让她吃矿上食堂的好东西吃多了的缘故,一走路就喘。就这样两个老人让她自己去照顾她可受不了。

       一是自己受不了,再说自己有个小家庭,自己的家里还有一大摊子的事,你说这该咋办?没有办法,那就雇人伺候吧。

       话说田友位不能干了,矿上就把他给解聘了,虽然是按田友位的工作时间找给了他点钱,并且矿上也给田友位支付点护理补助费用,可这都是点死钱呀,是只往下减少,它不会增加啊。就这样几年的功夫,田友位挣下的钱它就是眼看着少。

       你说这事能不疼得慌吗?这可都是自己的血汗钱,一点一滴攒下的呢。人没了,钱还在,咱倒不希望那样,可是这人还在,要是没有钱了,那该咋办?

       唉,这都是这些年自己在矿上干食堂,多吃多占的缘故,你说当时自己倒是先享受了,自己的家人也跟着自己沾光了、享受了,自己总以为是好事,认为自己赚了多大的便宜了,可是现在再反过头来想一想,这却是吃了大亏了。

       其实能不吃亏吗?这点好吃的饭菜能值几个钱?可是自己的这身体那可是多少钱也买不来呢。以前干这个食堂,自己总觉得有这个便利,就想着要赚公家的点便宜,一天不赚就觉得自己亏了,特别是这食堂里有点好吃的就想法设法地往自己的嘴里装,就怕装少了吃了亏,现在看看当时多吃了才是自己吃了大亏呢,把胃撑坏了,把身体作坏了,这才是最大的损失呢。

       唉,出来混它总是要还的,老天爷它不会让你光赚便宜,也不会光让你吃亏的,它在人世间要的也是一个平衡。

       你这个人要是光赚便宜,那你赚到一定的程度,你一定就会向相反的方向转变!你像这田友位,在这食堂里他貌似是赚了几十年的便宜,实则是吃了大亏了,得不偿失嘛!

       唉,人要是倒霉了,他喝口凉水都塞牙,你说是这早不长病晚不长病,我和老伴都这么大岁数了,为啥它这病都一起来凑热闹?这不是作践人吗?

       其实这长病它哪能依着人的性子来?哪能说长就长,说不长就不长?它这是一种自然规律,那是谁也说了不算的事情。

       就这样没过两年,田友位的老伴就先他而去了,死时还不到六十岁,着实令人疼得慌。说起来自从田友位得上了这个病以后,这田友位就对生活失去了信心了,特别是他偏瘫了以后,他就更没有信心了。

       待田友位他的老伴里离开了他以后,他是彻底得失去信心了,心情跌落到了极点。“还活在这世上干啥?”田友位他也想着跟着他的媳妇去,就这样田友位这不是逐渐地开始绝食了。

       你想呀这绝食它有那么容易吗?你是想绝就绝的?不吃饭它是难受的,是会饿得慌的,谁会有这么大的毅力?

       就这样田友位他说是绝食,这不也是吃一点,可是他每次吃得可是越来越少,他想着这样慢慢地结束自己的生命。其实这生命哪有那么好结束的?你田友位这些年来可是吃上了满满得一肚子油,浑身上下可全是脂肪,你就是不吃饭,你身上的脂肪那也得消耗一段时间,更何况这还吃饭呢。

       就这样随着田友位进食量的越来越少,田友位身上的脂肪也在慢慢的消耗掉。你别说这不是快两年过去了,田友位身上的脂肪消耗掉了大半呢,你看他的身体那是明显得看着瘦了,他的肚子也缩小了不少,要是再这样个绝食下去,他还能撑多久?他的身体还能受得了么?

       一切顺其自然嘛,你看一晃又快两年的时间过去了,田友位的身体已看不出曾经是个胖人来了,现在他也不再刻意绝食了,因为他的身体里的脂肪少了,再通过消耗身体里那点可怜的脂肪来制造能量,已很难满足他的身体正常活动的需要了,就这样田友位又开始进食了呢。

       其实田友位进食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的身体瘦了以后 ,他觉得负担轻了,浑身轻松了,他又逐渐恢复了对生活的信心。

       就这样自从田友位不再刻意绝食了,他的脸色又开始红润了,而且拄着拐棒又能走路了,你看过了一段时间,他的拐棍也开始扔了,生活又恢复了自理的能力了。

       你看现在虽然是生活又恢复了自理的能力了,可是这些年挣得这些钱这一家人的连生病带吃药的,可就都花没了,也着实太疼人了,就这样田友位他又成了穷光蛋了。

       现在为了生活,田友位还是被聘到一家饭店去给人家做饭菜指导呢,其实这指导啥呀?就是借用他的经验,让他在给人家饭菜把把关呢。

       你看现在田友位可好了,他是酒不喝一点,饭也不吃饭店的一口,他每天都坚持回家去吃饭。这就对了,出来混它总归是要还的嘛,田友位他深深牢记这一点。

       就这样田友位这不是坚持快快乐乐又活了三十年,他这后半辈子虽然活得辛苦活得累,可田友位他却活得踏实,活得坦然。

       其实这就是修炼,说起来人的这一生哪有那么一帆风顺?不是这事就是那事,它总让你磕磕绊绊呢,你看田友位他这一生,那是修炼的好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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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2-5 17:33:19 | 显示全部楼层
                                                                                           冲动
       刘俊山和王翠梅那是干了一辈子的革命工作,这不从工作岗位上退下来这也有十好几年的时间了,两个人都七十多了呢。
       人年龄大了,这身体就不想着多干活了,尤其这王翠梅,她年轻的时候,一直那是在车间里干体力活,这不年龄大了这手脚那就疼。就这样在做通了老两口的工作以后,这儿女们那就把这保姆给他们找来了。
       这保姆五十多岁,来了以后这主家那就是管吃管住,她的主要的工作那就是帮着在家里打扫打扫卫生、洗洗衣服、给两位老人做做饭,没事的时候再陪着两位老人啦啦呱。就这样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一晃半年的时间过去了,这年夏天的一天夜里,迷迷糊糊的这王翠梅她就觉得这老头子从这房间里小心翼翼地走出去了呢,可是待这快天明了的时候,她睁开眼却发现这老头子他那就在这床上躺着呢。“唉,可能是自己夜间做梦呢。”就这样她那是也懒得问。
       可是这样做梦一回两回还行,它老是夜间做着一个梦,这老婆子她那就感觉不对劲,就这样在一天夜里她佯装睡着了以后,那就在静静地听动静呢。果不其然这老头子他还真是蹑手蹑脚地从这卧室里走出去了。
       他这是到哪里去?就这样这王翠梅悄悄地在这卧室门口瞅着,她眼看着这老头他就走进了保姆的房间里去了,你看进去以后他那就把这卧室的门给插死了。
       “真是丢死人了!这老头子怎么这么下贱?他怎么会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就这样这王翠梅她当场那就不让着老伴刘俊山和这保姆了,这不她连夜那就打电话把孩子们都招呼来了。
       “家丑不可外扬,你这样还让我今后咋在孩子们面前抬起头?”她这老头子还感觉有一包理呢。这不他主动提出来和这老婆子离婚,净身出嫁,要和这保姆出去过呢。
       “多大年龄了?离哪门子婚,还不得让人家给笑话死?”孩子们说道。
       可是这刘俊山那是王八吃秤砣,他那是铁了心了,他说:“我现在就是要净身出家,只拿着自己的工资卡,这家里的房子什么的我啥都不要一点,只要我和保姆两个人在一起就够了。我要到乡下的山上去包点山,在山上喂几只羊,喂些鸡,过我的幸福生活去了。”就这样他那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硬跟着人家这保姆走了。
       “走就走吧,在家里他待不下去,那就让他自己到外边去浪摆去吧!”每每说起这事来,这老伴王翠梅那还是一肚子的气呢。
       可是气归气,这时间长了她还是想念自己的老头子,毕竟他们那是在一起过了这大半辈子了,他在这外边到底过得咋样?她还真是替他担心呢。
       一晃几年的时间过去了,这天中午,这王翠梅一个人在家里吃饭呢,突然那就有人敲她家的房门。这是谁呢?隔着门孔她看到一个面黄肌瘦、瘦骨嶙峋的老汉站在她家门口,这不她拉开一条门缝,“你找谁?我可不认识你呀!”
       “你咋不认识我?我是你的老伴。”那人说道。
       一听这话,王翠梅那是一个愣怔,可定下神来仔细看看不是她的老伴那是谁?
       略一迟疑,她还是狠劲地把这防盗门给关死了,“你去和你的小三过去吧!你还回来干啥?”
       吃了闭门羹,这刘俊山的眼泪那是哗哗地流下来了,他知道当初都是自己的错,他没有脸再回这个家了,你看他倒回头去,那是一步一挪地往外走去,边走还边唱起来了呢,“我想有个家,有个温暖的地方……”这歌声他唱得那是好凄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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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2-5 17:37: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玉国 于 2017-2-5 17:39 编辑

                                                                                          谁之过
       五十年代末期,牟老汉的两个儿子都已长大成人,一个在乡里的供销社工作,一个在县里的煤矿上,家庭条件还可以,都是从小定的娃娃亲,没工作前他们就都把媳妇娶进了家门。

       现在两个儿子都是拖家带口的,大儿子家已有四个孩子,小儿子家也已有了仨,小儿子家的这仨是一男两女,只是大儿子家生的这四个全是女儿,为此牟老汉不满意,牟老汉的大儿子牟友新更是不满意。好歹大儿媳妇又怀孕了,牟老汉正盼着抱孙子呢,大儿子那边却出岔子了。

       原来大儿子在供销社干会计,他和他对桌的一个大姑娘勾搭上了,这个大姑娘叫刘梅,在供销社里干保管。也难怪,成天是面对面的工作,日久生情嘛,按理说这也好办,找他们的领导给他们调开不就是了。哪有那么简单?人间刘梅怀孕了。

       这可咋办?在那个年代,未婚先孕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最丢人不过的事情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结婚,可是怎么个结法?人家刘梅根本就没找对象,再说肚子里带着个孩子人家谁要?你说这不难为人?

        没有办法,牟老汉的大儿子牟友新只能来家做妻子的工作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惹下了这么大的麻烦,更是觉得对不起你。”

        “还说这些干啥?咱还是想想咋办吧?”妻子先替他着急了。

        “咱俩先办个离婚手续,等我和她结了婚,然后找个理由再离了,再和你复婚,你看怎么样?要不然我的饭碗可就丢了,到那时你看咱这一家子人可咋活?”

        还能怎么样?“你说的是个办法,就按你说的办吧!”妻子倒是很通情达理,痛痛快快的就答应了。

        最后牟友新又叮嘱道:“这件事情就是咱俩知道,千万别让其他的人知道了,特别是双方的老人,要不然这件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就这样这件事情除了村里的文书等几个村干部以外,就再也没人知道了,牟友新他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把婚给离了,净身出家了。就在牟友新和刘梅举行婚礼的时候,家里的大媳妇又给他生了,这回可是个儿子。

        你说牟友新还会回来吗?回来?自从他和刘梅结婚以后,人家早就活动到县城里去了,只是按照国家规定按时给未成年的孩子寄点抚养费而已,从这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再说牟老汉的小儿子在煤矿上因酒后带头打架斗殴,致人死亡,被判了无期徒刑,看来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了。

         唉,这到底是谁之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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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2-5 17:50:2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玉国 于 2017-2-5 17:52 编辑

                                                                                           配牛
       民国初年,刘晓芒的父亲刘飞龙那是土匪出身,早些年被政府军收编,加以引导,他就这么带领队伍以毒攻毒,击落了许多土匪部落,那也算是立下了战功。就这样国家给了他一笔安家费,让他解甲归田了。

       你看回到乡里他硬是凭着他的气势,凭着他的淫威 ,把人家这邻村十里八乡有名的贤淑漂亮的大姑娘王芳给霸占了。人家女方有啥办法?霸占了就霸占了吧,跟谁不是跟?

       就这样结婚不到一年,这新媳妇王芳就把这孩子给生下来了,是个大胖小子,取名叫刘晓芒。一家人着实高兴庆贺了一番,你看这一家人的把这刘晓芒拿得就像是宝贝一样。

       哪成想时间不长,这刘晓芒的父亲刘飞龙就被人杀死在家里了。你看这是咋弄得呢?还咋弄得?它这都是冤有头债有主,“你刘飞龙被这政府军收编了这算什么?站在我们这土匪的角度上来说,你这就是叛徒,就是叛变。本来这样你就应该那是罪名不小,可是你还带头领着这政府军来打我们。奥,你对我们这一套那是了如指掌,我们还能往哪里逃?还不是让你领着这政府军来把我们各个击破?”这些土匪们他们看得明白。

       就这样这各个部落的土匪们他们是跑的跑、窜的窜,都一个个树倒猢狲散了。就这样这政府军那是节节的胜利,很快就平定了天下了。

       俗话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还养着这刘飞龙干啥?政府军就这样让他解甲归田了。你看回来是回来了,这刘飞龙那是相当得招摇,强抢民女不说,他这还对这庄里相亲的大打出手。谁要是让他不如意了,他能把你打个半死,谁敢还手?就这样他这很快就称王称霸一方了,成了一霸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这树大招风,刘飞龙的所作所为早已引起了这些残匪流寇的注意,他们对这刘飞龙那是恨之入骨。这下总算是把他找着了,这不大家一商量,就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把他给结果了。

       从小就没有爹了,刘晓芒的母亲王芳这不是带着他改嫁了。不是亲爹人家当然就对他不是那么好,这不是稍微大了一点,人家勉强出钱让他去上了私塾,这刘晓芒呢他也不是那学习的料,这不在学校里学了不到三年,就因学习成绩差,并且在学校里调皮捣蛋被老师撵回来了好几次了。这最后一次这刘晓芒他把人家老师给打了,这还了得?这次人家学校里把他给开除了。

       “不是咱不让你念,是你不是那块料,被人家学校里给开了,这一切可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刘晓芒的继父那是竭力地开脱。

       其实这刘晓芒他从骨子里就是很坏,不要忘了他这是谁的种,他的亲爹那可是这刘飞龙。这刘飞龙是个好东西吗?他可不是个好东西,他本来就是个土匪。说起来这刘晓芒的身上那也是带着股子邪气,你说他虽然是还没长大成人,虽然还是个孩子,可是他的野性难改。

       邻村张老汉人家这不是在这山沟里种上了十来亩西瓜,有一天刘晓芒发现了这个情况,你看他这不是去偷吃人家的瓜呢。你说你吃个就吃个吧,他这为了吃个熟的,那是个顶个的给人家的西瓜开膛破肚,给人家报销了十好几个。

       正当刘晓芒他在西瓜地的旁边吃得一包劲的时候,这不是被这张老汉发现了,就这样这张老汉一看这种情景那是气不打一处来,照着他那是一顿很熊,人家要领着他去找他的家长呢。

       一看大势不好,这刘晓芒他是再三地承认错误,祈求人家原谅他。这张老汉那是一心软,就原谅他了,自然也就不再去找这刘晓芒的父母了。人家张老汉知道,这要是带着刘晓芒去找他的继父,那刘晓芒他一定是会被挨砸的。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话说这刘晓芒自从被这看瓜的张老汉教训了这一顿后,他是口服心不服,他生气,就这样在一天晚上,刘晓芒他潜入张老汉的瓜地,他把人家张老汉的几百个大西瓜都用刀给人家砍烂了。不用问这一定是那刘晓芒干得好事。这回人家这张老汉也不再客气了,径直就去找刘晓芒的继父去了。

       刘晓芒的继父那是一听,肺都气炸了,待他去现场看了瓜地以后,他那是给人家照价赔偿了。可赔是赔了,这不晚上来家以后,刘晓芒的继父对刘晓芒那是一番的好揍。谁让你去做这样的坏事呢,那是活该。

       有一天上午,刘晓芒他上山去割草,你总不能在家里什么也不干吧?草他很快就割完了,割完后他就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你看在刘晓芒的不远处那是一群羊,这群羊它们就在这山坡上吃草,放羊的老头就在远处的槐树底下乘凉呢,可是他哪里知道他的这群羊那是正在遭受残酷的折磨呢。

       你看刘晓芒他这不是顺手从这脚下拿起石头来在打这些羊呢,他这是在练他的准劲。就这样这刘晓芒他那是一块石头接着一块石头的扔,你看打得这些羊的腿上都出了血了。

       就这样待这放羊人发现了的时候,这群羊中的许多羊它们那是都瘸拐了,“你这小兔崽子,你这是干啥?我这羊它们是惹你了还是咋着你了?你这么手贱给我把它们都打瘸了这算啥?你得给我包赔损失。”就这样这放羊人回到家后他就去找刘晓芒的继父去了。

       “还有这等事情?”刘晓芒的继父听那放羊人来家告状后,那是恶气难消,他这不等刘晓芒晚上回来后,迫不及待地拿他出气呢。

       话说这刘晓芒挨了打他不服,这天夜里,刘晓芒把这放羊人家的羊群全都赶出来了,借着月光他是把这些羊赶过了一山又一山,他赶着这些羊去找土匪去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刘晓芒还真是找到土匪了。这些羊那还真是不小的见面礼,从此后刘晓芒他就不再感到孤单了。

       干土匪无非就是打家劫舍,劫富济贫,好多人反对他们,那当然也有好多人拥护他们,这反对的那基本上就是那些土财主,那些土豪劣绅。拥护的那当然就是这些穷人们,他们拥护这些土匪来抢这些土财主,就是想让这些土匪能分给他们一点。

       只是这些土匪们他们好是好,可很多时候他们连人家这土财主的老婆、姨太的都给糟蹋了,这也有点太不仁义了。

       其实这些土匪他们也是人,这么长期在外边,解决不了这生理问题它哪里行?这么打点野食吃那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他们这旱涝它着实不均,因为除了这土豪劣绅他们那是很少打搅这真正的老百姓。

       像这刘晓芒就是这种情况,这不是在山上已好长时间没沾女人的边了,这次化装下山侦查,刘晓芒他就想着偷点野食吃,可是这财主家的大门,它个顶个的戒备森严 ,不好进,再说自己还有任务在身,也怕暴露目标。

       没有办法,侦查任务完成了,刘晓芒他就准备往山里他们的大本营走。这趟算是白来了,刘晓芒他是一脸的不高兴。你看刚出了村子时间不长,这不就上了山路了,“哎,这是谁家的牛?”刘晓芒他还纳闷呢,这足有四、五头呢,它们就这样都散落在这山坡上吃草呢。

       你看这是多么喜人呢!一看到山坡上那头母牛后,刘晓芒的眼睛就开始放光了,看看前后没人 ,刘晓芒他就走过去了。可是走过去有啥用?刘晓芒的下身根本就够不到这母牛的屁股。

       “哎,有了!”急中生智,刘晓芒看到这不远处躺在地上的这些石头了,你看他快速地搬来了几块大石头,就这么摞起来放到这母牛的屁股下面的地上了,就这样刘晓芒他踩着摞起来的石头就趴到这母牛的腚上去了。

       “你这是往俺的屁股上插啥呢?俺在这里吃草那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这母牛不愿意了。

       其实这事这母牛不愿意就对了,俗话说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事那是要慢慢地培养感情,那是两厢情愿的事情,哪容得你刘晓芒这么粗暴?这么无理?我老母牛不对你自卫反击那才叫怪呢?

       就这样这母牛它突然飞起后脚就给这刘晓芒踢上去了,你看这一踢不要紧,这母牛也不知是用上的多少劲,刘晓芒的肠子当场就出来了,都断成好几截了呢。你说这样他还能有命吗?可怜的刘晓芒他当场就见阎王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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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2-5 18:18:1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玉国 于 2017-2-5 18:19 编辑

                                                                                           点到
       孙长友旧社会大部分时间是给人家地主干,抽空忙闲的才在自己的那点薄瘠的土地里干点。解放了分上了土地那还是自己干,这不实行了农业合作化了,那就得在生产队里干。

       他最怵头开会了,一开会他那就打瞌睡,要不就偷偷地溜走。你说这生产队里开会还好说,这村大队里开会你不去哪能行呢?这天晚上那是村里成立合作化社以来,大队里第一次开全体会议,要求每一个社员都得参加。

       你看这马上就要开会了,大队文书开始点名了,会场一下子安静下来了,“王友道”。

       “到。”王友道他是一个中年人,他站起来大声回答道。

       “孙长友。”大队文书接着喊道。

       这不是自己的名字吗?怎么这么快那就点到自己了?这孙长友他紧张呀,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他也不知道咋回答才好,好在他这脑袋还算聪明,他立马那就站起来回答道:“有。”话一出口,立刻引来哄堂大笑。

       这可是十分严肃的场合,你怎么这么乱喊呢?为给他一次改错的机会,这村文书重新喊道:“孙长友”。

       “有”,这孙长友他照旧是这么回答。

       “人家喊‘道’你喊‘有’,你这是啥意思?”坐在主席台上的大队长严肃地问道。

       “你喊‘王友道’,人家喊‘到’,你喊我‘孙长友’,我不就得喊‘有’,不都是回答这最后一个字音吗?”孙长友辩解道。

       “你这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那我看你就是一个破坏农业合作化生产的顽固坏分子!”大队长一锤定音。

       就这样这顶坏分子的帽子他一戴那就是二十多年,经常挨批斗不说,他还没处喊冤,你说是可怜不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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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2-5 18:23:5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玉国 于 2017-2-5 18:24 编辑

                                                                                           报仇
       刘半仙这名号名不虚传,一个人一个爱好,他年轻时就抽忙带闲的研究周易八卦,平时给人家看看阴阳宅,相相面,凭着这门手艺,在他们那一带混口饭吃,根本就没问题。他所在的村庄比较偏僻,在大山里边。他一生无儿无女,家里的地多有老伴跑前跑后的种着,他才不愿意多伸手呢。

       到这后来年龄大了,经验多了,胆子大了,给人看病他也会了。当然了他所谓的看病,都是给人家看的一些神病。譬如有谁突然口吐白沫、满嘴胡言乱语了;有谁又疯疯癫癫,不省人事了等等。这些病他除了在人家的宅子上画符以外,就是拿针在病人的身上扎,或者用火熏。你别说,他还真是给人家看好了不少。

       病给人家治好的多了,他结下的梁子也就多了,这不一段时间以来,他那是做啥啥不顺。有一天傍晚他到山上去套兔子,走着走着他就看到前面车水马龙的,好不热闹。这是哪里?就像做梦一样。他没敢往前走,一屁股坐在那里不动了。直到第二天凌晨听到村子里的鸡打鸣了,这眼前的秀丽景象才消失掉。好险呀,他吓出一身冷汗。再往前走一步前边就是百丈悬崖。

       也许是自己年龄大了的缘故,自己这段时间出门老是摔跟头。这一切他自己心里有数,他要提防着点呢。有一天晚上,有人来请他看病,这人他不熟悉,直觉告诉他该来的早晚得来。就这样他二话不说,背起药箱就跟着那人走了。

       就像腾云驾雾一般,耳边一阵风过后,他被人领进了一口阴森森的屋子。你看一进门他就被人给摁在地上了,为首的那人坐在椅子上厉声喝道:“刘半仙,你可知罪?”

       “知罪知罪。”刘半仙急忙应道。

       “你看看这些年我这里被你整治得瘸腿、瞎眼、少胳膊的有多少?”那人边说边愤愤地往这四下里指了指。

       “今天要是不杀你,难解我们的心头之恨。来呀,小的们,给我千刀万剐了他。”话音刚落,这些人就要往上凑。

       “慢着,大王,你先让我把话说完。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今天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临死前先让我对着我的祖先的方向拜一拜,那我也就没有什么挂心事了,是杀是剐由着你们便。”刘半仙急忙恳请道。

       “好吧,我也仁慈一回,就按你说的办。小的们,把他放开。”那人说完,等摁着他的人把他放开以后,你看刘半仙朝着他家祖坟的方向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这一跪借着惯劲就把他早已藏在长袖中的盛满朱砂的瓶子给甩出来了,你看刘半仙顺势拿起瓶子揭开盖子就把这朱砂粉给抛向空中了。这朱砂粉闪闪发亮,在昏暗中就像一道火光,霎时这满屋的人还有这房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他一个人就这么独自躺在墓地里,你说这大半夜的吓人不吓人?。

       朱砂能辟邪,这在我国的古书上它早就有着记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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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2-5 18:48:45 | 显示全部楼层
                                                                                           重生
       春盛五十年,这一年在高家庄高殷威被选为了村长,之所以被选为了村长,就是因为他在村里承包经营的甲鱼养殖场大获成功,挣了钱发了财,并带动起了一批村民跟着他也挣了钱,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年轻,精力旺盛,乡亲们都把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选上村长这是好事,那就干吧。俗话说:“花无百日好,人无千日红。”

       你看随着市场的发展,养甲鱼的人越来越多,市场陷入了供大于求的地步,价格越来越便宜,最后根本就挣不着钱了,甚至出现了亏损。

       谁愿意做赔本的买卖?就这样高殷威的养殖场以及乡亲们的养殖场也就慢慢的关闭了。关闭了不要紧,咱再上其他的养殖项目,可是养来养去,就没有一样能挣钱的。就这样慢慢的乡亲们又恢复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自然经济生活。有那不甘寂寞的年轻人又开始到外边打工去了,就这样村里又没有了往日的勃勃生机。

        山不转水转,亏着高家庄就在城市的郊区,国家现在大搞城市规划开发,已经把高家庄的土地征收去了一部分,自然把土地款就给打到村里的账上来了。这是好事,有了这些钱得为村民们干多少事?

       本应把这钱大部分要补偿给村民们、用到村民们的身上的,你看这倒好,村里除了一小部分补偿给村民们以外,大部分村里都给截留了。那你要问截留了干啥?村里要修建办公楼,村干部们要买高档小汽车,还要兴办村办企业以及迎来送往的吃吃喝喝的,哪一样不得需要钱?

       其实办企业哪有那么容易?现在村干部们光出去学习考察就花了一大笔,可人家也不是白花,这不考察来考察去的还真是考察来了几个大项目,那就抓紧上马吧。

       你看盖工厂、进机器,好一阵忙活。项目完工了,把钱都花上了,可是由于市场不对路,生产的产品根本就没有销路,工厂半死不活。就这样经过几番折腾,钱没挣着不说,把村里的卖地钱也就花得差不多了。

      没有钱哪能行?这不村里擅作主张,把村里的一部分土地又租给了外地客商来兴办工厂,高殷威他们的想法是很好,是想让这些外地客商来把村里的经济给带起来。其实村里哪有那么多地?仅剩的这点地人家村民们还种着庄稼呢。

       这好办,把地里的青苗给铲了,村里从出租土地款里拿出一小部分来给失去土地的村民补偿。可是许多村民们都把土地当成了他们的命根子,要那几个钱能管什么事?人家根本就不愿意。

       愿不愿意还由着你了,这是村长办公会议决定了的事情,你胳膊能拧过大腿?租也得租,不租也得租。就这样村里就把村民们的土地硬给租出去了,你说这让村民们生气不生气?村里有个叫孙艾农的,眼看着自己的土地上的青苗就要被铲了,他是着实咽不下这口气,硬是拿着?头在地里强行阻拦。

       其实哪能阻拦得住呢,还不是螳臂当车?你看高殷威指使村里的工作人员对他大打出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架着强行给拖出了地外。有本事你去告吧,不砸断你的腿才怪呢!看看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孙艾农一时想不开,晚上在高殷威家的大门口上吊身亡了。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村里有了钱了,不愁吃不愁喝的,吃饱喝足以后这 高殷威村长就长开歪歪心眼子了。你看他把村里的妇女主任发展成了小三以后,他还不满足,又盯上了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了。

       话说现在这村里的企业也实在是不争气,哪能养得住人?没有办法村里的青壮年都争相到城里打工去了,村里净是留下了一些妇女和儿童。这可是好事呢,高村长他巴不得呢!

       你说在这村里,谁家没有有点事的时候,孩子生日娘满月,儿娶媳妇闺女出嫁,还有孩子上学,村民申请宅基地,哪一样不得有求于村里?这些事情都好办,大权可都在高村长的手里掐着呢,就看你上不上套了。

  有许多村民为了一些他们要办的事情,这不是找了高村长好多趟了,可高殷威他就是不给办,可反过来有那会来事的,去过三趟两趟的就把事情给解决了。

  说起来要去找高村长办事,那得到他的村长办公室,可村长办公室哪能那么容易进?通常都是大门紧插着,他不让你进去你就别想!当然谈事情都是他插死门在里边和你谈,这是他的习惯,怕走漏信息呢。

  你看高村长这个办公室气派着呢,外间是办公室,里边可是他的临时休息室,其实就是他的一个卧室。这不三谈两谈的他就把人家谈到他的卧室里去了,不在里边谈,要来我这里办事,没门!就这样许多大姑娘小媳妇就是慑于他的淫威,也是有求于他,就这么把自己的身子这样很不情愿的送给他了。

  就这样时间长了村子里可就传得风言风语的了,可是有什么办法?人家可是村长,把持着一方大权!再说有哪个大姑娘小媳妇好意思对外说这事?也只能这样吃这个哑巴亏了。

  话说村里有个叫田丰军的年轻人,常年在城里打工,家里留下一个年轻貌美的媳妇刘菲红和一个几岁大的孩子。这刘菲红嘴甜着呢,你看成天引得高村长是围着她团团转,这不孩子上学的问题,田里浇水的事,她根本就不费什么事,村里这一关是一顺百顺。

  更重要的是自己家申请宅基地的事,也很快就给批下来了,引得村里的人是又嫉妒又恨。这可就怪了,人家村里许多人家这不都申请一年半载了,真正这么顺顺利利能够批下来的有几个?自然这事就成了村里人街头巷尾谈论的热门话题,大家在背地里都在私下里议论呢,自然扯着扯着就扯到了刘菲红和高村长的关系上去了,越传是越邪乎。

       这一天,刘菲红的丈夫田丰军回来了,出去了有大半年了,也确实想媳妇了,得回来和媳妇亲热一番了,这不一连几天不出门,等亲热过那股热乎劲来了,田丰军就打算到村里庄里乡亲的家里串串门子,和大家拉拉家常。你看不啦不要紧,这不啦着啦着田丰军他就听出问题来了,就觉得不对劲了,就觉得身上一股火往上窜。

  这天晚上田丰军又在他的好友刘友堂家里喝上了,好友之间是无话不啦,喝着喝着刘友堂就把刘菲红和高村长之间的事情给和盘托出了。

    “这还了得?岂能戴这样的绿帽子?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对狗男女简直是气死我了!”你看田丰军的脸眼看着就变绿了。

       就这样田丰军带着酒气回到家后,二话不说径直钻进厨房,拿出菜刀来就给他的妻子刘菲红给捅上了。还没来得及反抗呢,刘菲红就惊得张大嘴巴倒在地上毙命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他们的孩子在地下是哇哇地大哭。

  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不待多想,田丰军立马就奔着高村长家去了。高殷威的家那是深宅大院,岂是随便进的?这不大铁门还没砸开呢,田丰军就被闻讯赶来的公安人员给逮了个正着。自然田丰军杀人就得偿命,这不最后还是被给正法了。

   “田丰军的死那是罪有应得,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作为一村之长我照顾这些留守妇女那也应该是我的职责所在。难道说你在外边打工不回家,我身为村长帮着给你照顾好你的妻子还有什么差错?”高村长这么想。可是刘菲红的死着实让他好心疼了一阵子,这都是自己的不检点给她惹来的杀身之祸,他着实也感到了内疚。

       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要不是自己运气好,说不定这回自己也成了风流鬼了,想起来高村长还真是有点后怕,要不是公安人员及时赶到,后果还不知道咋样呢?看来今后是得好好地反省反省了。

  反省归反省,自己今后少看媳妇就是了,可是咱这也是公鸡头上的一块肉,大小也是个官(冠)嘛,是一方神圣,一方的最高首长,俗话说有权不使,那可是过期作废的。就这样无论是谁求到高殷威,许多事情还是照样不那么好办。

  好在后来村民们也学乖了,遇到这种情况多给他灌点猫尿、马尿什么的,问题也就解决了。人家不是说了嘛,“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软。”就是让他的嘴短了就好办事了。

       你别说自从高村长有所醒悟不太喜欢食色了以后,这灌猫尿、马尿的方法开始管事了,惯了猫尿、马尿以后老百姓确实感到事情好办多了,就这样这一密招很快在村子里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地传扬开来,你看现在在村里请高村长喝酒的村民都排起了长队呢。

       吃百家饭,喝千家酒,这还真有如皇上的三宫六院呢,好一派快活,好一番悠哉。可是这样一来却苦了人家主家那上学的孩子了,晚上你在人家家里喝着酒东扯葫芦西扯瓢的七啦八扯的瞎扯淡,人家的孩子还写作业不?人家明天还要早起去上学呢!这些高村长他才不管,在这村里我就是皇上,就得一切围着我转!你说这高村长他是缺德还是不缺德?

       村里一切就这么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一切都像往常一样,只是村里最近突然传出的一个消息,让高家庄就要爆炸了,什么消息?高村长得了胃癌了!据说已经是晚期。

  这个消息着实来得有点突然,经过再三确认高村长已经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以后,这不当天晚上有人就在村子里的大街上点上鞭炮了,“我还没死呢,你们急着庆贺什么?就不怕我好了拾掇你们?”高殷威还在做梦呢。

  这不没过两个月高村长就玩完了!其实老百姓家的饭有那么好吃吗?成天吃白食高村长他不得胃癌才怪呢!

  话说高殷威这不才四十多岁就归了西了,他不甘心,就想去找阎王爷问个明白。说起来高殷威归西以后他怎么会下地狱?阎王爷怎能敢管他?其实这都是玉皇大帝给阎王爷授的权,让他暂且代管高殷威的这一桩案子的,否则你就是借给他一个胆,阎王爷他也不敢管?那你可能就问了,这是咋回事?原来这高殷威那是天上天蓬元帅身边使唤的人,只因他在天上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才被贬下人间的。

  这不高殷威急急忙忙地来到了阎罗殿上,跪在殿下就不起来了,这可折煞这阎王爷了,让高殷威跪在这下边怎么是好呢?可不跪又不成体统,看来还得装装模作作样,阎王爷说:“高殷威,你这是干什么呢,念你这份虔诚劲,有什么事你就站起来说吧!”。

    “小的不敢,阎王爷,来你这里还有什么事?我就是不明白,我这才四十多岁,在阳间的好日子我还没活够呢,你为什么就把我拘来了?”高殷威大着胆子问道。

     “啊,你问这个呀?”阎王爷倒舒了一口气。原来阎王爷还以为高殷威要来什么兴师问罪呢,这回阎王爷心里有数了,接着阎王爷说道:“ 三吨酒,两千炮,这可都是硬指标,达到标准你就得到我这里来报到,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情。”

     “那啥叫三吨酒、两千炮的,我咋还没听明白呢?”高殷威不解了。

      “唉,说起来这三吨酒、两千炮的还是早年玉皇大帝他老人家定下的规矩呢,现在人的生活水平高了,身体也强壮了,再按这老规矩办事,实在是有点不合时宜了,按说这文件该废止得废止,要重新立法执行新办法才对。要不然我这里都人满为患了。”阎王爷还有点发牢骚呢。

   接着阎王爷话锋一转,“可是这新规定没定出来之前,就得执行这老文件,也算是你

高殷威倒霉吧。”

     “那您老说了半天那到底什么叫三吨酒、两千炮呢?”高殷威追问道。  

     “这三吨酒,就是说你这个人在阳世间这一生最多就是喝三吨酒,到了三吨酒你就得到我这里来报到;所谓的两千炮,那就是你要管好你的下半身了,在阳世间可不能滥交,不能纵欲,要有节制,这样才能活得时间长,否则达到标准你哪里也别想跑。”

   “原来还有这等事,您老咋不早说?”高殷威他还埋怨阎王爷呢。

   “早说,我咋告诉你?你不来我咋告诉你?来了你还能走了吗?再说这天机也不可泄露。”阎王爷教训道。

    “你看你在人世间是吃喝嫖赌抽的,都五毒俱全了,占全了人间的富贵,享尽了人间的艳福,这两项指标你都达到了,你还亏啥?人家那些年轻轻来这里报到的,好多都是才达到其中的一项指标呢,比起他们来你就知足吧!”阎王爷的一席话,让高殷威顿时是豁然开朗,这么说自己还赚了大便宜了?来地狱就来地狱吧,反正早晚都得来,自己就是这种命,这样想想他也就坦然了。

  这边高殷威在地狱里咱暂且不提,话说高殷威在人世间他是有三个孩子的,老大老二是男孩,老三是个女儿,高殷威死时他们还未成年,这副重担可就全落到他的老伴身上去了。

  时光飞逝,这不老大高家宝今年也已三十多岁了,在村办企业干个副厂长呢,妻子王芳是厂里的会计,其实说是个副厂长,那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大权还不是在厂长一个人的手里掐着。

  不知什么时候起,妻子王芳就和厂里的厂长好上了,人敬财主,狗尿槐树嘛,谁让人家是厂长呢。为了不让高家宝在跟前碍事,他是三天两头的被厂长派着去出差,老是在外边跑。

  你说老是这么在外边跑,照顾不上妻子咋办?这你就放心了,人家厂长早就都替你承包了,你就知足吧。就这样自从其妻子有了外心以后,高家宝在家里是再也享受不到温暖了,你看在外边又成天风里来雨里去的看人家的白眼,这事那事的去求着人家,你说心情能好得了吗?这不最近一次在外边出发时他又喝得大醉,因身边无人照料,就这样半夜里醉死在酒店里了。

   二儿子高家刚在城里开着赌场,这可是新兴行业,利润相当得可观,买卖一直挺兴旺的,可是这一行也免不了藏污纳垢、泥沙俱下,三教九流可都在里边呢。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次令家刚只因倒卖毒品,和黑社会有染,这不在一次内讧中无意中成了他们的牺牲品,死得确实有点冤。

  小女儿高家红不到十八岁,高中还未毕业,就到城里去闯社会,傍上了黑老大,其实这黑老大是那么好傍的?这不三傍两傍的,黑老大把她玩够了就把她转给了黑老二了,就这么到后来黑老三黑老四的也不知道把她转了多少遍了。没有办法,谁让你上了人家的贼船了,可再想下贼船,那可就难了。

  不再和你们这帮王八蛋完了,姑奶奶洗手不干了。有了这种想法以后,就在一天夜里,高家红就偷偷的跑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不这些黑社会们就到处去找她,就到她的娘家去找她。其实哪里有人?高家红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了踪影。几次扑空以后,这事就这么放下了。

  原来自从高家红跑了以后,她就躲到了她高中时的一个男同学家里去了,这老同学挺本分的,高中毕业在城里的工厂里当工人,上学时高家红就曾经对人家有过好感。

       看看风头已过了,也不再有什么危险了,高家红就和人家出双入对的大摇大摆的上街了,她就这样打算和人家老老实实的过一辈子。无奈天不遂人愿,时间不长就让黑社会给盯上了。

  就在一天下午就要黑天的时候,在一个背街小巷,正当高家红和他的老同学他们两个手拉手肩并肩往家走的时候,你看高家红的这个同学就被突然窜出来的这帮黑社会分子给捅死了,高家红随即也被摁到随后赶过来的面包车里给抓走了。

  你看这回高家红被抓去了以后,她可是挨了不少打,他们把她关在一间黑屋子里,几个黑老大是天天晚上轮流着来折磨她,看看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在一天夜里,高家红偷偷地从厕所里的窗口爬了出来,这不刚爬到窗子外边,就被锈迹斑斑的铁丝网给挡住了。

  挡住了哪能行呢?今天是说啥也得出去!她就用力这么往外一推,哪成想这铁丝网就像纸糊的一样,顺势就这么扑了出去,高家红借着惯性这不就摔了下去,那可是四层楼高,下去后她当场就没命了。

  接连自己的三个孩子年轻轻的都到地狱里来报道了,高殷威他就觉得心疼、觉得纳闷,这是咋回事?他实在是搞不明白,就又跑来问阎王爷了。

  阎王爷倒是坦然得很,并不感到有什么惊奇的,阎王爷说:“这都是你在人世间的时候作下的孽太多,才牵连了你的孩子们的。想当年你在人世间要是多做点好事,少做点恶哪里会有现在这些事?”

     “一人做事一人当,管我的孩子什么事?”高殷威争辩道。

    “你说的这些那是阳间的规矩,在这阴间可是行不通,得按阴间的规矩办!”阎王爷回答得斩钉截铁,接着阎王爷解释道:“你想呀,你在阳间做下的那些亏心事、缺德事,你死了倒是清闲了,在阴间变成了穷光蛋一个,那些被你在阳间害死的屈死鬼们他们还能咋找你还?你还不了还能不去找你的孩子还?这就叫父债子还。”

        阎王爷挺激动的,你看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人家那些当老子的都是在阳间多做好事,多做善事,这样才能够为子孙积德,这样才能够福荫子孙!你倒好,坏事做得那么多、那么恶,这不现打现的就祸连子孙了,你说你在这阴间咋会安心?真是自作自受!”

    “早知道这样在阳间我可不去做那些坏事呀,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做啊,我可真悔不该当初啊!”这回高殷威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忏悔了,忏悔的好痛心啊,可世上哪有卖后悔药的?

   就这样高殷威他是哭哭啼啼又回到了他在阴间的家,这不本想着三个孩子都来了阴间了,自己也该去看看他们,帮着他们安置安置,可是他自觉有愧于孩子们,哪好意思去?

      闲言少叙,这不时间不长,高殷威这里又出事了,那到底又出什么事了?还什么事?高殷威在阴间的房子被人家给扒了,这不尸骨被人家给扔了一地。

  话说这天中午高殷威正在房子里睡觉,就听到房顶上“咔咔咔”的声音响个不停,而且是越来越大,一看不好,他赶紧就躲了出来,躲出来时间不长,房子就被人给扒透气了,要不是躲得及时,还可能魂都没了呢。

  这是谁这么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来拆人家的房子?简直是秃子打伞——无法(发)无天了!不用问这一定是高家庄的村民们干的好事。平白无故的扒人家的房子,撅人家的尸骨,难道在这阴间就没有王法了?想到这高殷威又来找阎王爷告状了。

  阎王爷听了以后也很同情他,只是这事阎王爷早就知道了,也很为难,也只好实话实说了,阎王爷说:“扒你房子的那些人,那可是阳间的人,个个都精气神十足的,都是高家庄的。这阳间的事我真管不了,要是硬管那就是越权了。只是你在阳间的时候作恶太多、民愤太大,这些人其实都是你在阳间的时候被你欺负过的一些人,他们恨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个个对你恨之入骨呢!也是你该当有这一劫。”

  接着阎王爷又说道:“目前咱这地狱里人满为患,住房问题越来越紧张了,矛盾越来越突出,一家人都看着呢,实在不好再给你安排。这段时间你就暂且在你的几个孩子家先住着,过些时日我号召大家给你捐点款,不够的我再开会研究一下再从银库里给你拨点,说啥也不能让你住在外边是不?”。

  阎王爷说得挺有道理,也很有人情味的,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就这样高殷威也只好硬着头皮到他的几个孩子家去暂且借住了。说起来这几个孩子们他们恨他还来不及呢,谁愿意让他住?虽然碍于情面让他住下了,可是没有一个给他好脸色看的。

  这么长期寄人篱下自己怎能受得了?被逼无奈,高殷威又厚着脸皮来找阎王爷了。这次阎王爷心里早就有数了,因为他已经把高殷威的事密奏过玉皇大帝了,并且也已经得到玉帝的旨意。

  阎王爷说:“你在阴间净给我添乱,再说这地方也不是你长期待的地方,我看还是在阳间给你找户人家把你给

托生了吧。记住,今后在人世间当人,那可一定要做得像个人一样,可不要光披着一张人皮人事却不干一点。”

   “多谢您了,阎王爷,这样最好了,你可算得上是我的再生父母了。只是你答应给我在阴间盖房子的事还没给我盖呢。”高殷威还念念不忘阎王爷给他的承诺。

     “盖了你也用不上了,快去投你的胎去吧,还在这里罗嗦啥?”就这样阎王爷一挥手,这不一溜青烟就把他送上了人间,高殷威立马就不见了,此时此刻不知谁家的宝宝正在瓜瓜坠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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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2-5 20:38:03 | 显示全部楼层
                                                                                            奈何
       利辉食品厂本来就是个小企业,生产馒头、麻花、蛋糕什么的,就是为周边的老百姓服务,因他们卫生好,质量好,薄利多销,深得老百姓的喜爱。

       可是最近他们的孙厂长却遇上了烦心事,那到底是啥烦心事呢?这不市管局的李科长找来了,说是要让他们厂在本市的《胡诌八扯》小报上做广告。

       “做什么广告呀?我们这点小企业的生产能力也就刚刚满足这一带的居民的需要,再说我们也是一个微利企业。”可是这话孙厂长怎敢和人家李科长说呀?你还干不干呀?生杀大权可在人家手里攥着呢!

       “俺做,李科长呀俺这种小企业就做一千元的吧?”孙厂长试探着问。

       “一千就一千吧,你看你是愿意在哪一版做呀?”李科长问道。

       “在哪一版做您说了算。”孙厂长毕恭毕敬。其实在哪一版做,跟人家孙厂长有什么关系呢?人家的食品厂根本就不需做什么破广告。

       总算把李科长打发走了,孙厂长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时间不长,卫生局的田科长、税务局的赵科长,还有街道办事处的陈主任都相继来了,什么《卫生在身边》、《税务二五八》、《政通与气顺》,这些听都没听说的小报都给你送来了,都是来要求你在上面做广告的。

       不做肯定要得罪他们,今后的日子可想而知。做吧,又做不起,看来也只能像打发要饭子一样适当的打发他们一点了,就这样孙厂长是咬着牙往外掏。

广告是做了,可是效果一点也没见到,最后厂子实在是入不敷出,无利润可言了,职工工资更是发不出去了。奈何?那就关门大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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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2-5 20:42:25 | 显示全部楼层
                                                                                         打圆场
       这天因为单位上要到外边去举行一个大的活动,按照领导的要求,同事们一大早那就都到这活动场地去了。
  因活动要举行一天,大家在场地上待得时间长了,累了,他们那就三三两两地到这附近的一家餐厅里去坐坐,到里边喝点水,喝点饮料,或者是上个洗手间什么的。期间有那没吃早餐的同事,他们还在里边吃点快餐呢。
  单位那是管午餐的,就是从单位食堂里往这里送盒饭。俗话说:“千人千脾气,万人万模样。”各人的生活习惯不一样,有那不愿意吃盒饭的,你也不能强迫人家吃吧?就这样好多人他们愿意到这外边去吃。
  到哪里吃?总不能舍近求远吧?再说还有工作在身,因此好多人他们都到这家餐厅里去吃饭。大家点几个菜,吃个馒头,喝点稀饭,倒也悠哉游哉。
  只是下午活动完事后,在回来的车上,一个女同事的一番话,说得那些在里边用餐的同事大倒胃口。
  那这女同事她说啥了?这女同事说:“在这外边吃饭,那可真是眼不见为净。下午我去洗手间,这家饭店的碗筷它就和那拖把一起泡在那水池子里。这也太不卫生了吧?”
  “你说是你倒是眼不见为净了,你没吃呀,我们好多人可是在里边吃了呀,你要是说的话,在我们没吃之前你说呀,你看这事弄得?”这男同事正说着呢,只见另一个女同事她已推开车窗呕呕地往外吐开了。
  “唉,这事能怨我吗?俺也是下午进洗手间的时候才看见的呀,说不定人家这餐具还接着再消毒呢。”这闯祸的女同事她也只好这样没趣地自打圆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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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2-5 20:46:35 | 显示全部楼层
                                                                                        大意伤狗
       冬去春来,豪情满怀。出去喝了半宿酒,这王峰一直惦记着他的狗,这不喝完了酒,他就让店小二打包把这吃剩的烤肉串带上了,回到家一股脑儿那就扔到这院子里喂他的狗去了。
  说起来他的狗那是很乖很听话的,从不咬人,见了他又是摇头又是摆尾的 ,那个亲热劲,那就别提了,这情景有时让他的妻子那也会感到醋意频生,难以容忍。
  你说是这家里养着这么一只好狗,这在外边剩下点好吃的,这王峰还能不想着它?只是这回他这狗吃出毛病来了,你看这第二天早晨起来,它那就趴在这院子里懒得动了。
  不可能吧?这人吃烤肉串都没事,难道这狗吃上它那就不行了?一连几天这狗它都是无精打采的,这让王峰他那是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有一天这狗它趴在地上不能动了,这王峰过去查看时,突然发现这狗的肚子上冒出来了一个大铁针,这王峰他才恍然大悟,这不是串烤肉串用的铁签子吗?一定是那天晚上自己拿回的烤肉串,这狗它吃肉心切,连同这铁签子一起囫囵着吞下去了。
  你想这胃里边有一个铁签子它能舒服吗?这一定是那铁签子在里边不老实,撞破它的胃,又从它的肚子上给冒出来了。就这样这胃被穿了洞,它能不发烧不发炎吗?这一发烧一发炎这狗能好受吗?它不趴下那才怪呢。
  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也只能狠狠心给它把这铁签子拔出来了。赶着鸭子上架,那就勉为其难,当一回外科医生吧!你看拔出来那是拔出来了,这王峰他心疼得那可是两眼泪哗哗。
  说来也怪,这狗真赛!你看时间不长,这狗它那就像没事狗似的了,因为它又奇迹般地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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